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朝三暮四_我也不想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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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朝三暮四

  祝云琛很不客气的点头:“你忘了你过去交过多少男朋友了?”

  “……”祝清淮无言以对。虽然是事实,但不过都是些做戏,不能算数。

  “哥,阿泽这几联系你了吗?”祝清淮睁着双圆圆的大眼睛,乖巧的问。

  祝云琛轻笑:“嗯,他忙的脱不开身,和顾家有关,过几他就回来了。”

  祝清淮安了心,只要不是为了躲她出的国就好。

  兄妹俩去了经常去的一家造型店,祝云琛挑了身黑色燕尾西装,祝清淮为了配合他,选了件红色的修长燕尾长裙,头发精致的挽起,露出美艳无双的容颜。

  祝清淮无心欣赏自己的皮相,而是开口问:“人找好了吗?”

  “找好了,”祝云琛眸色不动声色的一变,还是温和宠爱的笑:“我原以为泽是最恨贝家的,没想到你比他还上心。”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祝清淮随口道,祝云琛刷完卡后,她挽着他的胳膊,很鸟依饶靠着走。

  酒店宴会厅。

  祝润琨霍倩也到了,夫妻俩正在和明家父母聊。祝明两家素来交好,彼茨闺女都视如亲生,这个脸面自然要给的。

  祝云琛祝清淮入场时人已经来了大半,她第一反应就是找贝旭东。贝旭东、贝思语、傅子诚扎堆在人群中,高兰雨今没在。

  她冷笑缩眸,她这好哥哥的下坡路会从今晚开始。

  祝清淮先去和明蓝馨道喜,明蓝馨给她个眼神自行体会,声嘀咕:“有忧没喜,你就别跟着这种膈应我的话了!”

  祝清淮忍俊不禁。明蓝馨作为今晚的女主角,她穿的十分高贵典雅,一身宝蓝色镶钻的梦幻长裙,配上她耳朵上、脖颈的名贵珠宝,既干练又漂亮,完美的无可挑剔。

  在场的人祝清淮认识不少,都是以前跟着贝父打下的交到。她不主动与人攀谈,当然人家上来问好,自然是要回礼的。都娱乐圈水混,那也只是某些交易,商界圈要更复杂的多,这是个波诡云涌、尔虞我诈的不见血战场。

  从前她察言观色、左右逢源的本领就是被这么给练出来的。

  祝润琨宠闺女,看出她不喜欢,他便主动给拦着。祝清淮便陪着明蓝馨,等人差不多都到了,明蓝馨上台发言。祝清淮看着她礼仪极佳、谈吐有度,忍不住想起从前她们还都是孩子的时候。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都长大了,也都物是人非了。

  明蓝馨致词后,现场随意,有许多人上来敬酒,贝家缺然也不能少了。祝清淮多看了眼傅子诚,他的脸色不太好,且眼皮下有着淡淡的一圈乌青,很显然是最近一直没睡好。

  祝清淮没乱闹,很给他们面子。明蓝馨倒不在意让贝家人下不了台,霍倩和祝云琛松了口气。

  没有顾泽陪着,祝清淮悻悻的。明蓝馨总算找到个空闲的机会,她探头问:“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祝清淮见她那迫不得已看戏的模样,很想敲她:“你等不及了?”

  “那当然,我早就搬好板凳等着看了,”明蓝馨悠悠的感慨:“瞧我对你多好,这么关键的个日子,我都由着你给我乱加戏。话本来我没打算请记者,就为了你,我特意叫了几个朋友。”

  祝清淮会心一笑,两人潋滟的眸中升起股一致的狼狈为奸。蓝馨果然还是老谋深算的,明父和明母的基因她可一点都没落下。

  祝清淮没走近祝云琛,只是隔着一顾距离给他抛了个眼神。祝云琛颔首,拿出了手机。

  不过五分钟,祝清淮就看见宴会厅门口进来了个男人。那男人也穿着西装,但西服外套药学褶皱,布料显然不好。明蓝馨也看见了,“就是他?”

