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朝堂政变5_请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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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朝堂政变5

  如此这般,宁无缺对齐延的背叛才算是正常的,他殿上所言当是十分可信。

  “苏学士内妻?”齐铭疑声,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打量着苏焕;苏焕面无表情,硬是一声也不吭,许是和冯介一样做贼心虚,再也厚不下这份脸皮。齐铭转而问道,“殿上罪人姓名。”

  赵煜抱礼道:“此人摄政王当是十分清楚的,北渊大部分的老臣也该认识。”

  “罪人霍霆叩见陛下。”霍霆避无可避,磕下一个响头,本以为他还会捶死挣扎一会,却不想说完这句话后再没了下文。

  殿上最急的当属苏耀,他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最重要的工具人,因为无知而心慌的他是第一个,潜意识中,他感觉齐延已经落了下风,他们很有可能会以失败告终;苏耀不知道这一连串的规划里哪里出了问题,又或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

  “陛下,臣交给大理寺的黑水寨缉拿名册是真的,苏学士暗派假的黑水寨余孽在江州境内犯案,以臣上交的名册与抓获的黑水寨余孽不符而要挟臣,让臣欺君,让臣污蔑陛下与臣有所勾结、污蔑陛下暗害忠良!”赵煜铿锵再言,这一段话无遗是给雪上加霜的苏氏又一记暴击;赵煜一跪,请命而言,“陛下,苏学士坐拥无私之名却暗藏龌龊与阴险,其谋反之心已昭然若揭,请陛下废黜苏学士并施以惩戒,以振陛下正统之威!”

  “霍霆,你可有话要说?”齐铭依旧很给苏焕面子,却不知这才是最诛心的,他在一步步击垮苏氏一党最后的防线。

  “罪人无话可说。”霍霆再狡辩又能如何,局势已摆在这里,他已不能替苏焕扭转乾坤;最主要的是苏元氏不肯留他性命,横竖都是死,若无苏元氏的刺杀,他定在朝中再据“理”力争一次。

  苏耀急了,反驳道:“口供在此、钱庄铁证,李指挥使难逃囹圄……”

  “这罪我不认,就算大理寺十八道刑具加身,或剜肉凌迟,或五马分尸,李硕顶天男儿当拼死而抵,一不污自身名誉,二不连累家人族亲,三不背叛陛下,亦循殿前指挥使当行之事,永远效忠陛下、效忠北渊!”李硕奋起断言,取长剑、解甲胄,他挽袖割臂,以血为誓,这般抵死顽抗已不容任何人置疑。

  齐延沉默良久,对于霍霆刺杀宁无缺这件事,他必须站出来说两句,威目已然示下,音色之寒冷冽刺骨:“你认了刺杀怀远伯的罪?”

  霍霆闻声视人,齐延厉目如刃,带着一丝丝血气,那是杀人才会显现的目光,霍霆不禁寒颤;齐延更是不等人回答,起身下阶,他蹲在李硕身前,霍霆闻声视人,齐延厉目如刃,带着一丝丝血气,那是杀人才会显现的目光,霍霆不禁寒颤;齐延更是不等人回答,起身下阶,他蹲在李硕身前,

  如此,齐铭这三大罪已去了其中之二,我们再来追溯一次,流言因何而起?一是十九年前天降祥瑞、玄武乱象,二是一年前天道崩阻、天赐延玉,然而有风无火,要想掀起燎原之势,还得倚仗那份先帝的亲笔书信。

  “臣不认,先帝亲笔书信为证,是陛下你窃位盗国!”苏焕起身执笏而指,此时他就是一个执迷不悟的疯子,什么臣子礼数、自身修养都丢了,他就这么伫立在大殿中央,当着百官的面怒斥当今陛下窃位盗国。

  “哈哈……”齐铭仰天而笑,将案上书信抛天掷下,道,“先帝亲笔书信?太傅,您曾授了朕一年的课,你口中那些纲常伦理、清规戒律朕是一句也不爱听,朕唯独喜欢太傅自创的书法,起笔山峦可聚、波涛犹怒,然而词句平平,可惜了这样好的造诣;如今,你一生的造诣却被用来行诈伪之术,上欺君主、下诓臣民,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字有个习惯吧!竖折本是连笔,你常常点顿而书。冯介,你可知罪!”

  “摄政王殿下,冯介向您告罪!”冯介双手高举,高声而呼,龙头拐杖失去了扶拄的力量,横倒在地,一声清脆之音碎了冯介一生清誉;冯介拜倒在地向齐延行大礼,他将此次罪过聚揽自身,“冯介罪孽深重,为拥殿下为帝而伪造先帝书信,暗中招揽、蒙骗苏学士、苏少卿这些正直刚勇之义士,蓄谋良久就是为了今日逼宫,冯介有罪!”

  冯介自呈罪状,又一次声泪俱下,在未酿成大祸之前他认了主谋之位,其余人等皆是被蒙骗,苏氏一门或许可以保全性命,齐延似乎也免去了谋朝篡位的罪名。

  可是,谁信啊!他齐延不仅不是主谋,那些谋反之人还尽是些好名声的臣子,一个一生无垢、一个铁面无私……敢问世间万民,何人堪信?

  “然而,上天示警、赐下延玉,摄政王怒碎此玉,其忠义之举致使天道崩阻,此事不可不提、不可不记,殿下才是先帝选中继承北渊江山的人!”冯介再提天赐延玉,无疑是给齐延下的又一道保护符;冯介抬头,已是无比悲怆苍凉,待他扶阶颤抖着起身,声音愈发嘶哑低沉,“十九年前天降祥瑞,实则是玄武祸世啊!”

  话音一落,冯介迈腿冲出,后,柱上生赤华,血溅当场。

  苏焕手中的笏板随之掉落,只见他深深叹了口气,如释重负;苏焕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冯介,无力瘫跪,哀戚道:“冯老头,你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是那么老奸巨猾啊!想我苏某也是当年少年郎,本该意气风发,偏偏认着你这么个糟老头当老师,古板又固执,哈哈……”

  承明宫内陷入沉默,这就是一场闹剧,闹剧中的内容有些让人难以消化,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算盘,有些人已经平安无事,有些人还得加把劲才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

  “臣有事要禀。”刘昌平执笏而出,他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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