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误会）
选择权第一次交到女生手上。
以男生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拉开帷幕，来得措手不及。
乔年驾轻就熟地开始装透明，在其他三人反应片刻，紧接很快自然地讨论怎么选时，悄咪咪地往后站，时不时发出一个敷衍的“喔”“啊”等单音节，证明自己有在参与。
“石头剪刀布？”关诗乐提议。
“太麻烦了，不如我们按照今天男生选人的顺序，倒着来。”邱雨说，“关关是最后一个被选的，那你先挑，可心第二，我第三。”
说着，看眼乔年，“年年，你最后一个，可以吗？”
乔年点头，对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那就这样。”邱雨拍板决定，“我们一人选一个，也算是对男生公平。”
关诗乐抿抿唇:“可汪睿的车好像不能带人吧。”
“可以啊，晚上坐单车，我觉得还挺浪漫的。”刘可心一笑，对关诗乐比个邀请的手势，姑娘犹豫地看看四个男生，掠过其中一道身影时期待地停了几秒，却见对方移开视线，眼一黯，强颜欢笑地推着箱子，朝范思邈走去。
范思邈绅士地上前接过，掩饰不住的得意扑向梁则谦，还不知道关诗乐的这个选择直接绝了他想载乔年的念想。
梁则谦不以为然地靠着车头，并没有范思邈以为的不悦，其他女生对他来说都是捎带，他只关注乔年。
刘可心从箱子上站起来，长发迎风飘起，如粼粼的波浪，摇曳生姿地走向梁则谦，却是把行李箱丢给他，一弯眉，“麻烦帮我放你后备箱”，而后转向单脚蹬地已经骑在自行车上的汪睿:“嗨，独行侠，介不介意载你明天的约会对象一程？”
汪睿一愣，险些从车上摔下。
这女人脑子秀逗了吗？放着好好的豪车不坐，竟然看上他这破双轮“敞篷”。
早已做好自己骑车先走准备的汪睿憋半天:“我车没打气。”
“没事儿，我很轻。”刘可心笑盈盈径直坐上他车后座，手指攥住他衣角，低头扫了眼，眸光流转，“车胎没压扁，走吧。”
范思邈表情惊愕。
终于搞懂姑娘们这是想当端水大师，一人搭一个，谁都不得罪，心有不甘地剜眼笑得得瑟的梁则谦，确定自己是真的水逆。
剩下邱雨和乔年。
手握一半几率的梁则谦嘴角已经翘得快要压不下去，把刚才范思邈送他的炫耀变本加厉地全都还给他，转向乔年，一眨不眨地留意着她举动。
乔年缓缓皱眉。
直到此刻，才明白最后一个选择的自己被推到何种不利的位置，眼睛紧紧盯着邱雨。
女孩已经站起身，曼妙身姿在夜色里如流动的水蛇，娇媚地冲她一笑，紧接不假思索地走向一个人，仿佛很早之前就已做好决定。
乔年攥着拉杆箱的手蓦然收紧，眸光微凉。
同一刻，嘴角彻底翘到天上的梁则谦迫不及待地走过去，要去接乔年箱子，还没碰到，引擎轰鸣。
众人抬眸，看到一直置身事外的沈京辞不知何时坐上车，昏蒙的光映着挡风玻璃后男人明暗交织的脸，清俊而冷厉，一打方向盘，穿过窄道的车子平稳停在乔年身侧:“上车。”
不按常理出牌的沈京辞突然加入游戏，乔年和其他几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怔了几秒，确定沈京辞这句话是对她说的，来不及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飞快拉开车门上去，对还没搞懂发生什么的梁则谦“歉意”一笑:“谢了啊，我坐他的车就行。”
沈京辞已经下来，绕过眸光沉沉盯着他的梁则谦，提起乔年的箱子放好，转身回到驾驶位。
从头到尾都被无视的邱雨眯了眯眸，正想说话，车子扬长而去，竟是连问都不问她，邱雨表情晦暗，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沈京辞这是不想载她。
“要不要我先避一下？”
梁则谦倏然惊醒，一直紧紧盯着车影的目光转向一旁，和他一同落单的邱雨靠着他车，细长的吊带裹着莹润肩膀，公主切的黑发如绸缎，垂在饱满的身前，“感觉你好像很难受。”
梁则谦目光不受控地落在某道若隐若现的沟壑，仓皇移开，嘴硬:“你感觉错了。”
说完，拿箱子上车，懒得再维持绅士风度，等邱雨自己上来后，反问，“你和沈京辞认识？”
这算是开门见山地求证俩人之前的关系。
邱雨没回答，只是轻轻一挑眉，语焉不详地娇笑:“我现在和你，也认识。”
梁则谦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玩笑话里推断出真相。
如果这俩人真的有关系，那就能理解沈京辞为何一反常态地横插一杠——他看得清楚，沈京辞之前一直都没动静，直到邱雨要上他的车，才找上乔年。包括先前吃饭，沈京辞对主动撩他的邱雨简直冷到了极致，要说这俩不是前任，鬼都不信。
梁则谦长长松了口气，庆幸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如果要连他刚拉拢的盟军都变成竞争对手，这节目他妈的真没法录了！
