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山药粥_恋爱从离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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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山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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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帆啊,我看你的简历,挺优秀的,又获过奖,这两年没有工作是为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剩团队老大袁鹏和他在工位吃盒饭。也许是避免尴尬,又也许是好奇,袁鹏向他提了这么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江帆刚在工位打开自己的盒饭,闻言一愣。

  “啊,就是一些家庭原因,要照顾家里。”说的含糊,他也没办法说清楚。

  袁鹏一听就知道是些不愿意对外人说的事也就不再深问,转移了话题,“没事,手别生了就好,怎么样,在这还能适应么?”领导就总是喜欢问新人这种问题。

  江帆边挑着盒饭里的青椒边问答,“都挺好的。”

  “清水镇的项目有准备么?”

  “有啊,我还挺有信心的。”终于把青椒挑完了,他才动筷子吃起来。

  袁鹏也没比江帆大多少,还是挺欣赏这样有能力又有信心的年轻人的,“哈哈哈,行,我等着你的优秀方案,甲方可是个大户,别看他这次做的是民宿,他家可是开五星级酒店的,你懂的吧,好好干。”

  “肯定的,谢谢袁哥。”

  话题就到这戛然而止了,由于袁鹏起头的话题,江帆又想到了他爸。虽然他们之间感情不好,但他总也想不到,他爸会犯罪。

  他爸是做对外贸易的,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圈子里都传他爸在某笔出口大生意上受贿,还说他爸收了钱不办事,单方面违约,导致对方巨大损失。

  就在公安介入查证的时候,他爸失踪了。公司资金链断裂,账上仅剩的那点钱也不翼而飞。所有合作都被迫中止,合同无法履约。人们都说他爸这是携款潜逃,是诈骗。

  这之后,多家合作伙伴像是说好了似的同一天来追债,诉讼,法院查封了他爸所有资产。

  后来收受贿赂罪,签订、履约合同失职罪,操纵证券、期货市场罪,都通通扣到了他爸头上。

  有指向性的证据就那么轻易的纷至沓来,所有罪名都坐实了,但怎么也找不到他爸到底潜逃去了哪里。

  后妈带着弟弟回了娘家,跑了,他沦落成了保姆。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在江帆

  看来,从开始到结束,按现在电视剧的节奏也就只能演上两集。

  亲戚们都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江帆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意,当然和他爸也没有聊过几句话,彼此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他不知道他爸常年在哪条河边上走。

  但也许是亲缘关系,虽然关系不好,他也是不愿意相信他爸真的诈骗。图什么呢?不应该的。可他爸失踪了,“死无对证”了,如果他没有做,他又为什么要跑的。如果他真的做了,会判几年呢,又不是死刑,值得他这样东躲西藏么?

  江帆想不通。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爸。

  迷茫又重新裹挟了他,手里的鸡腿瞬间就不香了。

  一周后傅总看了和远建筑最后送来的汇总好的所有设计师的初步方案,从其中挑了三份他比较感兴趣的,希望这三个人能在下周做好t,为他做一下具体的宣讲,再最后敲定。

  消息传回和远建筑之后,大家开始对新来的最年轻的江帆另眼相看了,因为被甲方看中的三个人,其中两位是团队的元老级优秀设计师,另一个就是初来乍到不显山不露水的江帆。

  难免有人猜测,是不是走了后门,但他们的老大袁鹏一口否决了,说没有,送上去的材料连名字都没有。

  江帆对这些质疑不以为意,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一直认为设计师再努力也是要靠天分的,很显然,他就属于有天分的行列里,早晚他会用事实证明自己。

  “江帆,没问题吧?”袁鹏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这个崭露头角的新人表示了关心。

  “没问题。”

  “行,好好准备,偷偷告诉你,对面的老板对你的设计最感兴趣,加油。”袁鹏并不是为了鼓励江帆,而是对面的傅总确实是这样表现出来了,他只不过还是放不下另外也很优秀的两份,才要听一听他们怎么讲。

  他们也是时候注入真正的新鲜血液了,不然部门里那些老人鼻子都快翘上天了。

  这段期间傅总和江帆都在各自忙碌着,心里也压着同一件事,那就是离婚。江帆在意的是,这婚还没离上该怎么办,虽然没影响什么但总觉得脖子还戴着枷锁,而傅总却相反,他担心

  的是,他就快被离婚了怎么办?

  双方都怀揣着各自的小心思度日,默契此时凸显了出来,就是谁也不联系谁。

  傅总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他和江帆处在一个正确的位置上,江帆需要自由,但他又不能接受从此就失去江帆。

  这会儿傅晨非遛狗回来,冬瓜玩累了自己歇着去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思考。从小到大,他都没觉得什么事情这么难办过。

  在他的认知里,学习也好,工作也好,都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的,只要他努力他想做,他就能做的很好。

  但感情不一样。傅晨非深刻的觉得,这是一门玄学。他不知道要怎样努力,一切都那么让人无从下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江帆了,江帆也真的从来不联系他,这一点,实实在在的让他感到了挫败。江帆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思来想去,还是拿起了手机。

  江帆已经在公司连续加了很久的班,突然而来的工作强度让这两年闲赋在家的他真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肩膀和颈椎。所以做完了手头着急的工作就下了班,这会儿在家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出来之后把毛巾随手搭在还在滴水的湿发上,就收拾起衣服扔进洗衣机,静悄悄的屋子里终于有了一点声响——洗衣机的启动。

  忽然空洞洞的寂寞就席卷而来了。

  想起这两年每次给傅晨非洗衣服之前都要先把颜□□分开好,如今看着眼前的洗衣机里他许多件同颜色的t恤翻滚着。他想,现在不需要了。

  傅晨非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没允许他往下想,手机就突然唱起了歌,他不再盯着洗衣服,去找手机接电话。

  看见那人的名字一愣,任凭它又在手里响了一会儿才接通,“喂。”

  “江帆,碗被我打碎了,哪里还有新的么?”

