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极乐监察1_请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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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极乐监察1

  入夜微凉,安乐坊。

  秦风将牌子递给门口的伶人,伶人接过牌子,低眉一观,莞尔道:“诶,您这号牌是空号,公子可还有别的心仪的姑娘?若有,奴家这就给公子安排。”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以前天香酒楼预定的货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差漏。”秦风蹙眉,十分不悦。

  “这可没弄错,瞧公子的模样不到弱冠,三年前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您真的知晓天香酒楼的规矩?”伶人嗤笑,不留情面的讽刺秦风,又阴阳怪气道,“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您订的这位姑娘被别人高价买走了。”

  也不知道这个伶人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是把秦风惹急了;秦风恼怒,斥道:“懂不懂先来后到?”

  “价高者得,世间买卖大多如此。”伶人卖笑,势利刻薄。

  “可还有侍奉在天香酒楼四五年的……”姑娘……齐延给秦风的任务说泡汤就泡汤,情急之下目的展露。

  齐延将秦风拦下,道:“听说西厢房新来了一位姑娘,是西临的绝色美人,能歌善舞,只一夜便可为人排忧解难。”

  “公子好眼光,只是这位美人她不收金银。”伶人面不改色,看似说着婉拒的话,实则是故意引人入局。

  齐延问道:“她收什么?”

  “一颗价值连城的真心。”伶人说完就有带路的意思,秦风懵圈,齐延倒是毫不介意地跟了上去。

  一条幽径向西延伸,越过楼中湖水,来到了酒楼外一处僻静的院子;有路过的小奴,十二三岁,样貌玉润清丽,怯生生的模样我见犹怜。

  西厢房中陈设如常,唯有一画屏薄如蝉翼,画屏上透出异域舞娘的身影,细如弱柳扶风,垂挂的玉珠叮叮作响,灯笼般的袖子松弛有度,颇具风情。

  在齐延踏入这扇门时,屏后传来一声颇具怒色与东道主威严的话:“我这里只欢迎主事者进入,闲杂人,退下。”

  门外带路的伶人将秦风领走,并关上了门,此处无声胜有声,异域舞娘乍一动,身上的珠玉、铃铛磕碰作响,一步一响或是随身体律动发出别样的旋音,像打竹板的人,只是那令人动容的相声变成了美人的细腰与妩媚的姿颜。

  待舞娘走出屏风,脸上有纱遮面,如雾笼月一片朦胧;她一步一舞勾动着齐延的目光,引诱着齐延的灵魂。

  齐延先是诧异,随后一把将人拉入怀中,他已认清这个人是谁,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哪是锦书消息灵通,是殿下大局在握。”面纱下宁锦书笑若桃花,恭维着眼前人。

  齐延挑眉,问道:“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

  “比如,安乐坊现在的主人是谁,锦书是如何出的皇宫,或者说笑语到底是什么人?”宁锦书一一列举出她出现在这里可能面临的问题,这也是齐延需要思索的,此刻能给他答案的只有宁锦书;她眉一挑,话语宛转,“殿下想要知道这些,得许锦书先追究一件事。”

  齐延在她眼里看到了挑衅与暧昧,会了意便顺道做了这场戏,勾唇道:“西厢房主人若不是你,本王这颗真心说给就给,是不是显得太廉价?”

  宁锦书低眉莞尔,道:“锦书这点小心思总是瞒不过殿下。”

  “若西厢房的主人不是你,本王为达目的不罢休,给的真心又岂算真心?”齐延毫不掩饰,他也没想到这个讨要真心的人会是宁锦书,实在令人好奇,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们的相遇并非是齐铭一手促成。

  背后还有一双手,这双手并非来自楚云天,更像是宁锦书本身的人格驱使。

  “锦书以为殿下会说,给锦书的真心与给西厢房主人的真心不是一码事。”借口往往异曲同工,宁锦书挑衅完离了齐延的怀,点睛一语,“毕竟,天香酒楼待人接物,各怀鬼胎。”

  勾起人的欲-火就想跑,没那么容易!齐延脸上似有轻慢,双眼紧紧盯着宁锦书,道:“好在是你,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宁锦书道:“那锦书就带殿下好好参观这安乐坊,探索这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正准备去拿烛台,又被齐延拉了回来,齐延的气息瞬间萦绕在她耳边;齐延欣赏着这幽暗中凹凸有致的峰峦,暧昧道:“比起这里,我更愿意探索你身上的秘密。”

  “从哪里说起好呢?”宁锦书侧颜相对,似有为难也已寻思着如何应答,俏皮道,“就……从我爱吃糖开始说起吧!”

  “小时候我很爱吃糖,娘亲总说吃糖容易长蛀牙,后来娘亲病重离世,再也没有人在我耳边唠叨了;我与哥哥相依为命,第二日便有人来接我们,那个男人他姓元,是元氏不知道多少个旁支小户,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在路上给我买了一包糖,我看着糖,我竟希望他能劝说我,少吃点,吃糖容易长蛀牙;我到了新家,他的夫人不让我们认祖归宗,一个小哥还抢走了我手中的糖,我们成了元府打杂的奴隶,糖便成了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东西……直到有一天,元氏一位遗孀想要过继一个孩子,父亲便将我们送了过去。”

  七八个孩子站在一排供座上雍容的夫人们瞧看,中间座上的夫人指着笑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笑语道:“我叫姜……”

  欢歌、笑语他们的母亲姓姜,在这之前笑语从未见过她父亲,此时她七岁正是开始记事的年纪,而她的哥哥比她大三岁,许是知道有这么一位父亲,也比她懂事。

  “夫人,她叫元笑语,我们是一母同胞,我叫元欢歌,生父元朗。”欢歌立刻拽住笑语,替笑语答了上来,被点到就有机会被选上,虽说不知道

  “元朗……这族谱上没有你们的名字啊?”那位夫人拿着族谱翻了翻,正犯嘀咕,细思略有惊色,不经意间问出声,“娼妓?你们还是私生子?”

  “我母亲才不是娼妓!你们这姓氏谁爱要谁要!”就算笑语知道这是要做什么,波及到她的母亲便毫不犹豫顶上了嘴。

  “生母不曾过门……”欢歌立刻捂住了笑语的嘴,奈何她太跳脱,令欢歌顾及不来,便没了下文。

  有一婆子在那夫人耳边规劝道:“夫人,这欢歌乖巧懂事,且生母已故,没有所念就没有人会觊觎府上财产,入个族谱的事,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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