第143话（二合一）
第一百四十三话
当然，莫起联是不会把可惜的情绪流露出来的。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要比同龄人有意义多了，他把他的童年过得更有价值。
想到这儿，他又不禁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启云全程看着他的脸色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倔强，一会儿可惜，一会儿得意，被他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说：“那你堆过雪人吗？”
“什么？”莫起联有些讶异，“堆雪人？”
他没有堆过，但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看到过，那是他们家佣人堆的，鼻子上还插着一根胡萝卜，看上去可傻了。
他一点儿都不喜欢雪人这种东西。
这种看上去傻不愣登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可爱的。
但不等他表达自己的观点，启云忽然说：“那等放寒假了，我带你去堆个雪人吧。”
启云自己忽然有些激动起来，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股兴奋之色。
莫起联瞬间默了一下，克制住自己对雪人的吐槽，点点头。
“铃——”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响了。
宋一程远远地听到了这道铃声，回头看了一眼，一中的教学楼灯火通明，每个教室都是亮的。
这时，一阵寒风猎猎从楼道的镂窗里涌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一程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立即加快了脚步回到出租屋，掏出钥匙哆哆嗦嗦地打开门，把门关上，把寒风挡在外面。
暖和了。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室内的暖气打开，又拿了烧水壶去打水，烧了一壶水。
等水烧开，拔了电源，宋一程把热水倒进热水壶里，看了眼时间，复而在椅子上坐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作业继续写，写到一中的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响起传来，他放下笔，拿起一把打伞，从衣柜里翻出严铭的一条围巾，匆匆地跑了出去。
好像是因为晚上，风更加凛冽，利得就好像刀刃，要从脸上刮下一片一片的肉来。
生疼。
他低头冒着风雪前行，好在地面上没有积雪，他走得不怎么费劲儿，一直走到严铭的那个编程学校。
编程学校还没有下课，他躲进楼道里面避风雪。
虽然出来的时候特意穿了一双雪地靴，可是脚板既然还是有点冷。
他只好不断地跺脚来产生热量。
等到晚上十点，忽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一群人陆陆续续地走下楼来，宋一程站在边上，被一道道目光扫过，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但他又不敢腼腆地低头，怕一下子错过了严铭。
可是，等这一大群人拥挤地走过去，又陆陆续续地下来几个动作比较慢一点的人，严铭也没有出现。
宋一程一愣，抬头往楼上看了看，但被墙壁什么的挡住，视线受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好往楼上走去，心里面不禁想，严铭不会是提前回去了吧？
往上走了两阶，忽然，楼梯上面响起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宋一程一听那个声音，立即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
严铭不太喜欢拥挤，所以每次都是等班上那一帮人先下去后，他才一个人慢慢地下楼。今天格外有些冷，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忽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的脚步顿时。
“一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想，他的声音里应该透着一股惊讶。
宋一程仰头冲他笑，说：“外面下雪了，我想你应该没有带伞。”
严铭的目光挪到宋一程手里那把大伞上面。
他蓦地愣住。
下雪了？
他继续往下走，走到宋一程身边。
楼道里的灯光不亮，暗暗的，好像蒙了一层灰似的。
他盯着宋一程看，半晌才说：“我打个出租车回去不就行了嘛。”
宋一程咦了一下，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沮丧地说：“对喔。”
严铭温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宋一程的耳朵，看上去似乎有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你怎么不戴帽子？”
宋一程吐了吐舌头，说：“我给忘记了。”
严铭伸出双手，捂住宋一程的两只耳朵，揉搓了两下，说：“你当心长冻疮。”
严铭的手很宽大，很暖，捂在耳朵里，比耳罩还要温暖。
宋一程嗯了两声。
严铭从宋一程手里接过伞，又瞥见了那条围巾，一笑，“这个也是给我带的？”
宋一程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围巾也递出去，点头，“嗯！”
严铭接过围巾，往自己脖子上绕了两圈，复而又拿伞，抬起左胳膊，揽过宋一程的脖子，说：“走吧。”
宋一程心头泛蜜。
这会儿的风似乎不怎么烈了，反倒是雪变得大了，竟然都下出了簌簌的声响。
或许是因为天气变冷的原因，路上的车都少了至少三分之二，空荡荡的，偶尔一辆车跑过去，呼地一声。
卷起一阵寒风。
宋一程被这卷起的寒风吹了几次，每次都吓得一哆嗦。
严铭揽着他脖子，感觉到了宋一程哆嗦的那个劲儿，于是换了个边，把自己挪到靠马路这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圣诞节快到了是吧？”严铭问。
宋一程点头，说：“对。”
严铭笑了笑，说：“难怪我看路上不少店子都摆出了圣诞老人的娃娃和画像。”
宋一程没忍住吐槽：“也是奇怪，明明在国外是庆祝他们耶稣诞生的日子，到了我们中国竟然成了一个年轻人寻欢作乐的名头。”
“说得好像你已经很成熟了似的。”严铭习惯性怼宋一程。
宋一程嘬着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又不喜欢过圣诞节。”宋一程说：“我们一不放假二不信奉耶稣，过得不伦不类的。”
严铭一笑，摸着宋一程的脑袋，“那到时候我就不给你准备礼物了。”
“不行！”宋一程立即瞪眼。
“不是说不过圣诞节吗？”严铭笑。
宋一程说：“圣诞节可以不过，礼物不能不要！”
他忽然就笑了，一排洁白的小牙齿看上去又整齐又干净。