  江帆回了房间,坐在床沿上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接着生活不能自理的傅总的电话,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问题。

  “上层右边数第二个橱柜。”

  “好。”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电流传过来的是隐约的呼吸声,接着是对面人翻找东西碗碟碰撞的声音。要命的是,这窸窸窣窣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填补了刚才内心

  里空荡荡的孤单。

  至于为什么,江帆没来得及抓住这一闪而过的疑惑,就有更大的疑问涌了上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傅晨非为什么这时候找碗?没吃饭?

  江帆觉得虽然他们在闹离婚,但也没必要搞得有仇一样,便清了清嗓子,刻意轻松着问道,“夜宵啊?”

  “晚饭。”

  这个回答把两个人不留余地的一把扯回了这两年的婚姻里,因为他走了,所以傅总没饭吃。江帆开始后悔自己的多嘴,这话说到这,他该怎么接呢。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脑子抽筋说出一些事后会更让人后悔的话来,比如现在,江帆张嘴就是一句,“这么晚才吃,胃好了是么。”

  话音一落,对面就只有呼吸声了,碗碟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江帆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出汗,下意识地吞咽口水,看看他都说了什么。就在他打算再胡说八道一些什么覆盖掉这个糟糕话题的时候,对面的人嗓音沉沉地开了口,“你还记得。”

  又是沉默。

  在一阵让人窒息的手足无措的紧张之后,江帆突然平静下来了,好像是放弃了什么挣扎一样释然,语气轻缓了许多,“什么都不会做你瞎弄什么。”

  放弃挣扎的是他自己的纠结,刚才那一瞬间的平静是因为他终于面对自己了,承认了。

  承认就连关心傅晨非,都变成了自己改不掉的习惯。人类的惯性到底有多么可怕。

  “可是我饿了。”傅总语气有些委屈,但内心有那么一丢小开心,江帆还是关心他的,终于cue到了今天晚上他这通电话的重点。

  “这么大个老板不会叫外卖。”江帆又继续擦着头发。

  “不喜欢,”停顿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你煮过的山药粥很好喝,我想我应该也可以。”

  江帆装作听不懂傅总在说什么的样子,只是鼓励道,“嗯,我相信你。”

  怕傅晨非继续说些他接不上的话,又匆匆堵住话口,“那我不打扰你了,很晚了,你弄完就快休息吧,拜拜。”说完就挂断。他不能让自己心软。

  对面又被挂了电话的傅总愣了一会,叹口气,看了看自己翻出来的碗,好像是为了完成什么似的,放下手机真的去舀米,洗米,熟悉的哗哗的流水声又响在耳边了,他曾经每晚都听见这哗哗的流水声。

  发呆一秒,两秒,三秒。水流声哗哗哗——

  突然抬手关掉水龙头,放下洗了一半的米,拿起了手机,可手指却又生生顿在刚刚的通话记录上。

  他还是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绑住江帆。江帆不是他的保姆。

  最后还是放下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和窗外的夜色一同沉向更深的地方了——

  我不是想喝什么山药粥,我也吃过晚饭了。

  江帆,我只是很想你。

  流水声又响在耳边了,他曾经每晚都听见这哗哗的流水声。

  发呆一秒,两秒,三秒。水流声哗哗哗——

  突然抬手关掉水龙头,放下洗了一半的米,拿起了手机,可手指却又生生顿在刚刚的通话记录上。

  他还是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绑住江帆。江帆不是他的保姆。

  最后还是放下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和窗外的夜色一同沉向更深的地方了——

  我不是想喝什么山药粥,我也吃过晚饭了。

  江帆,我只是很想你。

  流水声又响在耳边了,他曾经每晚都听见这哗哗的流水声。

  发呆一秒,两秒,三秒。水流声哗哗哗——

  突然抬手关掉水龙头,放下洗了一半的米,拿起了手机,可手指却又生生顿在刚刚的通话记录上。

  他还是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绑住江帆。江帆不是他的保姆。

  最后还是放下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和窗外的夜色一同沉向更深的地方了——

  我不是想喝什么山药粥,我也吃过晚饭了。

  江帆,我只是很想你。

  流水声又响在耳边了,他曾经每晚都听见这哗哗的流水声。

  发呆一秒,两秒,三秒。水流声哗哗哗——

  突然抬手关掉水龙头,放下洗了一半的米,拿起了手机,可手指却又生生顿在刚刚的通话记录上。

  他还是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绑住江帆。江帆不是他的保姆。

  最后还是放下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和窗外的夜色一同沉向更深的地方了——

  我不是想喝什么山药粥,我也吃过晚饭了。

  江帆,我只是很想你。

  流水声又响在耳边了,他曾经每晚都听见这哗哗的流水声。

  发呆一秒,两秒,三秒。水流声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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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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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想喝什么山药粥,我也吃过晚饭了。

  江帆,我只是很想你。

  流水声又响在耳边了,他曾经每晚都听见这哗哗的流水声。

  发呆一秒,两秒,三秒。水流声哗哗哗——

  突然抬手关掉水龙头,放下洗了一半的米,拿起了手机,可手指却又生生顿在刚刚的通话记录上。

  他还是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绑住江帆。江帆不是他的保姆。

  最后还是放下了。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和窗外的夜色一同沉向更深的地方了——

  我不是想喝什么山药粥,我也吃过晚饭了。

  江帆,我只是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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