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迹夜战(上)_追凶,我在洪荒玩剧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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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迹夜战(上)

  “想不到,这些妖僧惊人是真伽妖僧企图侵占佛国所做的傀儡,只是,他又哪里来的实力,在短短时间内就培养出这么多的修为精湛的门人?”

  紫竹林近郊的一处荒庙之内,落怀三友席地而坐,关行云听完苏汉惊的讲述之后,感慨不已,上次见到这西域妖僧之时他还只是一个妄图侵入九州的宵小之徒,这才几日不见,竟叫他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公道损毁对洪荒三界的影响当真如此巨大吗?

  那苏汉惊沉吟半晌,却沉沉回道:

  “你们有所不知,那玉虚昆仑如今已经被灭门了...”

  “什么?”

  成关二人皆震惊不已,他们可是刚到昆仑大闹一场,虽然当时那姜闻海被萨满娃娃打的半死,却也给他留有一瓣雪莲,况且他玉虚还有神兽四不像镇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的呀!倘若真是如此,那这因果可要结大了!

  苏汉惊表情的淡漠,似乎万事已成定局,只听他淡淡回道:

  “那密宗妖僧为了巩固自己道统窃取道门气运,便趁那玉虚宫危难之时攻上昆仑山,与一伙贼人一般,将那里洗劫一空,听说连个尸身都没能留下...”

  行云闻言心中着实感叹,他早就看出昆仑在失去三宝如意之时就气数已尽,之前还曾劝过那姜闻海老道要他退守待时,却不想那次是他最后的机会,在为这上一量劫的正统惋惜之时,却也冷哼出来:

  “我说那妖僧好好的到那昆仑雪山干嘛?原来是打了这层主意!看着状况,如今佛门势微,只怕大士那里的处境也十分艰难!”

  南海三友都与紫竹林有莫大渊源,那苏汉惊的堂兄更是紫竹林大士座下的守山大神,此时自然是极为关心紫竹林仙岛之上的情况,他身上金光涌现,却是在与天道沟通时刻注意着紫竹林禁制的情况,只怕稍有变故就要第一个冲将上去!

  只听他沉声道:

  “天公地道已经陨落,如今就只剩下佛国慈悲支撑着洪荒世界,大士作为佛门最后的普照,这份压力自然可想而知!”

  关行云闻言不由得想起紫黑气焰那张狂样子当即冷哼道:

  “哼!他就是瞅准了时机,特意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接引妖星回归,好逼迫佛门隐退,再将我们打压下去,这三界之中不就剩下他所控制的道门一家独大?”

  这时成绾醉头上红河突然闪动,却见他表情怪异,似处云端,显然是又在那半数天机之中有所发现,却听他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句:

  “我看,那也未必!”

  行云闻言思忖片刻,分析道:

  “除却公道、慈悲和道门这三者倒还有一些小的秩序也在维系洪荒世界,可那些要么如巫妖二族一般,被他打压的没有喘息之机,要么已经被他控制起来,纵使三清那样的存在,八景、玉虚两位圣人已经转世现在还不知其落到谁家...”

  说到这里,行云也在心中推演一番,此正是洪荒气数发乱之时,表面的实力已经不能左右什么,唯一能够对最终结果有所影响的就是这气数上的一点先机,只见他身上一阵红芒闪烁,却接着说道:

  “就算那截教圣人如今不知所终,或许还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可是当年三教内斗他们却也早就败了的!”

  苏汉惊此时喃喃道:

  “想当年碧游宫圣人选择建立截教,打的就是要为天下苍生截取一线生机,通天圣人有教无类,虽然当年惨败,但是单从这份教义上来看,其中变数或许还未可知...”

  行云闻言,缓缓点头,轻叹道:

  “现在也就只能期待一下截教圣人的后手了,只是我们二教都被打的惨败,如今想要反败为胜,终究是如那游丝一线,尤其是截教圣人,封神量劫他们一教首当其冲,如今落得连我们都不如,就算我引动堂单气数尽力推算却也没有把握能够抓住那一线生机,着实可叹!”

  如今维持洪荒秩序的几大法则都被紫黑气焰掌控或者毁灭,萨满教若想拨乱反正,就必须与那截教的一线生机合作,只是如此也不过背水一战,比拼气运就如孤寂长夜的一盏油灯即便努力挣扎起来,也都照不见前方的一点去向...

