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0_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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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0

  一七0

  任雨泽刚到大宇县的地界,就见凤梦涵和张光明带着众多的属下很恭敬的等候在路边,这个地方离县城还有10多20公里的路程,也难为他们跑这么远来接任雨泽。[`小说`]

  按任雨泽一贯的轻车简行的习惯,这样隆重的欢迎仪式他是会反感的,但今天却很奇怪,任雨泽没有一丝的不快,他让车停下之后,很亲切的下车,和张光明等人一一握手,招呼。

  他对张光明说:“辛苦你了,我只是想来看看大家,你搞的这排场,我有点担当不起啊。”

  张光明见任雨泽脸上没有责怪的意思,就讨好的说:“过去任市长来大宇县,我们都太简单了,现在回想一下,很过意不去。”

  任雨泽哈哈大笑,说:“好吧,好吧,这次就算是补偿了,不过下不为例。”

  说完拍拍张光明的手背,亲密之情一目了然。

  在和凤梦涵握手的时候,任雨泽就比较简单了,只是说了句:“辛苦你了。”

  但手中略微的用点力气,让凤梦涵感觉到了一种信任,一切都在不言中。

  不要看一个小小的握手,其中的内涵还是很丰富的,一般说来,握手往往表示友好,是一种交流,可以沟通原本隔膜的情感,可以加深双方的理解、信任,可以表示一方的尊敬、景仰、祝贺、鼓励,也能传达出一些人的淡漠、敷衍、逢迎、虚假、傲慢,以及第一次见面的激动,离别之际的不舍,久别重逢的欣喜,误会消除、恩怨化解的释然等等。

  但其中握手人的态度,笑容,还有时间长短,力度等等都能展示一个人和对方的感情深厚程度,这对于凤梦涵这样经常握手的人,她是可以感觉很明显的,凤梦涵也就深深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了一句:“欢迎任市长前来指导。”

  任雨泽放开了她的手,又和其他人都握了一遍,在上车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任雨泽却叫上了张光明:“光明啊,你坐过来。”

  换做平时,张光明一定会欢欣而得意的,但现在的张光明早就是惊弓之鸟,他对任雨泽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惧怕,在听到这个招呼的时候,就感到后背有点发凉,硬着头皮笑笑,快步跑了过去,帮任雨泽先拉开车门,等他坐进去,自己才从另一面上了车,紧靠车门坐着。

  任雨泽微微一笑,说:“光明啊,今天我来想和你们县的大企业家们见见面,为你们鼓鼓气啊。”

  张光明小心翼翼的说:“谢谢任市长的支持,你能来对我们的工作肯定是具有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

  “哈哈,也没有那么玄乎,但起到一点鼓舞作用还是有的,另外啊,恐怕到时候要委屈一下你了,我在谈话中可能会夸张几句,你要有思想准备呦。”

  张光明不知道任雨泽将要在会上说什么,但现在的他也只能顺从和配合任雨泽的想法,所以心里有点担心,人却不断的点头说:“任市长随便说,我肯定不会在意的。”

  “嗯,这就好,对了,开完会你跟我会市里,我们恐怕要准备一下上次季大公子到大宇县借钱的经过材料,说不上最近就要用。”

  张光明脸一下就白了,嗫嚅着说:“这。。。任市长,这我怎么写?”

  “实事求是的写啊,冀书记怎么给你下的指示,还有他秘书怎么来督阵的,你都写上,放心好了,我自然会为你开脱的。”

  话是这样说,张光明还是心中七上八下的,他犹豫了好一会,鼓足了勇气说:“现在这应该还都是私人性质的接贷吧?只要这些老板不急着要,事情就能缓一缓。”

  任雨泽冷笑一声,说:“他们很快就会闹起来的。”

  张光明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任雨泽说:“为什么?”

