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共处一夜)_我在前任修罗场恋综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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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共处一夜)

  浓郁的椰香漫入后调悠久的木质香薰,是乔年洗发水和他身上的味道,无声混合,在朦胧的光下氤氲出俩人纠缠迷乱的呼吸。

  男人俯身看着她,因为一坐一站的姿势,极具侵略的长身几乎要将她圈进了怀抱,掌心离她脖颈咫尺,恍若恋人间亲昵的捧脸杀,却只有他们俩人清楚,其实什么都没碰到。

  乔年蓦地一呆。

  从没想过“深耕细作”四个字还能如此解读,脸爆红,抓狂地想直接把这狐狸骚到极致的皮给撕了。

  草草草!严肃正经的汉字还有多少是没被他霍霍过的?!能不能尊重下老祖宗仓颉!

  “满意。”乔年咬着牙抓住沈京辞已经收回去的手,狠狠掰了下他手指,“要是沈先生以后能多干活少说话,我会更满意。”

  沈京辞轻轻一笑。

  看她的眼神像纵容一只给自己挠痒痒的小猫,愉悦地勾着唇:“嗯,好,你喜欢我多做那就多做,我运动时一向话不多。”

  乔年:“......”

  草!!!

  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嘴上占到沈京辞便宜的乔年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把支着两条大长腿影响她工作的男人从桌子上推开:“还不快去睡?我要赶报告了。”

  沈京辞听话地站了起来,转身出去,还没忘绅士地帮她关上门。

  乔年收回视线。

  继续看电脑,然而,不知是这人留下的狐狸味儿存在感太强,还是夜深了脑子开始进入生锈期,被打断的思路有片刻接不上,像有团浆糊在里面捣鬼。

  乔年心烦意乱地抓抓头发,拿出手机,点开短信。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长篇大论的梁氏小作文和矫揉造作的范氏情诗,乔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滑过,拧起的眉头在看到简洁明了的一行字时,不自觉地舒展。

  而后“切”了一声,唇角无意识地弯了弯。

  ——「找了这么一个难度中等的case,是怕我做得久了太辛苦?」

  乔年翻个白眼:巴不得你辛苦点,嘴和手都占住,这样就没精力开那么多次车。

  她盯着手机,眸光专注,猛然意识到自己对着这条短信看的时间有些略长,若无其事地收起来,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电脑。

  夜深人静,城市陷入孤寂的安眠,小屋一片黢黑,早已结束直播的摄像头在幽暗里闪着模糊的光,给人得以短暂的放松。

  乔年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地继续赶课题,没过多久,门外再次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很轻,去而复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轻叩门,动作温柔,似是怕吓到她。

  乔年惊讶地看着拿着电脑的沈京辞,有几秒没反应过来:“你不睡觉?”

  “有点工作。”沈京辞放下电脑,递给她一条干毛巾,不等她问,人又出去,再回来时,带着两杯热牛奶,“正好失眠,就先处理了。”

  乔年手里还拿着被他带来的毛巾,发现是条新的,猜测沈京辞可能是看不惯她头发湿漉漉的样子,擦了两下,随口道:“要上班了吗?”

  沈京辞懒懒“嗯”一声,在她对面坐下,把其中一杯牛奶放她旁边,打开电脑。

  宽敞的长桌就莫名变得有些拥挤起来,明明俩人距离不算近,乔年大剌剌占据桌下所有空间的细腿也立刻规矩地并拢,和沈京辞同样礼貌的长腿泾渭分明,但稍一抬头,就能看到夜灯笼下的男人暗影,两台笔记本电脑交错放置,边角对着边角,中间漏着些许空隙,映出男人棱角流畅的小臂线条。

  乔年眸光微微一顿,移开视线,速战速决地擦干头发,拿笔随意挽起,投入课题。

  房间恢复来时的安静,两个忙起来都不喜欢说话的工作狂分坐在长桌两侧,心神专注,屏幕上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繁多文档,分不清谁是谁的键盘声混着滴答滴答的指针,时间悄无声息流逝,难得默契的和谐。

  后来,不记得是谁先打破的沉默,俩人对放的电脑就变成了并排,方便讨论,乔年遇到拿不准的问题会看眼沈京辞,换到她身侧的男人就会暂停手里的工作,寥寥数语,一针见血地给出他的意见。