  小庙之内突然安静下来,成绾醉依旧痴迷模样,不知道在天河之上算计什么,苏汉惊也是一脸沉着,南海神迹毕竟与他息息相关,气数牵引之下对他的影响更加巨大,倒是行云突然眉心一闪,却是封赦剧本给出回应,刚要开口说了出来,却被苏汉惊一声爆喝打断:

  “谁!”

  只见他身上金光一闪,话音未落就已经冲出屋顶,却是夜空之中一个掠夺周围生灵气运的妖袍僧侣引起他的注意,被其喝声吓得落荒而逃!

  此时关行云与成绾醉也冲了上来,只见那妖僧身上光芒闪烁,向前逃窜,却听成绾醉喝道:

  “那是,佛光?”

  苏汉惊早将金身法相幻化而出,二十四道灵符沿周身运转,待其闭目感知半晌,却沉声道:

  “不对!这佛光妖里带煞,是那密宗的金身法,有人要在今晚成就佛陀果位!”

  此时夜空中不时有相同的光点划过,均朝着先前那个僧人逃窜的方向汇聚过去,众人仔细辨认,正是那紫竹林仙岛的方向,行云此时眉头一皱,那里总有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在吸引着自己,却见他恍然大悟,与成绾醉对视一眼,急声道:

  “是金钹!”

  成绾醉头顶红河急速运转,沉声道:

  “这妖贼选择在此时成就密宗金身,必定是打了大士佛门机缘的主意...”

  “追!”

  成绾醉话还未说完就见紫、橙、白三色光华暴涌而出,却是苏、孟、岑三人担心紫竹林那边的状况先追了出去!

  关行云也在心中默默推算一把,只见他眉头微皱,低声道:

  “夤夜之中突生变故,堂单兆警,可能神迹将至,只怕今晚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成绾醉深吸一口气,不由的握紧手上蛟骨埙沉吟道:

  “过了今晚,就能知道那一线生机到底会落到哪里了...”

  说罢,成关二人唯恐他们三个在前面生出什么变故,便把大队人马调集起来,也向那金身妖光追去!

  成绾醉红河傍身,关行云则是运转八九玄功,很快便追上苏汉惊三人,这一路追击,向那金钹处运送气运精元的光点越来越多,同时在那紫竹林仙岛上空也因受到邪佛牵引开始亮起微弱的佛光,这乃是紫竹林大士在为最后涅槃孕育的能量,那南海三人见状脸上更显担忧之色,却把速度又提高了一倍不止!

  待他们追到近前,紫竹林身上的佛光也不断扩大,正在努力接通九天之上,而那仙岛一侧,正是盘坐当空的金钹法王,有了昆仑满门的能量不济,他已经重新塑造出了新的肉身,而在他的身下有无数的妖僧正在奋力攻击着紫竹林仙岛之上的禁制,看其情况,却不只是觊觎佛门机缘那么简单的了...

  苏汉惊见状立刻把定坤神锤祭出,甩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冲将上去,一个照面就砸飞了数十位大罗金仙修为的密宗妖僧,此正是大士涅槃的关键时刻,一旦被这群妖僧冲破禁制提前进入岛内,后果不堪设想!

  孟烟亭自从遭遇一次生离之后,便再不愿与苏汉惊分开,却把奇香劈出一条烟色罗帕也紧跟其后冲杀过去二人共同守住仙岛禁制不肯让出一步!

  那碧音则是扫视仙岛四周,见其周围一片死寂,生灵败走草木枯竭,而那始作俑者金波法王却稳坐当空依旧不断吸噬周围的生灵精华,自小生活的家园被毁新仇旧恨却见她怒喝一声,把那黄莲一拍,就向金钹攻去!

  “嘿嘿!小丫头,你想坏人好事?今日佛门气数已尽,青蛇必定血债血偿,你也难辞其咎!”

  夜空之中,黄符阵阵道家真法瞬间拦住碧音去路,那碧音见了眼中含煞,也不与对方废话,小挎包不断甩出轻装,碧音飞身而上,只要取那金钹性命!

  王道灵见状嘴角冷哼仗剑劈来,他连续撒出三把符箓,其精通茅山鬼术,这符箓一出,只听他嘴里振振有词,不一会儿这佛家圣地竟然集结出无数鬼影将碧音围在正中待到机会就咬上一口!

