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金克木_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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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金克木

  后来我一直都很忐忑,也一直在猜疑,第二天上班是肯定去不了了。于是請了假在家里休息。而施虎则一大早就去买了充电器回来,因为东西是在我家里发现的,事情又和我有关,很多事恐怕还要有我的配合才能解决,于是他和单兰金几乎就什么都没干就在我家守着手机充电了。

  等手机可以在充电情況下开机了,施虎把手机打开,只是开机之后,整个手机都是空的,就像是一个新手機一样。里面没有任何的短信,也没有任何一个联系人的名字,全部都是空的。看见是这样的情形,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施虎和单兰金反而疑惑了,竟然是一个空的手机,那么陈申要传达的意思是什么呢?

  開机之后十来分钟之后,这个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施虎确认过手机里面有手机卡,而且也查过话費,一直都是充裕状态。话費像是一次充足的,查不到最近的任何缴费记录,最近的一次竟然是在三年前了。

  这条短信来了之后,我们就像是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施虎看了短信,最后将手机拿给了我。只见上面写着让我打上面这个号码过去。短信上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是让我打过去的那个,而且是指定要我打。呆有布弟。

  我于是狐疑地拨了号码,在施虎和单兰金的注视下拨了号。响到第三声的时候,电话就通了,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很有礼貌地问我:“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我于是说了我的名字,那头沉默了一秒,接着和我说我稍等一下,那头接着就没了声音,而这个号码是一个手机号,并不是座机,但是怎么给我一种打到了座机上的感觉。

  那边安静了十来秒钟,我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从那里传过来,再接着就有另一声音响了起来,那头确认说:“你是亦杰?”

  我回答说是,并问了他是谁,但他却没有给出回应,而是接着给我念了一串地址,念完之后问我记住了没有,我重复了一遍,说记住了,他又问我说今天下午两点我有没有时间,我看了看施虎和单兰金,他们冲我点头。

  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察觉到了我的沉默,然后就问我说:“谁在你身边?”

  我还没说什么,那头忽然又说让我记住这个地址,这个手机也随时带在身边,而且说今天没有时间了,他有另行通知我,让我不要失去联系。接着也不等我有什么反应,就把电话挂了。

  挂掉电话之后,施虎说对方很警觉,我只是重复着那个地址,那是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虽然也知道,但是基本没去过的样子,所以很是陌生。

  于是接下来施虎和单兰金有了分工,施虎说单兰金先去找阿婆来帮我看乔杰的事,而他则陪着我以防有别的事出现以及那个电话再打来什么的。

  再之后单兰金再去这个地址查看有什么特别和不对劲的地方,以便我们能尽早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至于号码,也需要调查,可是施虎说这个号码经过了处理,估计很难查到什么,因为用手机打过去基本上连归属地什么的信息都不会显示,可以看出对方是有多么的小心。

  我中间插了一句嘴说,这回我们打交道的总该是人了吧,哪知道单兰金冷冷地来了一句,在事实还没有完全清楚之前,谁也不敢做这个保证。

  之后单兰金把阿婆给请了来,阿婆听了我们的猜测,一直都静静地听着,我们说完了她才叹气说,她以为难师傅不会掺和这件事的,可是没想到……

  后面的话阿婆就没有说了,她说难师傅既然帮着乔杰,那么只要做一个让他不能在我家里呆着的局就可以了,这样不单单是乔杰无法进来,就连难师傅也不能做什么了。

  我看见阿婆拿出来了三个铜铃铛,但是用手摇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像是哑铃铛,但是里头却是有舌头的,阿婆说它会响,但是我们听不见,在难师傅听来是要命的声音,可以驱走它,让他近不得这屋子。

  只是阿婆说这东西可能对我有些伤害,我说这样三个铃铛对我能有什么伤害,阿婆才说这铃铛看着普通,其实是驱邪专用的,而且是专克擅用木具驱邪的法具的,即便是驱邪的木具,只要你把这铜铃铛往驱邪的地方这么一挂,那么驱邪的木具也会失效,就像上回难师傅给我留的木锛那样。阿婆说难师傅善于用木具驱邪,所以他用了克木的金来压制他,也算是相生相克。

  只是因为我是木命,这样的金具伤我,更何况……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婆顿了顿,也并不是卖关子,只是觉得好像你那一开口,我说怎么了,阿婆才说不知道我这个名字是谁给我起的,我的这个名字不好。

  我听见阿婆这么一说,就把名字的事给说了一遍,哪知道阿婆却说荒唐,这显然是糊弄我们的,先不说那个地师是无意还是有意,光是那木浮于海就是牵强附会,他说我木字下面的哪里是海,分明是火,木置于火上,必然烧成灰烬。

  我被阿婆这说辞给吓了一跳,我信了二十七年的事,现在阿婆却告诉我根本就是一个谎言,我一时间竟有些无法接受。阿婆说这也难怪我身上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一切都是命中带的,而且我这个名字还不能改,擅自更名更是要出事。

  所以这才是阿婆的顾虑,她说现在我因为名字的关系木气微弱,导致命格也弱,这也是那些东西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缠在我身上的原因,如果再用金具来刺激,那会更加快我木气削弱的程度,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可用,她说先这样应付着,三天时间她再想想,总会有更好的法子的,而且现在的情形,就算是有一时间也布置不出来,所以就让我先忍一忍。

  其实阿婆说的这些你自己是无法明显感受到的,只是这种事一旦发生就是大事,所以有些时候你发生了莫名其妙的事,都还不知道症结出在哪里就是这样。

  最后阿婆将铃铛挂在了三个地方,客厅的门后,房门前和卫生间门口,阿婆重新在卫生间上了香,又给了我一包香面,说我还是照旧点上,这回应该不会有事了。

  直到这样做好了我们才稍稍安心一些,最后单兰金又送了阿婆回去,施虎一直在我家和我在一起,很多事他都是电话指挥着去做,我从他电话里的安排听出来之前发生的那一系列事都在同步进行着调查,只是收效甚微,他说指不定陈申这里就是衣蛾突破口,那些事就一连串地被带出来了。

  往后的时间就是他忙着他的,我做着我的,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一股脑地胡思乱想,只是我看施虎忙,就不想打扰他。我当然是一直想着那次和陈申遇见的事,可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当时的很多细节都已经记不清了,要不还能发现什么也说不一定。

  最后单兰金也回来了,他还是那样的神情,看不出查出了什么结果,还是他说了之后,我们才知道他没有查到,问起为什么查不到,单兰金说他去了我重复的那个地址,可是那里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也不是旧称,就是没有,根本就不存在的那种没有。

  我说不可能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可是我重复的那遍,施虎和单兰金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没有错啊,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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