  月光在窗外遥远而静谧,无人知晓失眠的他们就在数墙之隔的楼下,在漫漫长夜共处一室,不算明亮的房间回响着他们的低声讨论,是不曾与他人有过且注定这辈子都刻骨铭心的经历,有一瞬,乔年脑海里没来由地蹦出晚上刘可心问她的那个问题,“年年,你理想中最好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彼时,还不知道自己数小时后将会亲眼见证自己答案最直观诠释的乔年,给出了她的回答,“势均力敌,彼此依靠却不依附。”

  有风穿廊,猎猎作响。

  乔年心神微动,偏过头,看着男人被光勾勒得柔和的俊朗五官,缓慢地眨了下眼,听到那颗破土而出的种子,枝叶迅速繁茂,一望无际的荒芜用力阻碍着它,却又被它一点点地挣扎破开。

  沈京辞对上她目光。

  极深地挑了挑眉,呼吸离近,睫毛长得几乎能碰到她脸,音色低而性感:“你这样看着我,晚上发的短信我倒是理解了。”

  乔年倏然清醒。

  难得窘迫地往后避了避,低头压了压方才险些失控的心跳,故作淡定地回:“我给你发什么了?”

  “这么快就不想承认了?”沈京辞低低“啧”了一声,莫名地有些委屈,“我没想到乔小姐这么‘渣’,撩完就走。”

  乔年:“???”

  草!她撩什么了?还说她渣?!她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从不招惹男生,不就是发了句「希望早点比试」吗?!

  这特么的,用渣形容她也不知道是在侮辱她还是这个词儿。

  沈京辞仿佛看出了她的不服,微微笑着瞥眼俩人电脑,语气正经,说出的话却怎么听都不像人话:“你想早点和我比试,难道不是想早点和我一起做?”

  乔年:“......”

  她只是不知道该发什么随便找了句话而已!草!

  一不小心把自己亲手送进狐狸窝的乔年词穷,抓狂地瞪他一眼,把眸光含笑的沈京辞往电脑旁一按:“做你个大头鬼,和你的电脑做去吧!”

  说完,抱起自己的电脑和他拉开距离,心里打定主意要再找他问题她就是那只鬼!

  然而,有骨气的乔年却忘记能屈能伸的沈公子软起来骨头特么的有多软,十香软筋散效果都没这么强,许久,没等到她再提问的沈京辞主动靠了过来,淋漓尽致地发挥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厚脸皮精神,温声道:“需要帮忙吗?”

  乔年傲娇地一挑眸:“不用。”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打发,不想沈京辞竟仿佛早有预料,闻言不慌不忙地转过电脑,屏幕正对她,温柔地放缓声音,指尖指着文档里做了标注的部分:“那可否请教乔小姐一个问题?”乔年打字的手下意识地一顿。

  嘴上揶揄,“还有沈先生搞不定的难题?”,身体却诚实地朝他电脑看去,因为刚才“分道扬镳”,俩人的距离离得稍远,屏幕有些看不清,乔年拽着座椅扶手,往他那边坐了坐。

  沈京辞不动声色地把电脑推近,顺势连人也一同送到了乔年旁边,之前横跨天堑的沟壑终于再度变得咫尺,呼吸缠绵地无声交错。

  对此一无察觉的乔年已经沉浸在沈京辞圈出来的难题,眉头紧蹙,心算有些算不过来,准备找纸,“你等我一下”,四处搜寻,却没找到笔被她放在了哪儿。

  奇怪,她来时明明带笔了啊。

  正要问沈京辞借,男人忽然抬手,掌心轻缓地扶住她头,另只手小心地在她头发上动了两下,紧接着,乔年就感觉自己身后蓦地一沉。

  浓密的长发倾泻散落,房间即刻弥漫着蓊郁的洗发水香,乔年微愣,接过沈京辞帮她摘下的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拿笔挽了头发。

  “谢了。”她埋头继续苦思冥想,蓬松的发梢从一侧垂落,被她嫌碍事地一把撩到耳后,奈何头发太多,依然不听话地老往下掉,乔年不耐烦地弄了三次后,腾出只手,正要手动当夹子挡住头发,面前递来一支干净的笔。

  “感觉你可能用得到。”男人眸光澄澄。

  乔年没意识到哪里有什么不对,道声谢,拿起这支姗姗来迟的笔当发簪,固定好不听话的头发,终于可以专心算题。

  沈京辞无声勾了勾唇。

  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姑娘小巧的侧脸,不动声色地靠近,一只手搭在她身后的靠椅,很轻地碰了碰包裹着他笔的柔软发梢,眸光幽深,只一瞬,又克制地收敛坐好。

  “当初怎么想的报这个专业?”

