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配冥婚(下)_我和我的体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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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配冥婚(下)

  [欧巴]

  她面色惨白像是在水里泡发了的厕纸,两眼漆黑像是泼了黑墨的石头,她浑身上下挂着的都是粘哒哒还在不停下渗的血渍,她一下从门里头跳下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从阳台上直接推了下去!

  失重的感觉如此清晰,死亡好像就是一刹那的小事。

  我咚得一声摔回了地面,然后我立马睁开了双眼。

  在我床铺的围栏边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三个脑袋!我操他妈的我哪儿受过这种惊吓,一瞬间那一嗓子就不要命地嘶吼起来。我这一叫,那三个脑袋也叫,然后扑通扑通两声,他们就没了。

  我拽着被子恶狠狠地骂:“人吓人是要吓死的!老子的狗逼舍友们!”

  “呵,”我右哥端着一脸一本正经,慢悠悠地朝我凑过来说道,“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老狗逼。”

  “……”

  老余轻咳了一声,估计他也觉得尴尬,他问我说:“小十六,你这是做啥子嘛,做噩梦了?还是有啥么子幺儿追撵着你屁股?”

  我摸了一把自己额头,全是汗,“是的嘞,做噩梦了。”我忽然有点感动起来,“你们难道是听到我做噩梦,不放心我所以趴在我床头的?”

  如果是这个理由,还真是能接受。

  老余摇了摇头,右哥翻了个白眼,老三招呼我下床问我说:“老实说吧小班长,是不是路上逮着啥艳遇了?”

  “艳遇?”我差点吐出一肚子苦水来,“我不死在青城山就很不错了。不信你们问老余!”

  老余接受了宿舍审判的目光,赶紧缴械投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时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疑惑问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你们为啥会问这个。”

  “还为啥,你的包呗。”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问道:“什么包?”

  老余说:“放你桌上那个,就从下山时候就一直被你踹在屁兜兜里的红色钱包。”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朝宿舍剩下两人吆喝,“我发现之后,小十六还不肯承认,当着我面丢进垃圾桶里了。没想到来了个暗度陈仓,自己偷偷摸摸又给捡回来了。”老余又看向了我,“说说撒,咋搞出来的这一手撒。”

  我眼看着老余要伸手去拿,我赶紧大叫一声:“别动!”

  老余诧异地停了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要去够。

  “老子她妈的叫你别动!”我给吓得直接从上铺跳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桌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红色钱包赶紧扑了上去,直接用后背阻挡了老余要触碰的倒霉行径,“我出去一趟!老子要出去!”

  说完把这个红色钱包往怀里一踹就跑出门了,估计一寝室人都懵逼得要命。

  我之前梦到的女鬼应该只是场梦境,因为现在还在下午,烈日当空灼灼难耐,根本就没有半夜十二点的恐怖氛围。我目标明确径直朝着何老师寝室跑过去,在潜意识里,我觉得只有他才能挥手救我狗命。

  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差点撞到了多少人,跌跌撞撞总算是跑到了何老师的宿舍门口。

  “何老师,你开门呀!你开门呀我知道你在!你快开门呀!”

  ——当时还没觉得,后来想想这架势还真他娘的有点像是雪姨敲门。

  也不知道敲了多久,反正把我给喊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何老师没敲出来,倒是把旁边的旁边一门给敲出来人了,这人还是个熟面孔,历史系院长许风,而且我不光把院长给敲出来了,一敲还敲出来个双黄蛋,许风严肃的面容之后又闪出来一个温雅的男子面容。

  许教授的丈夫我记得也姓许,也是个教授,是数学系那边的。

  好嘛,一双夫妻都在。

  我讪讪地收回了手。

  许教授对我疯狂的举动没什么表示,十分淡定地跟我说:“何老师出门去了,五一假期,应该是回家了。”

  “回家?”

  许教授点了点头,继续用那张做不出什么表情来的脸跟我说:“他是个有钱人,还不知道买了多少套房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好像我不是来打听何老师手里一共有多少房子的事儿。

  许教授的丈夫许教授跟着说道:“同学,我听你敲门敲得跟打鼓似的,有没有兴趣加入校乐队?”

  许教授捅了丈夫一手肘,温温柔柔假装半嗔地教训他道:“什么情况,当着我的面也好意思挖我墙角?不过话说回来,你对鼓的热爱怎么这么多年怎么都没减少呢……干脆你娶个鼓精做老婆?”