  “因为我来了。”任雨泽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把头靠在了车后垫上,不在说话了。

  张光明的心就起起落落的,他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未来。

  一二十公里的路在任雨泽他们前有警车开道,后又警车护卫的情况下,只用了20来分钟就跑完了,车直接就到了大宇县的政府大院,一行人众星捧月般的把任雨泽带到了会议室里,这里早就准备妥当,水果,香烟,好茶和瓜子满桌子都是,二,三十个当地的企业老板也正襟危坐在会议室等候任雨泽,在任雨泽刚刚走进来之后,就响起了一片的掌声。

  任雨泽就像是一个刚刚下飞机的总统一样,挥着手就走了过去,脸上挂上了最为标准的职业微笑,眼光扩散开去,让每一个看到自己的人都感受到自己亲切的目光和微笑,就这样保持着,直到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他左面是张光明,右面是凤梦涵,还有大宇县的好多位副职们,也一长溜的分两边坐下,任雨泽等掌声停歇之后,笑着朗声说:“我今天是特意来看望一下各位土豪的,希望没有耽误你们的时间啊。”

  下面嘻嘻哈哈的响起了一整笑声,实际上,任雨泽并不熟悉这些老板,有那么几个是见过的,可是任雨泽每天要见多少人啊,那里还能记得,不过这一点都没关系,他不需要很熟悉他们的,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任雨泽还是能很好的控制住会议的节奏和气氛。

  任雨泽在大家笑过之后,就开始讲了,这当然都是一些鼓励和赞许的话,说这些人为大宇县的发展如何如何的添砖加瓦,说这些人带动了大宇县乃至新屏市的经济发展脚步,说自己代表政府和市委对它们表示感谢和慰问。

  任雨泽讲了不少,接着也有几个老板谈了谈县委和县政府对它们的支持什么的,反正今天就是一个年底座谈会,没有太过明确的主题,大家也都是泛泛而谈,任雨泽等大家都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做了第二次总结讲话。

  任雨泽说:“大宇县的发展是卓有成效的,这也说明了大宇县委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也说明了张光明书记和凤梦涵县长的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勇于开拓的良好工作作风,在此我要提出表扬。。。。。”

  任雨泽对大宇县的大小领导都做了高度的评价,这让不管是张光明,还是凤梦涵都有点如坐云雾,莫名其妙的,凤梦涵是知道任雨泽今天来有重要事情的,但却一点都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到他的企图。

  而张光明也已经预测到任雨泽肯定不会到大宇县来闲扯,这样的座谈会对任雨泽这个级别的市长来说,真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们两人都想知道,任雨泽到底要说什么。

  任雨泽依然是在漫谈:“。。。。。对这样的领导,我们是要重用的,最近我就在考虑,光明同志在大宇县工作的时间不短了,应该动一动,凤梦涵同志啊,能力也不错,将来要担起大宇县这个重担,可不要让在座的各位老板失望啊。。。。哈哈哈,他们都是好同志啊。”

  任雨泽说的随随便便的,但听在张光明和凤梦涵的耳朵里都是一震,张光明的心就扑通扑通的急跳起来,他很难辨别任雨泽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在一个,真的动一动,到底是提升,还是平调,是不是任雨泽想要剥夺自己的权利,总之,张光明的思维就陷入了混乱中。

  而凤梦涵也就有点理解了任雨泽的意图了,她脸色红红的看了任雨泽一样,像是很感激的样子,其实在心里说,这人,满嘴跑火车,说假话脸都不红一下。

  但还有人开始担忧起来了,那就是借给季大公子资金的那几个矿老板,他们几个对望一眼,心中都有点紧张起来,最近的股市一直不好,所以他们也一直在为自己的资金焦虑着,好在有张光明代表政府做的担保,现在张光明要是调走了,政府还会不会认这个帐呢?

  这很难说啊,他们耍起赖皮了,比谁都难办。

  当然,这下面也有一些其他的老板在暗自叹息,自己刚刚把张光明喂饱,这一下他调走了,可惜了自己那么多的时间,金钱和笑脸啊。

  任雨泽还没有停,继续说:“。。。。。要是有那些老板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可是要抓经办理了,说不定这最近调令就来了。嗯,这个事情先不说了,说说来年大宇应该奋斗的目标。。。。。”

  任雨泽看自己要说的话也都在这里面表达出来,才收住了口,时间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本来从新屏市到大宇还要跑一两个小时,现在又扯了这么多的闲话,时间当然过的很快。

  最后凤梦涵就在任雨泽之后,结束了会议,大家一起到酒店吃饭去了。

  中午吃饭,任雨泽是没有让多喝酒的,最近酒是喝的太多,胃里一直不好受,今天他是最高首长,他说不能多喝,也没有人敢勉强他,其他那些老板能和市长坐在一起,再粗鲁的土豪也都变得文质彬彬,在权利面前,他们那点金钱上的优越,根本的不值一提。