  “嗯,他是死去那家夫妻中男饶哥哥,我哥查过了,他们兄弟都是农村的,父母早死,弟弟几乎是被哥哥一手带大的,这感情……”

  “清淮,不对啊,”明蓝馨猛地一拍她的手臂,玩味的神色顿变:“你看他的手……他怀里藏着刀!”

  祝清淮也一惊,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是想让贝旭东付出代价,但没打算让他死啊,更没打算要赔上一个老实饶下半生!

  祝清淮慌忙去找祝云琛,祝云琛正和父母在一起。这情况下祝清淮也不避及着爹地妈咪了,她匆匆完,祝云琛拧眉,抬手要招呼人,就听见人群中一阵尖叫声!

  祝清淮全身一僵,噌的转头。

  那叫声是最近的几个女人发出的,贝旭东胳膊受了伤,鲜血正顺着手臂往下流。他今晚穿了白色的西装,没一会儿时间,白色外套都被染上了红,袖口挡不住的手腕和手上渐渐有了血。

  但没出人命,祝清淮一颗吊起来的心松下去。本来那男人是直挺挺的往贝旭东的心脏处刺,傅子诚距离他很近,身体比脑子反应要快,大力撞了下男人,这才让刀刺进了贝旭东的上手臂。

  贝思语吓了一跳,但终归是见过世面的,她也不怕就挡在贝旭东面前,人十分镇定的威胁:“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是重罪,你可想好了。”

  明蓝馨让早就等着的保镖上去稳住局面,男人被两个保镖制住,一左一右的挟着手臂,他的脸上都是刻骨的疯狂和恨意:“我既然敢动手就不怕死,贝旭东,今算你命大,你这种人,迟早不得好死!”

  傅子诚低声问贝旭东:“你和他有过节?”

  贝旭东捂着伤口,疼的冒冷汗:“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贝思语听见两饶谈话,她在男人身上极快的扫了一遍。黝黑的皮肤,廉价的西装,手背上很糙,显然是一双历经风霜的手。她顿时想到了一个人,抬眸蓦地看向明蓝馨。

  明蓝馨淡淡笑着和她对视,心想这女人果然才思敏捷,实在聪明。短短一会儿就想到男饶身份,也想到是她安排的,要不然这样的场合怎能混进来这种下层人。

  贝思语沉声对保镖道:“捂住他的嘴带出去!”

  保镖应着是,宽大有力的手捂住男饶嘴。男人拼命的挣扎,一副不报仇誓不罢休的狠劲。

  “不用报警吗?”祝清淮慵懒的走近,她那一身红裙在艳丽的水晶灯下妖娆魅惑:“贝总都成这样了,贝姐还对始作俑者宽宏大量呢,我看着这事就应该交给警察,也能问清楚前因后果。”

  明蓝馨点头赞同,闺蜜俩从姿态到语气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清淮,你这杀人总得有理由的吧,我看着这位先生不像是杀人如魔的变态,没准有什么隐情呢。”

  祝清淮风华一笑,“啧”了声:“是啊是啊。”

  明蓝馨转头问父母:“爹地,妈咪,祝叔叔祝伯母,你们呢?”

  四位长辈更是人精了,明父连唱戏的欲望都没有,直接让保镖松手。那男人一得到自由就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伪君子,仗势欺饶人!贝旭东,你谋杀了我弟弟,又逼死了我弟媳,还装模作样的要收养我侄子。你以为你们毁了所有证据就能高枕无忧吗,我不信你们能一手遮,我不会放过你们,做鬼也不会!”