一会儿回去他就得找沈京辞好好谈谈，明示下主权，女嘉宾那么多，别动他的人。
“你看我干嘛？”邱雨眼波流转地回望过去，忽然凑近，“小弟弟，你很容易挂相诶，你前女友是因为这个和你分手的吗？”
“喊谁弟弟，我不小。”梁则谦沉了脸，车窗四合，女人呵气如兰的香味被挤压得愈浓，他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靠了靠，“我们和平分手，没有谁对谁错。”
邱雨轻轻一笑:“和平分手这些话，都是骗小孩子的，真没有错，怎么会舍得和你分手？”
梁则谦被戳到痛，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乔年为何一直不肯接受他，有一说一，乔年除了长得好看了点，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脾气也不怎么好，和那些喜欢他甘愿为他收敛大小姐脾气的白富美差一大截。
可就是他妈的邪门了，他偏吃这一套。
梁则谦烦躁地启动车子，语气有点冲:“那你呢？你又因为什么分手？”
“我？”邱雨因着突如其来的惯性摔到车座上，拽紧安全带，身前轮廓被勾勒得愈发妖娆，“和平分手呀——小弟弟，太快了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梁则谦:“......我不快。”
他硬邦邦地强调，话虽如此，还是稍微放缓车速，人不耐地靠着车座，问她:“你刚还说和平分手都是骗人的，这么快就打脸？”
“没有呀。”车里昏暗，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微微上挑的尾音却跟水蛇似的，钻进人心里，“我说了，骗小孩子的，你不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朋友？”
梁则谦:“......”
草！这女人有病啊，说了他不小。
“所以你多大？”梁则谦挑衅地睨她，“我二十四了。”
邱雨笑盈盈地戳下他头，示意他看路:“永远不要问一个成熟女性的年纪，她会告诉你自己只有十八——小朋友，你比我以为的还要小诶，喊声姐姐。”
梁则谦梗着脖子，不肯叫:“你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多少。”
“姐姐就当你这句话是夸我驻颜有术了。”邱雨打个慵懒的哈欠，从后排拿过一个抱枕，盖在腿上，调整下坐姿，“姐姐困了，先睡一会儿，你认真开车，别乱看。”
梁则谦“嗯”了一声，心无旁骛地当司机，没过多久，旁边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坠了地，他偏头一看，浑身血液瞬间无声上涌。
已经陷入沉睡的邱雨把自己蜷成一团，长发垂落，搭在恰对着他的两抹浑圆，抱枕不知何时掉了下去，大概是有些冷，女人无意识地环住胳膊，被勾得愈紧的深沟在黑暗里张扬，恍若守护禁果的毒蛇，明知不该，却依然诱着人情不自禁偷食。
梁则谦鼻子一热，慌乱收回视线，险些撞上红灯。
月光投下斑驳的光影。
夜晚的西覃柔和而安静，乔年上车以后，人稍微放松下来:“谢了。”
沈京辞扶着方向盘，长身散漫，棱角分明的侧脸被明灭的霓虹灯映得模糊:“谢什么？你是我明天的约会对象，我不载你载谁？”
乔年一顿，发现还真是——有遵循搭档互选原则的关诗乐和刘可心在前，沈京辞这样想，合情合理。
“那请问严格遵守规则的沈先生，明天的约会你想怎么安排？”发现俩人一样都没把节目当回事后，乔年卸下心理负担，随口找了个话题。
沈京辞轻轻看她:“想听听你的意见，第一次约会，女生的感受比较重要。”
乔年混不在意地摆手，没发现他在说到第一次时，语气微微顿了下。
“不用，我怎样都行，我这人宽容度很高，你就是带我去大排档吃碗面，我都会觉得很好。”
“宽容度高是因为没有期待还是无所谓？”窗外涌进一阵夜风，给男人嗓音裹上了一层沁凉，“你和前男友约会时，也是这样想的？”
“不是——”乔年下意识想说自己和梁则谦没有约会过，话到嘴边，又觉这样似乎在暗示前男友对她不上心，像说人坏话，于是闭上了嘴。
沈京辞却误会了。
眸光一暗，搭在方向盘的手缓缓收紧，骨节分明的十指能看到绷起的青筋，夜风呼啸着搅乱人心绪，他沉默几秒，轻扯唇:“那看来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乔年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远处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街景在他们身后隐入夜色，疾驰的车带他们去往未知的航线，像穿越城市上空的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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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男生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拉开帷幕，来得措手不及。