  这碧音也是忒的刚强,只见她把黄莲如棍棒一般甩出,每一下都有无数鬼魂破碎,奈何这王道灵为了帮助金钹成就金身收集了不少亡魂在手,黄莲鼓就算在骁勇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没一会儿时间碧音身上就被那群冤魂咬的血迹斑斑。

  然而这碧音不愧是当年青蛇的徒弟,百鬼噬体的痛苦何其难忍,她却一脸刚毅并未痛呼一声,反而目光坚定直往金钹面前杀去!

  如此一幕被成绾醉看到去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只见他将头顶红河散开,蛟骨埙乌光暴起,却对那王道灵喝道:

  “贼妖道,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看打!”

  成绾醉一身乌光,这毒气乃是金钹一身精华所化,鬼神莫当,只见他一路冲杀过去,碰到那难缠的恶鬼就从怀中扔出无数菡萏阵将其炸飞,这菡萏阵乃是风林当年宝物,在与宿部一战中被他所得,用将出来却是威力更大!

  那碧音本在竭力隐忍百鬼缠身的痛楚却不想一片乌光照来,随后就见到成绾醉高大的背影挡在自己跟前心中莫名一暖,却是神情振奋追上前去与其并排前行,同时也不断掷出青砖与成绾醉的菡萏阵相配合,却听她呵斥道:

  “妖道!今日就要代替家师了结你!”

  战团一旦打响一发不可收拾,场中不断有密宗妖僧加入进来,那梅山二兄弟、刘彦昌加上常白两堂人马也都加到战斗中去,只有行云见那金波法王稳坐一座莲台之上,神情道貌岸然,宛如一尊邪佛模样,心中怒火升起,大喝一声冲杀过去!

  “哼!邪门歪道也想妄自为佛?”

  行云曾经算出这金钹有一世佛缘,只是他不承想到这孽障竟然为了一副完美的肉身甘愿叛弃玄门正宗与那密宗邪教混为一处,此时若叫他顺利成佛,他日岂不徒留祸患?

  如此,他便再不留手,开场就祭出婚书多子剑打向那妖僧命门,却在此时,仙岛一旁的密林中突然暴起一道妖光,却是密宗白塔从天而降挡住行云去路,随即便听到真伽和尚那阴恻恻的声音在林中响起!

  “嘿嘿嘿,如今正是我密宗崛起的大事,先行官道友在背后偷袭阻拦,这样不好吧!”

  关行云冷眼看着密林之中走出的那道身影,横眉冷目,斥道:

  “你到底还是对我九州气数动了手脚!”

  而那真伽和尚依旧老厚的面皮,此时两方对阵,已经是属仇敌,他却依然笑呵呵的说道:

  “大弟马怎么好赖不知?那昆仑乃是你这一劫中的对手,小僧出手替你解决了,贵府应当好好谢谢小僧才是!”

  行云冷哼一声,啐道:

  “狼子野心!你血洗昆仑,是想窃取他们的正统气运遮掩天机好来抗衡我这秋兰佩吧!”

  说到此处,行云腰间水光一闪,秋兰佩毫无预兆的射出一道豪光正映向那金波法王,此时他金身未成,秋兰佩还可断其善恶以獬豸神光将其秒杀,然而那真伽和尚从怀中掏出一枚舍利状的法宝在秋兰佩水光之中一荡,那獬豸神光果真被舍利宝光蒙混过去,却直直的落回行云腰间!

  行云见状,当即斥道:

  “哼!果然如此,你以密宗妖法残忍折磨炼化玉虚门人,企图嫁祸到我马家身上,殊不知,此物即使再像舍利,也不过是一件妖邪之物,蒙混的了一时,却也蒙混不了一世!”

  那真伽和尚却不以为意,他炼制这件宝物简直比那真莲法宝和香骨案还要不易,只见他将其捧在手中如同至宝一般,反驳道:

  “世有三千法,皆可成大道,我密宗也有大道生,先行官道友眼就这般容不得人吗?倘若这样,就别怪小僧不客气了!”

  关行云嗤笑出来,沉声道:

  “倘若让你这邪门歪道猖狂起来,我这先行官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那真贱和尚听闻此言,眼中终于流露出一股狠色,只见他不住摩挲着手中那枚舍利,声音变得极为低沉,涩声道:

  “当年我独自逃出洪荒,如今我道有小成,却被一个小辈这样排挤,我想成道何错之有?”