  “啧,酸了,酸了……”

  就是……这话题就莫名地往一个奇怪的走向顺拐过去了,而且作为话题的开发者,这个时候的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在这就是个电灯泡嘛!

  偷偷摸摸正想溜,许教授却叫住我了,“哎,小悦你等等。”

  我悲愤了,这还有硬拉人当电灯泡的?果然单身狗没人权。

  许教授朝我招了招手,她身边的许教授十分识趣地给我让开了一条道儿,她跟我说:“进来说话。”

  我当然不会认为院长想要邀我参观她和老公的闺房情趣,于是我一点反抗心思都没有,跟着进了屋子。

  许教授关了门,吧嗒一声脆响把我给激得一激灵,我有一种要进入审讯室的错觉。

  许教授的许教授笑着宽慰我:“淡定,淡定,”他举着杯子朝我问道,“来杯热茶?还是咖啡?”

  “不用了。”

  许教授显然没有他老公的闲情逸致,她脸色有点沉重地跟我说道:“朱珠老师去世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是看着他死的……不过这时候我只能装作不知道,而且是很惊讶地不知道。

  许教授紧紧盯着我,好像心下已经有所怀疑似的。得亏我受教于老妈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任凭胸腔里的小心脏怎么活蹦乱跳,反正面上只能是一派以假乱真的淡然,有必要还需要做点抚胸的肢体动作来增加可信度。她看了我一会儿,估计是被我这精湛的演技给糊弄过去了,于是别过脸去不看我,沉重地叹息一气:“心肌梗塞,应该是过劳去世……”

  我心底有疑惑,面上却在沉痛悼念:“朱老师是个值得我们学习的好同志!”

  许教授的许教授被一口茶水给呛了一下,十分轻快地破坏了我和许教授之间勉强维持地一点默契。

  许教授说:“朱老师的家人我已经在通知了,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作为学生代表出面。”

  我拍着胸脯保证:“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然后许教授就放我走了。在我不知道的铁门之后,许教授的许教授轻抚了抚自己的喉咙,似乎刚刚呛着的水珠还在气管里荡漾,他笑着伸长了手臂把老婆一揽说道:“他装的还挺像。”

  “哼!”

  “你是不是又被他给骗过去了,嗯?”

  刚一脚踏出教室宿舍楼,我安安静静揣兜里的手机便欢乐地响了起来,在听到这熟悉的铃声的时候我还一愣,我手机不是被我给摔烂了吗?它持之以恒地在我口袋里振动,这我才发现,原来摔手机那一茬事儿是在我的梦里。

  也不怪我迷迷糊糊分不清真实与梦境,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过诡异,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好像都已经跟搅乱了的线团似的缠在了一起,我连现在我都不敢确定——我到底是在另一个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然后把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一看,原来是何老师给我打的电话。

  何老师第一句话就问我说:“你找我?”

  “对对对,”我略有敬佩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算出来的?”

  “不是,刚刚许院长打电话给我了。”

  “哦……”

  我是真有事找他,但是我听他那边吵吵闹闹的好像不方便说话,我就问他在干什么,现在方便吗?结果他跟我说:“我现在在售楼处买房,等我半小时,我先把合同签了。”

  “……”

  我挂了电话,百无聊赖地蹲在了门口,五一节的教师宿舍区杳无人烟,哪怕是在大下午,感觉也比坟场更荒凉。

  胸口鼓鼓囊囊,是我揣着的那个诡异的一直跟着我的红色钱包,它里头的东西我摸的出来也记得清楚,是一只掺着血丝儿的玉镯子和一缕头发。

  我刚刚做的那个梦也奇怪,不像是乱七八糟假想出来的东西,仿佛是真有人想要我来帮着做什么事儿。

  一阵阴森森的穿堂风飘过,扑着我的面门直接冲过来,这时候我听到我脑袋上有一阵轻轻的响动,这种响声很不好,是石料之间的摩擦声。

  我下意识的就抬头向上望过去,我顶上是走廊,走廊上有人摆着几盆怎么着都开不出花来的绿植。

  其中有一个盆在晃,在动,石料之间的摩擦就是从这发出来的!

  但是它只是晃,似乎没有落下来的意思,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一只白花花的手臂把这花盆往前推了一把。

  这花盆朝我砸下来了!

  花盆之后是我梦里的那张鬼脸,血窟窿似的眼睛盯着我,她在对我笑!

  一瞬间的电光火石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漫长也说得短暂也使得,但无论是多长的时间,我一点都动弹不了,似乎有人抓着我的心脏在叫嚣说“不要动!不要动!”

  我就要死在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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