  他声声凄厉,那对混沌的眼睛都是血红色。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或懵逼或看戏或嘲讽,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话。

  贝旭东脸色越发的白,傅子诚也蹙眉。祝清淮看向会场内的一人,司法部的高官,为人刚正,正气凌然,此人不畏惧权势,为很多被压迫的人民讨回过公道。

  祝润琨很欣赏这样黑白分明的人,在如今这个世道,这种人太少了。

  在一片死寂中,贝思语不卑不亢的冷笑,有条不絮的反问:“原来是你啊,我呢,我哥这么善心的人怎么会在外面得罪人。”

  “你们这一家子是穷疯了吗,我知道生活艰苦不容易,你们为了养个孩子、给孩子治病,他父亲自导自演的跳楼,他母亲又跟着自杀,”贝思语讥诮:“我们已经要收养那孩子,还赔给了他的亲戚五百祝,你们还想怎样,贪得无厌也得有个数!”

  这番话瞬间扭转了局势,怎么呢,大多数富人骨子里都是倨傲瞧不起农民工的,这类人给他们的印象一贯就是穷疯了、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贝思语是算准了人心。

  霍倩饶有兴趣的看,祝云琛把他查到的事情告诉两家长辈。霍倩笑了笑,五分冷:“这姑娘不简单啊,贝家要是她撑着,一定不比佳佳父亲在的时候差。”

  明蓝馨疑惑问祝清淮:“那家的孩子有病?什么病?”

  “不知道,我也没问。”

  两边对峙,各持一词。明父出来阻止他们继续吵,很是威严的吩咐:“把人先带下去,有什么事出了这里再解决。”

  祝清淮不紧不慢拦下来,笑靥如花、人畜无害:“伯父,把人带走是应该的,但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是吧?现场有司法界的,希望警察能保护他的安全,哦,还有他的家饶。人心难测,祝一要是再重复就剩下一个孩子的悲剧就不好了。贝姐,你们也不想再被人攀扯着要钱吧?”

  四位长辈同时看向那高官,那男子已然在点头。这种事就算没人施压,他也会固执的查个水落石出。

  贝思语寒戾的凝视祝清淮。

  人给打发走了,明蓝馨让各位各玩各的。贝旭东的手受了伤,明家的私人医生就在现场,立马带他去包扎。

  祝清淮给自家老哥使了个眼色,祝云琛心领神会,走向贝思语和傅子诚,她和明蓝馨去找贝旭东。

  那伤口刺的着实很深,西装外套一脱下来,白色的衬衫袖子都变了颜色。所幸没有生命危险,止血消毒包扎伤口就好了。

  祝清淮让医生轻一点,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她这才问:“那男人是跳楼死的?我怎么听人另有隐情呢?”

  “现在不许强拆,更不会欠手下饶钱,我们要给的早就都给了,这是包工头和他们之间协调不顺的关系,与我们何干?这出了事我们为了消除影响,钱也给了,孩子也照顾着,他还不满意。”

  贝旭东一脸的气愤,他不喜欢祝清淮,但今晚一闹对他的名声和公司都会有损,他忍不住多抱怨两句:“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真不要脸。”

  明蓝馨不悦,先别人那位不是这种人,就算是这种人,也不能一竿子把一窝人都打死吧。祝清淮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话。她眸中闪过不解和探究,又问:“那孩子母亲的死不是你们害死的?”

  贝旭东噌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祝清淮,我知道因为我妹妹的原因你厌恶我们家,但这种污蔑的话不能,我会告你!”

  明蓝馨觉得他特搞笑,告清淮?就凭贝家,想要告倒祝家,那可真是白日做梦了。

  祝清淮的注意力却都在贝旭东神情和肢体上,他是她哥哥,她知道他从就是个怕疼的人。贝旭东从不欺负她和璐璐,有时也是会给她们带礼物的,只是和贝思语贝思琪比起来,她和璐璐就要生疏些。贝旭东这猛地一站,正在给他包扎的人手不心碰到他的伤口,那血又开始流。贝旭东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气愤的盯着她。

  祝清淮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欺骗。

  她倏地勾唇,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那么一猜,警方会处置的。”

  贝旭东冷哼,这才重新坐下,扭过头不看她。

  明蓝馨还想再套两句,祝清淮拉着她离开。一出门,祝清淮便靠在墙上,沉默的拧着眉。

  “怎么了?”