  只见他的身上越发凶戾,密宗佛法看似普渡慈悲,实则是以凶器利己害人,如今争锋相对,那份残暴气息彰显无遗,象牙白塔爆发出强烈的凶光,香骨案舍利子竞放豪光,关行云也把合婚书运转极致,两边大战一触即发,此时虚空之中却又有一股大力朝行云碾压而来,只见那人手持牙笏,逼到进前,对行云冷声喝道:

  “关行云!你杀我独子,毁我家宅,今日却到了一并奉还的时候了!”

  来人正是虞家寨大将军王远,行云在他身上扫了两眼,只见他的气息远比当初守阳关见到时强悍许多,想来就是丹朱出世为其带来的增幅当即斥道:

  “哼!你们倒是会找时候,虞家寨这一劫本不涉因果,你为报私仇,却连你家主子的千年大计都不顾了?”

  那王远却不回这话,反而将群山之力运转极致,逼上前来,沉声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愚公一族的余孽就是被你给藏了起来吧?待会儿将你擒下,一并处置!”

  如今眼前这两个都已经突破准圣层次,又都有震慑气运的法宝在手,尤其是那王远手中的牙笏板,乃是尧帝之子丹朱所赐之物,虽然他还没有得到那部分人王气运,但五帝遗运其实那么好对付的?压力瞬间来到行云这一边!

  “呵呵!你们两个摆出这份气势,是在欺负我关府仙堂无人了吗?”

  只见夜空中一抹火红闪光,胡三太奶率领一众胡家兵马突然而至,护在行云身前,却把那两个准圣强者的气息全部应接下来,行云见状,心中一阵欢喜,当即上前唤大道:

  “三姐,你来啦!”

  还不待胡三太奶有所回应,那真伽和尚听了这话,却是嗤笑一声,讥讽道:

  “呵!三姐!三姐...哈哈哈!你这千年挣扎的也不怎么样嘛!”

  胡三太奶闻言,眉头微皱,脸上沟壑似有异动,却听她依旧沙哑的嗓音对那真伽妖僧像是对待一个旧相识一般,斥道:

  “你既有当初的做法,如今便不该回来,现在回来,岂不本末倒置,谁能容你?”

  那真伽和尚闻言眼色一戾,怒喝道:

  “我要怎样,还轮不到你一个老太婆来管!我要回来,乃是来取回我应得的,你若插手,我照杀不误!”

  真伽和尚将手中舍利高高祭起似在威胁,而胡三太奶却全然未见一般,淡淡道:

  “你要如何,我懒得管,但是你要想在这一量劫兴风作浪,坏我教主好事,我便不答应!”

  说罢,这老妪脸上也是一戾,竟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势,连身后的行云被给吓了一跳!

  “呵呵呵!老不死,人长的丑,口气倒不小!大局已定,我看你还能跳到哪去”

  胡三太奶闻言闪过一抹怒气,却见舞光一闪,旋机宫主飘然而至,与那王远、真伽站到一处,一双美目邪邪的望向胡三,眼里尽是挑衅之意!

  “好了伤疤忘了疼,妖姬,你还敢出来作乱!”

  只见火光一闪,胡三太奶再次化作狐身,向那旋机宫主脸上抓去!

  “哼!老东西,还以为本宫主像之前那般,任你拿捏吗?”

  那胡旋儿见到胡三太奶还要以相同的招式暗害自己,脸上一阵娇嗔,却同样伸出利爪与胡三硬轰一记,胡三太奶只觉爪中大力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穿上心头,便顺势一个空翻退回,手爪之上已被腐蚀的阵阵黑烟!

  那胡旋儿见状得意的讥讽道:

  “怎么样?老不死的?疼吧?待会儿将你擒下,要把之前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胡三太奶不着痕迹的将焦黑处一抹,那掌中伤势立时好转,她却没有想到,竟连胡旋儿这样的人物实力都已经提升到如此地步,此时那十二旋奴也已经围了上来,胡家人马便将胡三与行云护在中央,便听那胡旋儿又邪笑道:

  “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先行官的阳元交出来,待会被擒回宫中,还可少受些苦楚...”

  这玄机宫主话还未说完,忽然一道白光倩影闪过,随后便听“啪啪”两声,胡旋儿一声惨叫,手捂双脸,看清来人之后,眼中一怒,娇喝道:

  “贱婢你敢!”

  那道白影正是刚刚赶来的杨玉环,只听她冷斥道:

  “死性不改,胆敢冒犯我家三姐和弟马,该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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