乔年驾轻就熟地开始装透明，在其他三人反应片刻，紧接很快自然地讨论怎么选时，悄咪咪地往后站，时不时发出一个敷衍的“喔”“啊”等单音节，证明自己有在参与。
“石头剪刀布？”关诗乐提议。
“太麻烦了，不如我们按照今天男生选人的顺序，倒着来。”邱雨说，“关关是最后一个被选的，那你先挑，可心第二，我第三。”
说着，看眼乔年，“年年，你最后一个，可以吗？”
乔年点头，对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那就这样。”邱雨拍板决定，“我们一人选一个，也算是对男生公平。”
关诗乐抿抿唇:“可汪睿的车好像不能带人吧。”
“可以啊，晚上坐单车，我觉得还挺浪漫的。”刘可心一笑，对关诗乐比个邀请的手势，姑娘犹豫地看看四个男生，掠过其中一道身影时期待地停了几秒，却见对方移开视线，眼一黯，强颜欢笑地推着箱子，朝范思邈走去。
范思邈绅士地上前接过，掩饰不住的得意扑向梁则谦，还不知道关诗乐的这个选择直接绝了他想载乔年的念想。
梁则谦不以为然地靠着车头，并没有范思邈以为的不悦，其他女生对他来说都是捎带，他只关注乔年。
刘可心从箱子上站起来，长发迎风飘起，如粼粼的波浪，摇曳生姿地走向梁则谦，却是把行李箱丢给他，一弯眉，“麻烦帮我放你后备箱”，而后转向单脚蹬地已经骑在自行车上的汪睿:“嗨，独行侠，介不介意载你明天的约会对象一程？”
汪睿一愣，险些从车上摔下。
这女人脑子秀逗了吗？放着好好的豪车不坐，竟然看上他这破双轮“敞篷”。
早已做好自己骑车先走准备的汪睿憋半天:“我车没打气。”
“没事儿，我很轻。”刘可心笑盈盈径直坐上他车后座，手指攥住他衣角，低头扫了眼，眸光流转，“车胎没压扁，走吧。”
范思邈表情惊愕。
终于搞懂姑娘们这是想当端水大师，一人搭一个，谁都不得罪，心有不甘地剜眼笑得得瑟的梁则谦，确定自己是真的水逆。
剩下邱雨和乔年。
手握一半几率的梁则谦嘴角已经翘得快要压不下去，把刚才范思邈送他的炫耀变本加厉地全都还给他，转向乔年，一眨不眨地留意着她举动。
乔年缓缓皱眉。
直到此刻，才明白最后一个选择的自己被推到何种不利的位置，眼睛紧紧盯着邱雨。
女孩已经站起身，曼妙身姿在夜色里如流动的水蛇，娇媚地冲她一笑，紧接不假思索地走向一个人，仿佛很早之前就已做好决定。
乔年攥着拉杆箱的手蓦然收紧，眸光微凉。
同一刻，嘴角彻底翘到天上的梁则谦迫不及待地走过去，要去接乔年箱子，还没碰到，引擎轰鸣。
众人抬眸，看到一直置身事外的沈京辞不知何时坐上车，昏蒙的光映着挡风玻璃后男人明暗交织的脸，清俊而冷厉，一打方向盘，穿过窄道的车子平稳停在乔年身侧:“上车。”
不按常理出牌的沈京辞突然加入游戏，乔年和其他几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怔了几秒，确定沈京辞这句话是对她说的，来不及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飞快拉开车门上去，对还没搞懂发生什么的梁则谦“歉意”一笑:“谢了啊，我坐他的车就行。”
沈京辞已经下来，绕过眸光沉沉盯着他的梁则谦，提起乔年的箱子放好，转身回到驾驶位。
从头到尾都被无视的邱雨眯了眯眸，正想说话，车子扬长而去，竟是连问都不问她，邱雨表情晦暗，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沈京辞这是不想载她。
“要不要我先避一下？”
梁则谦倏然惊醒，一直紧紧盯着车影的目光转向一旁，和他一同落单的邱雨靠着他车，细长的吊带裹着莹润肩膀，公主切的黑发如绸缎，垂在饱满的身前，“感觉你好像很难受。”
梁则谦目光不受控地落在某道若隐若现的沟壑，仓皇移开，嘴硬:“你感觉错了。”
说完，拿箱子上车，懒得再维持绅士风度，等邱雨自己上来后，反问，“你和沈京辞认识？”
这算是开门见山地求证俩人之前的关系。
邱雨没回答，只是轻轻一挑眉，语焉不详地娇笑:“我现在和你，也认识。”
梁则谦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玩笑话里推断出真相。
如果这俩人真的有关系，那就能理解沈京辞为何一反常态地横插一杠——他看得清楚，沈京辞之前一直都没动静，直到邱雨要上他的车，才找上乔年。包括先前吃饭，沈京辞对主动撩他的邱雨简直冷到了极致，要说这俩不是前任，鬼都不信。
梁则谦长长松了口气，庆幸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如果要连他刚拉拢的盟军都变成竞争对手，这节目他妈的真没法录了！
一会儿回去他就得找沈京辞好好谈谈，明示下主权，女嘉宾那么多，别动他的人。