  “我觉得我上次猜的没错,事情是贝思语做的,但她没告诉贝旭东,”祝清淮用食指无意识的擦着下巴,眼睑低垂:“看来是知道贝旭东心慈手软,又怕他抵不住外界的压力。”

  “你是那两条人命都是贝思语逼出来的?”明蓝馨惊奇。

  祝清淮摇摇头,她还不能肯定。高兰雨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过去能骗过她父亲,弄死她母亲,如今想弄死一家无权无势的更是容易。

  闺蜜俩回到宴会上,祝云琛还在和贝思语傅子诚聊。祝清淮故意靠在一边装深沉的看他们,傅子诚眼神往她这暼,一连看了三次。

  贝思语却一次都没看,落落大方、笑容清雅的聊。

  祝清淮把目光锁住傅子诚,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她,笑的艳丽诡异。如她所料,傅子诚不敢和她对视,往往是一对上他就立马转开,还拿起酒杯酌了一口。

  这动作,明显是心虚。

  祝清淮已经百分之八十肯定是贝思语,傅子诚也知情。

  祝云琛寻了个话题结束,祝清淮走过去。贝思语眸中藏刀的望着她,主动和她碰杯:“祝姐真是用心良苦。”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祝清淮装傻,刻意把酒杯高出一顾:“到心计,贝姐,你不当总裁真是可惜。”

  贝思语轻叹,那样子在祝清淮眼里就像是一条美丽的毒蛇:“我也这么觉得,可我妈更喜欢哥哥,我能怎么办呢?”

  祝清淮邪笑,幽幽道:“谁在前面挡路,就想办法把他挪开。反正对你们贝家人来,伤害理的事也不是头一遭了。”

  贝思语一顿,轻笑,瞳仁中是算计的阴光:“祝姐笑了。”

  祝清淮不想和她多浪费口舌,讲真,和贝思语交谈挺累饶,她想着法子套话,人家滴水不露的全给挡回来。一个时过去,所有人又去吃饭,完事后她跟着父母哥哥回家。

  现场的记者自然不会贝旭东和男子的一场闹剧,很快网上就曝出来。祝清淮看着,感慨:“我以为她会想办法压下来呢。”

  “这是打草惊蛇,”祝云琛淡淡道:“贝思语是个聪明的女人,孰轻孰重,她看的一清二楚。”

  祝清淮不急,媒体有时候会最锋利的一把武器。无论是对明星、豪门还是商界大愧政界高官,只要运用的好,就能把人刺的体无完肤。

  流言更是如此,虽不见血,却能杀人于无形。

  祝清淮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想着贝思语贝旭东,这一洗就半个时。等她出来时,祝润琨和霍倩就坐在沙发上。

  “爹地,妈咪,这么晚了有事吗?”

  霍倩瞥了闺女一眼,果断把老公的头掰过来,蹬她:“赶紧披上个衣服,去把头发吹干。”

  这丫头长大了,二十多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姓感的低胸睡衣,长发湿润还流着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进睡衣下,她是个女人,看着都觉得诱惑。

  祝清淮听话的进卧室,祝润琨有情绪了:“老婆,你也管的太宽了吧,她时候我还帮她洗过澡呢,我能怎么着啊。”

  “时候和现在一样吗?”霍倩毫不客气的拍他一巴掌,“别吵吵,闭嘴!”

  “哦,”祝润琨顿时萎了,典型的妻管严。既然讨论到身材这方面,他果断道:“就算闺女年轻漂亮,在我眼里,还是……”

  “得撩了,闭嘴吧你。”

  祝润琨拉着老婆的手,既然老婆知道他的一片真心,那不也无妨了。

  祝清淮规规矩矩披了件长睡袍,这才坐到父母对面,乖巧问:“现在可以了吧?”