“不过，你不给也没有关系。”宋一程笑容如蜜糖，“你喜欢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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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莫起联是不会把可惜的情绪流露出来的。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要比同龄人有意义多了，他把他的童年过得更有价值。
想到这儿，他又不禁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启云全程看着他的脸色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倔强，一会儿可惜，一会儿得意，被他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说：“那你堆过雪人吗？”
“什么？”莫起联有些讶异，“堆雪人？”
他没有堆过，但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看到过，那是他们家佣人堆的，鼻子上还插着一根胡萝卜，看上去可傻了。
他一点儿都不喜欢雪人这种东西。
这种看上去傻不愣登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可爱的。
但不等他表达自己的观点，启云忽然说：“那等放寒假了，我带你去堆个雪人吧。”
启云自己忽然有些激动起来，眼角眉梢都洋溢着一股兴奋之色。
莫起联瞬间默了一下，克制住自己对雪人的吐槽，点点头。
“铃——”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响了。
宋一程远远地听到了这道铃声，回头看了一眼，一中的教学楼灯火通明，每个教室都是亮的。
这时，一阵寒风猎猎从楼道的镂窗里涌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一程没忍住打了个寒颤，立即加快了脚步回到出租屋，掏出钥匙哆哆嗦嗦地打开门，把门关上，把寒风挡在外面。
暖和了。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室内的暖气打开，又拿了烧水壶去打水，烧了一壶水。
等水烧开，拔了电源，宋一程把热水倒进热水壶里，看了眼时间，复而在椅子上坐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作业继续写，写到一中的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响起传来，他放下笔，拿起一把打伞，从衣柜里翻出严铭的一条围巾，匆匆地跑了出去。
好像是因为晚上，风更加凛冽，利得就好像刀刃，要从脸上刮下一片一片的肉来。
生疼。
他低头冒着风雪前行，好在地面上没有积雪，他走得不怎么费劲儿，一直走到严铭的那个编程学校。
编程学校还没有下课，他躲进楼道里面避风雪。
虽然出来的时候特意穿了一双雪地靴，可是脚板既然还是有点冷。
他只好不断地跺脚来产生热量。
等到晚上十点，忽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一群人陆陆续续地走下楼来，宋一程站在边上，被一道道目光扫过，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但他又不敢腼腆地低头，怕一下子错过了严铭。
可是，等这一大群人拥挤地走过去，又陆陆续续地下来几个动作比较慢一点的人，严铭也没有出现。
宋一程一愣，抬头往楼上看了看，但被墙壁什么的挡住，视线受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好往楼上走去，心里面不禁想，严铭不会是提前回去了吧？
往上走了两阶，忽然，楼梯上面响起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宋一程一听那个声音，立即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
严铭不太喜欢拥挤，所以每次都是等班上那一帮人先下去后，他才一个人慢慢地下楼。今天格外有些冷，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忽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的脚步顿时。
“一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想，他的声音里应该透着一股惊讶。
宋一程仰头冲他笑，说：“外面下雪了，我想你应该没有带伞。”
严铭的目光挪到宋一程手里那把大伞上面。
他蓦地愣住。
下雪了？
他继续往下走，走到宋一程身边。
楼道里的灯光不亮，暗暗的，好像蒙了一层灰似的。
他盯着宋一程看，半晌才说：“我打个出租车回去不就行了嘛。”
宋一程咦了一下，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沮丧地说：“对喔。”
严铭温然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宋一程的耳朵，看上去似乎有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你怎么不戴帽子？”
宋一程吐了吐舌头，说：“我给忘记了。”
严铭伸出双手，捂住宋一程的两只耳朵，揉搓了两下，说：“你当心长冻疮。”
严铭的手很宽大，很暖，捂在耳朵里，比耳罩还要温暖。
宋一程嗯了两声。
严铭从宋一程手里接过伞，又瞥见了那条围巾，一笑，“这个也是给我带的？”
宋一程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围巾也递出去，点头，“嗯！”
严铭接过围巾，往自己脖子上绕了两圈，复而又拿伞，抬起左胳膊，揽过宋一程的脖子，说：“走吧。”
宋一程心头泛蜜。
这会儿的风似乎不怎么烈了，反倒是雪变得大了，竟然都下出了簌簌的声响。
或许是因为天气变冷的原因，路上的车都少了至少三分之二，空荡荡的，偶尔一辆车跑过去，呼地一声。
卷起一阵寒风。
宋一程被这卷起的寒风吹了几次，每次都吓得一哆嗦。
严铭揽着他脖子，感觉到了宋一程哆嗦的那个劲儿，于是换了个边，把自己挪到靠马路这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圣诞节快到了是吧？”严铭问。
宋一程点头，说：“对。”
严铭笑了笑，说：“难怪我看路上不少店子都摆出了圣诞老人的娃娃和画像。”
宋一程没忍住吐槽：“也是奇怪，明明在国外是庆祝他们耶稣诞生的日子，到了我们中国竟然成了一个年轻人寻欢作乐的名头。”
“说得好像你已经很成熟了似的。”严铭习惯性怼宋一程。
宋一程嘬着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又不喜欢过圣诞节。”宋一程说：“我们一不放假二不信奉耶稣，过得不伦不类的。”
严铭一笑，摸着宋一程的脑袋，“那到时候我就不给你准备礼物了。”
“不行！”宋一程立即瞪眼。
“不是说不过圣诞节吗？”严铭笑。
宋一程说：“圣诞节可以不过，礼物不能不要！”
他忽然就笑了，一排洁白的小牙齿看上去又整齐又干净。
“不过，你不给也没有关系。”宋一程笑容如蜜糖，“你喜欢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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