“你看我干嘛？”邱雨眼波流转地回望过去，忽然凑近，“小弟弟，你很容易挂相诶，你前女友是因为这个和你分手的吗？”
“喊谁弟弟，我不小。”梁则谦沉了脸，车窗四合，女人呵气如兰的香味被挤压得愈浓，他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靠了靠，“我们和平分手，没有谁对谁错。”
邱雨轻轻一笑:“和平分手这些话，都是骗小孩子的，真没有错，怎么会舍得和你分手？”
梁则谦被戳到痛，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乔年为何一直不肯接受他，有一说一，乔年除了长得好看了点，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脾气也不怎么好，和那些喜欢他甘愿为他收敛大小姐脾气的白富美差一大截。
可就是他妈的邪门了，他偏吃这一套。
梁则谦烦躁地启动车子，语气有点冲:“那你呢？你又因为什么分手？”
“我？”邱雨因着突如其来的惯性摔到车座上，拽紧安全带，身前轮廓被勾勒得愈发妖娆，“和平分手呀——小弟弟，太快了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梁则谦:“......我不快。”
他硬邦邦地强调，话虽如此，还是稍微放缓车速，人不耐地靠着车座，问她:“你刚还说和平分手都是骗人的，这么快就打脸？”
“没有呀。”车里昏暗，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微微上挑的尾音却跟水蛇似的，钻进人心里，“我说了，骗小孩子的，你不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朋友？”
梁则谦:“......”
草！这女人有病啊，说了他不小。
“所以你多大？”梁则谦挑衅地睨她，“我二十四了。”
邱雨笑盈盈地戳下他头，示意他看路:“永远不要问一个成熟女性的年纪，她会告诉你自己只有十八——小朋友，你比我以为的还要小诶，喊声姐姐。”
梁则谦梗着脖子，不肯叫:“你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多少。”
“姐姐就当你这句话是夸我驻颜有术了。”邱雨打个慵懒的哈欠，从后排拿过一个抱枕，盖在腿上，调整下坐姿，“姐姐困了，先睡一会儿，你认真开车，别乱看。”
梁则谦“嗯”了一声，心无旁骛地当司机，没过多久，旁边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坠了地，他偏头一看，浑身血液瞬间无声上涌。
已经陷入沉睡的邱雨把自己蜷成一团，长发垂落，搭在恰对着他的两抹浑圆，抱枕不知何时掉了下去，大概是有些冷，女人无意识地环住胳膊，被勾得愈紧的深沟在黑暗里张扬，恍若守护禁果的毒蛇，明知不该，却依然诱着人情不自禁偷食。
梁则谦鼻子一热，慌乱收回视线，险些撞上红灯。
月光投下斑驳的光影。
夜晚的西覃柔和而安静，乔年上车以后，人稍微放松下来:“谢了。”
沈京辞扶着方向盘，长身散漫，棱角分明的侧脸被明灭的霓虹灯映得模糊:“谢什么？你是我明天的约会对象，我不载你载谁？”
乔年一顿，发现还真是——有遵循搭档互选原则的关诗乐和刘可心在前，沈京辞这样想，合情合理。
“那请问严格遵守规则的沈先生，明天的约会你想怎么安排？”发现俩人一样都没把节目当回事后，乔年卸下心理负担，随口找了个话题。
沈京辞轻轻看她:“想听听你的意见，第一次约会，女生的感受比较重要。”
乔年混不在意地摆手，没发现他在说到第一次时，语气微微顿了下。
“不用，我怎样都行，我这人宽容度很高，你就是带我去大排档吃碗面，我都会觉得很好。”
“宽容度高是因为没有期待还是无所谓？”窗外涌进一阵夜风，给男人嗓音裹上了一层沁凉，“你和前男友约会时，也是这样想的？”
“不是——”乔年下意识想说自己和梁则谦没有约会过，话到嘴边，又觉这样似乎在暗示前男友对她不上心，像说人坏话，于是闭上了嘴。
沈京辞却误会了。
眸光一暗，搭在方向盘的手缓缓收紧，骨节分明的十指能看到绷起的青筋，夜风呼啸着搅乱人心绪，他沉默几秒，轻扯唇:“那看来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乔年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远处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街景在他们身后隐入夜色，疾驰的车带他们去往未知的航线，像穿越城市上空的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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