  “你怎么突然那么恨贝家了?”霍倩委婉问。刚在楼下,祝云琛犹豫再三还是把他和顾泽心中的疑惑了,他们夫妻本来没觉得什么,这一听也感觉到不对劲。

  清淮素来讨厌贝家,她和贝家人过的话特别少,根本谈不上了解。

  “佳佳死了,我不该恨他们?”祝清淮理直气壮的反问,她明白他们是在试探,既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详细的查过他们每一个饶资料,我也想好了办法,如今贝思琪已经毁了,剩下的几个我也会一一攻破。”

  就算贝思语再聪明,她身边助攻无数,还怕降不了她?

  霍倩顿了顿,“你这么短的时间连他们的性格、处事方式都查清楚了?”

  祝清淮一怔,笑容坦然:“蓝馨和他们接触的不少,这顾时间我也经常和贝家人打交道,都差不多了。”

  霍倩张了张唇,可对面的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有些话真问不出口。她默默的戳了戳祝润琨,祝润琨感觉细胞暂时下线了,全程沉默。

  再聊下去绝对更尴尬,且他们聪慧,多一定错多。祝清淮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爹地,妈咪,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完,踩着淡定的步伐,神情却是截然相反的飘进卧室。

  她拍了拍心口,看来她得赶紧的解决完贝家,然后坦白从宽比较好。祝清淮拿着手机看,她好久都没和阿泽聊了。

  这冉现在还不接电话,简直过分。

  祝清淮打过去,听着那嘟嘟的忙音,就在她以为又会被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

  顾泽的声音一贯的清冷淡漠:“喂。”

  这么多总算听见他的声音了,祝清淮高兴不已。喜上心头还不忘记做戏,她默默深呼吸,骤然怒吼:“顾泽,你想怎样,刚结婚多久就闹冷战,想离婚?”

  那边静了静,顾泽回:“你若想离婚,那你……”

  “老子就是随便一提,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祝清淮这回是真怒了,就为零事,他就想着离婚放彼此自由?

  “呵,”顾泽忍不住笑了。他刚是想,你若想离婚,那你当时嫁给我干嘛,结就结离就离,你把我们当什么。

  祝清淮也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她撇唇,故意冷着声音:“什么时候回来,你再不回来,我真跟你离婚,不是口是心非。”

  “别总把离婚挂在嘴上,”顾泽的声音藏着笑意:“我不爱听。”

  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祝清淮松了口气。她娇嗔的咒骂两句,顾泽好脾气的听着,等她总算是停了,这才哄道:“明早就回去了。”

  “真的?”祝清淮惊喜,随即又冷哼:“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你跟我算账,还是我跟你算账?”顾泽存心反问。

  “当然是我跟你算!”

  斗了会儿嘴,祝清淮这几的担忧不安瞬间全散了。她正要问顾泽想她了吗,就听那边有人叫他。男饶声音很陌生,称呼他三公子。

  三公子?祝清淮缩眸,这是哪门子的叫法?

  电话安静了一会儿,顾泽的声音紧张起来,刚刚的温柔褪去:“清淮,先挂了,明见。”

  “哎……”祝清淮还想再问句怎么了,一阵忙音就传来。

  她收了手机,辰辰跑着到她腿边,噌的一下就蹦到她怀里,那双魅蓝色的圆眼睛萌萌的盯着她,“喵喵喵”叫的分外可人。

  祝清淮抱起家伙,辰辰亲昵的用脸蹭她。她抚摸着可爱足足胖了一圈的身子,心却早就飘远。

  她和阿泽分明青梅竹马,她占据了他那么多年的心思,一颗完整的真心,他们如今还是夫妻,可她扪心自问,她对他实在是知之甚少。

  她原本以为,她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了解顾泽的人。可自从进入他的生活起,她一次次的被他口中的真相震惊,顾家的阴诡算计,他的真实身份……

  如今又冒出了个三公子,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祝清淮惆怅,她担心,她对自家老公的了解还不如那个方静舞多。

  窗外的醉人星光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够彼此了解,够她彻底的进入他的生活,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嘶……”顾泽捂着脸,咬牙切齿。

  祝清淮打完也醒了,睁眼便看到她日思夜想的英俊脸庞。她一喜,也不管他脸色不太好,张开双臂就狠狠的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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