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泽陆秋狩10_请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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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泽陆秋狩10

  宁锦书应了齐延的邀,在李硕的带领下,她来到了净湖,净湖前一人一马,阳光刚好,岁月悠然。

  李硕在老远就看见了齐延的身影,他蹙眉,眼中疑色,言:“笑语,你……”他话已说出了口,却将话硬生生又咽回去。

  宁锦书回头看着他,冷道:“是你两次在本宫濒临死亡时亲自将本宫带入深渊,如今我来到这,是陛下的命令。”

  李硕问道:“为什么?”

  “作为陛下的臣子,其中的原因,你不应该更为清楚吗?”宁锦书讽刺道,她目露狷狂,她叩问着李硕的灵魂,“陛下每夜的临幸,本宫都如奴妓一般,为他唱曲、倒酒、服侍,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就在门外看着,如今本宫还要勾搭摄政王,你内心对本宫,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李硕无言以对。

  宁锦书调整心态,换作礼貌,笑对他:“李指挥使,你的任务完成了,请回吧。”

  宁锦书利用李硕对她的愧疚,将他的愧疚在她面前无限放大,甚至让李硕在她面前无地自容,就这般与李硕暧昧不清。

  齐延听见争吵声,然而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看着宁锦书拖着裙摆,一步一步靠近在向他靠近,齐延寒暄道:“你来了。”

  宁锦书眼清目明,迎着齐延的如炬目光,一笑回应:“殿下邀锦书前来,所谓何事?”

  齐延道:“你曾说你不会骑马,本来一直想抽时间教你骑马的,一拖就是半年了。”

  宁锦书带有一丝丝暧昧的意思,笑道:“倘若锦书什么都会,就不需要殿下了。”

  齐延道:“不要总依赖我。”

  宁锦书挑衅:“殿下不似从前那般自信了。”

  齐延回避了宁锦书的挑衅,双眼撇了眼别处,随后他踏蹬上马,他向宁锦书伸出手,道:“上马,我教你骑马。”

  这是齐延第四次向宁锦书伸出手。

  宁锦书摇了摇头,还小退了一步;那日从马上摔下,她紧盯着移动的地面,这般地猝不及防就摔了下去,这恐惧记忆犹新。

  齐延疑道:“你恐惧?”

  宁锦书道:“是。”

  齐延二话不说,下马将人抱起,脚一蹬将人抱上了马,左手拉缰绳,右手禁锢着宁锦书,驾马奔驰在湖边。

  “你放开我。”宁锦书瞪着齐延,喊也喊了,也挣扎了,不过一点用也没有。

  忽然间,她看向了因为快速移动而变幻的地面,眼里画面交叠,小脸渐渐发白,身体也逐渐僵硬。

  齐延又将抱紧了几分,将她的骨架子挤得生疼,他在她耳边,很严肃地命令道:“看前方,不要在意脚下的路。”

  宁锦书感觉到疼,感觉到齐延有多用力,加上齐延本就威严的声音用了命令的口气,她瞬间回了神,她看向前方,跑着跑着,她逐渐感受到齐延温暖的怀抱,是她曾经贪恋的东西。

  齐延慢慢温柔,他轻轻地说道:“接下来,我松开你,你拿好缰绳。”

  “嗯。”宁锦书闷声应道,顺着齐延放开的手拉上了缰绳,随着齐延了驾呵声感受着马匹奔跑的韵律。

  齐延抓着宁锦书那缰绳的手,双腿不再夹着马腹部,道:“现在你试着用小腿夹紧马的腹部,拉缰,让他停下来。”

  宁锦书拉缰,紧夹马腹,烈马稳当地停了下来,她面露欣喜,回头看着齐延;齐延将她的脑袋扳回去,从她身后抱着她,贪婪地吮吸她身上独有的槐花香。

  宁锦书面泛红晕,小心呼吸着喊道:“殿下。”

  齐延字句清吐:“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心。”

  后来,宁锦书骑着齐延的马先回到了营地,寻常人可能不认识这马是哪家的,可偏偏被苏澄儿撞见了,她咬着牙什么也不说,甩袖离去。

  七日后,逐射演武,往常演武比狩猎更声势浩大,狩猎打的是兽,演武击的是人。

  因此,这次齐铭根本做不来假,不过没关系,昌州两大巨头一个满门抄斩,一个白事喧天。

  这齐铭索性都不参与,抛了彩头,高台坐卧,赐下一柄宝剑就完事;不过为了彰显帝威,他还是射出了第一箭,箭头上包裹着沙袋,这一箭可谓是百步穿杨,又准又狠地打在士兵身上,那士兵向齐铭抱礼,然后离了围猎场。

  齐铭道:“逐射演武,开始。”

  原来齐铭不是射不来箭,也不是射不准,历经马鹿之事,这一点齐延心知肚明,齐铭固执扮拙,齐延有意偏袒,甚至纵容。

  齐铭一声令下,牛角号响起,围场上的人开始跑入林中,随后王族子弟骑马而出,击射演武。

  齐铭瞧着台上的人,总感觉少了谁,凌霄跟着林擎办事去了,李硕呢?好像宁锦书也不在他身边。

  一军士急匆匆地跑上高台,跪报:“报,荣婕妤被贼人掳走,李指挥使正追赶贼人。”

  齐延率先问道:“多少人,他们往哪里去了?”

  那军士道:“好像就两个贼人,他们一路冲出了泽陆,往襄芳去了。”

  齐延二话不说,起身准备离开,此时苏澄儿泛着隐隐泪意,喊道:“殿下!”

  齐延只看了一眼,话也没说,当着苏焕的面,离开了高台。

  苏焕作为一个父亲,冷冰冰地看着女儿哭泣,却无能为力,他亦如往常,默不作声;可天底下哪有不心疼女儿的父亲,他手里捏着茶杯,恨不得将茶杯捏碎。

  齐铭冷道:“多派几个人跟着,摄政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提着脑袋来见。”

  那兵士道:“是。”立马随着齐延离开。

  这两兄弟还真是情深义重,他们把苏澄儿当什么了,苏氏的声势?苏氏选择党争的方向标?

  苏焕在位这些年,正直无私,忠言逆耳,偏偏人人可欺;他导德齐政,尽心尽责却换不来齐铭的正眼相看;他此刻反思,他这一辈子都做了什么,是不是他太不通世故人情了,可他也期山河永兴,百世太平;如今却连妻女也护不来了,真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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