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苏府遭贼_请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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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苏府遭贼

  苏府,苏焕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元珍坐在一旁饮茶,脸色有些不太好;苏焕养生泡脚,好生惬意。

  元珍抿着茶,有意无意地说道:“官人,齐延贪得无厌,纳了一房妾还不够,如今还要纳沈氏,简直欺人太甚。”

  “自古皇室多姬妾,现在后悔把女儿嫁进去了?”苏焕瞥了眼元珍,这二人互相膈应,乐不思蜀。

  元珍言:“事在人为,何言万般皆是命?今日齐延在沈府打废了秦王,官人何不参他一本。”

  境由心造,若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

  元珍画地为牢,又一步一步走向死胡同,回头晚矣;而陪着她的人,也一起走进了死胡同。

  苏焕道:“齐延完全可以以比武切磋为借口,误伤秦王,而且他的作为是为了沈氏出头,沈长英虽是武夫不善言辞,可他老来得女舐犊情深,撇去这一点,就单单为了他女儿日后在摄政王府的地位,他都会站在齐延这一边;沈献庆就更不用说了,我怎么开口他都会驳我一句,对此我得罪齐延,还落得个不讨好的境地,不划算。”

  元珍嗤笑,挑眉讽刺:“官人不常做着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吗,怎么今日开窍了?”苏焕对此严肃地给了个白眼,元珍捻了刻薄的容颜,话转,“不过官人思虑如此,说明心里也在为澄儿的处境而担忧,元珍在此谢谢官人。”

  苏焕深深一叹,深感有心无力,背靠座椅,叹言:“为人父母,我这一生就澄儿一个女儿,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负啊。”

  元珍笑言:“齐延势大遮天,强悍如此,北渊君将不君,臣将不臣;陛下如今动不了他,可不代表沈氏也可以全身而退,如今沈氏两个女儿,一个嫁了陛下,一个嫁了摄政王,官人不妨想想,沈献庆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苏焕歪头看人,这妇人惯常如此,他又什么好惊讶的呢?

  元珍毒言:“沈献庆选择陛下,摄政王便会警惕沈家女,沈献庆若选择摄政王,沈昙是他女儿,一朝跌落神坛,惨不忍睹。”

  “有贼,抓贼啊!”突然,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有丫鬟惊叫,府卫皆闻声而来。

  元珍皱眉起身,又伏案低头,最后忍着头疼提醒道:“那个方向是书房传来的声音,官人可别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苏焕闻声也是着急拿了干帕子擦脚,他蹬靴离去,离去前嘱咐元珍:“冬日里你头风发作,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苏府房檐上霍霆与蒙面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而下面的府卫只有观看的份,苏焕也只能盯着房顶,待府卫里里外外将这个屋子围上,霍霆技差一招,被黑衣人钻了空子,霍霆手上的刀被击飞,至使霍霆空手接白刃。

  黑衣人剑指霍霆夺命而来,霍霆双手合十撵着锋刃节节后退;黑衣人忽然抽剑,逼近霍霆,一个转身一脚将霍霆踢下房顶。

  霍霆失了平衡胡乱一拽,竟拽下了黑衣人腰间的铜牌,黑衣人双眼略惊地看了眼,但没有办法,只得先杀出重围。

  府卫以肉身接住摔下的霍霆,坠力太大,连摔了好几个府卫;房屋另一边,黑衣人纵身一跃,打斗了一会儿,负伤离去。

  霍霆捂着肚子,向苏焕作揖,奉上铜牌,道:“家主,这是黑衣人身上的东西。”

  铜牌上雕刻着摄政王府四个大字。

  苏焕拿了铜牌,思考者摩挲了一会儿,走进书房,第一眼便落在书案上的锦盒上,随后他随意翻了翻来往书信,确定无误之后又离开了书房。

  黑衣人摘掉面罩入了一间屋子,谢谦躺在草堆上龇牙吃痛,将连着血肉的衣服撤掉,撒药,冬日里细汗渐密;最后,他将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换了身衣服,转头直接入了宫。

  兴庆宫大殿后小观园,秋蝉特地寻了件大氅来给郑朝颜披上,道:“娘娘,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郑葶苈霜天吐气,白雾缭绕,言:“皇帝,好些了吗?”

  秋蝉道:“我们没了压制不思的解药,只能靠那些香料维持了,陛下可以正常思维,就是再也离不开那香料了。”

  “我的儿啊,把希望托付给了一个魔鬼,结果他把人杀了,这算不算是自讨苦吃?”郑葶苈悲哀着叹息,仿佛在问天,又像在扪心自问,眼里阴雾缭绕。

  秋蝉道:“我们失了奉字军,消息闭塞,陛下这一月来流连后宫美色,不问朝中之事,的确是心伤至极。”

  郑葶苈道:“也好,少了个变数。”

  秋蝉道:“奴婢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郑葶苈疑道:“哪不对?”

  “我们将最后的筹码亮了出来,若陛下再起私心,这香料来源我们怕是藏不住。”秋蝉将心中担忧道出。

  “让哥哥小心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得加快速度。”郑葶苈说完挥了挥袖子,准备回去寝殿。

  秋蝉会意,回头准备扶着郑葶苈回寝殿,却迎面碰上谢谦,她礼貌喊道:“谢大人。”

  郑葶苈闻声,转身相问:“沈府寿宴如何?还有那封信,有进展了吗?”

  谢谦作揖道:“秦王大闹寿宴,摄政王亲自向镇远侯提亲,还将秦王打得喉骨碎裂;信还是没找到,不过今日,臣给苏学士提了个醒。”

  “嗯?”郑葶苈挑眉疑哼。

  谢谦道:“苏学士手握此等要信,却只将其藏匿,也不交给摄政王向摄政王邀功,臣找了整整一月都未有结果,今日臣故意暴露,并将摄政王府的腰牌留了下来。”

  郑葶苈会心一笑,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谢将军这个警告给的好啊!让苏焕自乱阵脚,刚好齐延迎娶沈家嫡女,苏焕醉于浊世这些年,也该醒醒了。”

  秋蝉叹息:“娘娘,你说这苏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郑葶苈笑言:“最开始卖的是清正廉洁的糊涂药,然后没人买账,现在心有不甘,满肚子的悔恨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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