  安静的空气被随意闲聊般的话题打破,乔年不假思索道:“因为有钱。”

  金融金融,单从名字看就处处透露着高大上的金钱气息,当初报志愿时,一门心思想赚钱的乔年想都没想就填了这个,而且孤注一掷地所有志愿都和经济有关,然而,等真上大学才发现,天真的她完全被名字蒙蔽了,不是学了金融就能变有钱,而是许多有钱人家的孩子会来学金融。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让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已经很有钱的富人们,还在竭尽所能地学习如何创造更多的财富。[注]

  这是乔年从连接象牙塔和社会的大学课堂,学到的第一课,残酷,又真实。

  沈京辞无声低笑,对她说出这样的答案倒是一点都不奇怪:“那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做什么工作?”

  “投行。”

  “有想去的公司没?”

  乔年报出一个名字,一直波澜不惊的沈京辞难得地愣了一下,重复着她说的公司名:“天覃?为什么想去这个?”

  天覃是最近几年才成立的一家新公司,专注服务新经济领域,虽然背靠国内某知名金融机构,资源前景都还不错,但毕竟起步算晚,目前的规模比起应届生们偏爱的一些老牌券商,还是有些差距。

  “有挑战。”乔年轻描淡写道,“已经成熟的行业和同样的工作我已经做过了,我想试试其他的。”

  沈京辞一挑眉,极深地看着乔年,一动不动的眸光流转着温柔的笑意,须臾,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相信他们应该很欢迎你先过去实习。”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乔年很早就想给这家公司递简历,但被突然多出的节目打乱了计划,只好暂时推后。

  沈京辞轻轻勾唇,耐人寻味地笑:“那就期待,乔小姐的入职消息了。”

  乔年随意点点头,紧蹙的黛眉还在盯着桌上画成一团的草稿纸,终于,眼睛一亮,高兴地看沈京辞,男人绅士靠近,眸光专注地落在姑娘写写画画的纤细手指,听她讲自己的思路,偶尔佯装恍然地附和一声。

  解决完难题,乔年心情雀跃,大度地将沈狐狸之前耍流氓的行为一笔勾销,没再挪远,摘下笔还给沈京辞,重新换成自己的。

  沈京辞单手敲着键盘,另只手若无其事地转着笔,之前弥漫的发香附着在干净的笔身上,柔软地能将坚.硬融化,他克制地把玩了须臾,这才收好。

  长夜漫漫,却又仿佛给时间装了加速器,等乔年揉着发酸的脖颈,保存好文档,看到右下角的时间,这才惊觉俩人不知不觉竟熬了大半夜。

  夜色依然沉沉,深蓝地浸满整个城市,稀薄的浅红从地平线上冒出头,给一望无际的天幕勾勒了一层不明显的淡边,城市被染得斑驳,黎明将至。

  乔年看眼还在忙碌的沈京辞,小声问:“睡吗?我弄完了。”

  沈京辞手一顿,薄唇弯起,愉悦而暧昧的弧度:“嗯,那就一起睡。”

  乔年:“......”

  草!她就不该善良泛滥!应该留他一个人在这继续熬夜!

  乔年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起身收电脑,沈京辞动作和她同步,行云流水地检查文档而后锁屏,单手拿着笔记本,打开手机照明功能,等她先出门,这才关灯。

  俩人一同回房,没再说话,一无所知的舍友们在酣睡里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乔年戴上耳塞,高强度负荷的大脑早已抵挡不住困意,许久没有过的秒睡。

  再醒来,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乔年简单洗漱完,连门都没出,胡乱塞几口面包,把写完的报告发给李敏,而后争分夺秒地开始弄沈京辞和她找的案例。

  乔年咬着笔,一条长腿旁若无人地翘在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和一堆数据较劲,忽然,有人叩门。

  她含混不清地回了句“等一下”,眼睛继续专注地盯着屏幕,等把脑海里的东西敲完,这才趿着拖鞋过去。

  长风扑面,裹挟着极淡的清爽气息,潮湿的水汽氤氲其中,刚洗完澡的男人站她门外,慵懒地倚着墙,抬眸看她:“我点了外卖,吃吗?”

  乔年的确有些饿,但习惯把手头的东西弄完再吃饭,闻言犹豫一瞬,正想说让他先吃,沈京辞忽然抽出还被她咬着的笔,眸光缓缓低垂,将笔握进掌心,轻轻点了点她的头:“先吃饭再做,昨晚做了一夜,得先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注:“凡有的,还要加给他,让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出处——《圣经·马太福音》

  给大家比心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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