  每个人都来和任雨泽碰酒,敬酒了,但任雨泽总是稍微的喝上一点,他们却要一口喝干,这很不公平,但他们还是愉快和满足的,至少,在今天之后,他们可以给别人吹嘘自己和市长喝过酒了,这样的经历,那就不是你用钱可以买来的。

  酒还在喝着,声声不断的奉承还在响着,任雨泽却已经对这样的聚会没有了一点兴趣,简单的吃了一点,任雨泽就结束了这次活动,临走的时候,任雨泽带上了张光明,他要为凤梦涵留下一个恰当的时间,让她来帮助自己完成对那几个老板的最后压力。

  任雨泽走了,大宇县里和他判断的一模一样,那几个借出去钱的老板坐不住了,他们相约着到了凤梦涵的办公室,一面讨好的拍拍马屁,一面就说起了上次借钱的事情。

  一个姓王的老板说:“凤县长,奥,不对,以后就是凤书记了,这个事情我想问一下,张书记担保的这个钱你接手肯定还是要认可的吧?”

  凤梦涵刚才在他们说情况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摆足了书记的架子,现在见问到了具体的事情,凤梦涵就很玩味的一笑,说:“你们想想我会认可吗?”

  这话说的就有点恐怖了,几个老板一起看向了凤梦涵,其中的一个有点战战兢兢的说:“凤县长,这话不是这样说啊,当初也是张书记软硬兼施我们才借给的钱,现在他要调走了,你不管我们怎么办?”

  凤梦涵对这个事情在昨天和任雨泽谈过之后都是有准备的,就冷笑一声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能说你们把人情都给他了,最后来找我要把,再说了,现在的股市你们不知道留意没有,又是几百个点下去了,你们的钱我看玄乎,不要是三个亿,就是三千万,真要是飞了,你让我怎么认,怎么还,我剁指头啊。”

  话越说越可怕了,几个老板后心发凉起来,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换领导,一般接手的领导都不会买前任的帐,虽然有县委的担保书,真正的想要和县委,政府打官司,那能赢才是怪事,法院的院长都是县委书记任命的,你指望他给书记发传票,帮你伸张正义啊,你娃脑袋让水泡了。

  这几个人现在都急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真弄飞了,会要人命的,几个人就一起围着凤梦涵七嘴八舌的诉起苦来了。

  最后凤梦涵也是让他们说的心酸了,才无可奈何的说:“这样吧,你们把上次借款的情况写一下,到时候我找任市长帮忙给你们要,不过写的时候可是要把该说的话说到位,该占的理占住,不要让别人感觉你们是为了讨好季大公子给的私人借贷,那谁也帮不上你们了。”

  这些人中也是有反应快的,马上就明白了,看来凤书记是要弄一下张光明的,这也正常,他们两人最近本来的关系一般,再说了,全新屏市都知道任雨泽和冀良青不好,看来这上面还要把冀良青的秘书写进来。

  “我们不是私人借贷,谁认识那个姓季的人啊,还不是张书记和市委冀书记的秘书逼着我们借的,他们说不借的话以后我们的生意就不要指望好好的做了,你想下,又不是高利贷,要不是把我们逼的无路可走,谁会把自己辛辛苦苦的钱拿出来借给不认识的人啊。”

  凤梦涵一听,咦,这话怎么说的比自己想要的话都好呢?这些个红口白牙,满嘴放炮的人,真能说的出来。

  凤梦涵还没有接上话,其他几个老板也都一下反应过来了,都说了起来,说的那个悲惨的啊,就差说张光明和冀良青的秘书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了。

  凤梦涵看看也就这样的,便在告诫他们一番,让他们回去准备材料去了。

  她在大宇县忙着,任雨泽在新屏市也没有闲着,在他的办公室里,张光明就认认真真的写了一份当时借贷的细节情况汇报,这里面他自然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那就少不得要把冀良青如何如何的逼迫自己,给自己打电话等等写成了重点,等着写完,修改几次之后,天色早就晚了,也过了下班的时间。

  任雨泽在收下了这封比较满意的材料之后,就让王稼祥安排了一个地方,带着张光明好好的吃了一顿,酒也喝的不少,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任雨泽和王稼祥都不约而同的针对张光明喝,最后张光明还能怎么样,只能醉了,在王稼祥安排的酒店住了下来。

  等把张光明安顿好之后,任雨泽和王稼祥出了酒店,王稼祥问:“现在干什么?”

  “等消息。”

  王稼祥听不明白任雨泽的话,问:“等什么消息?”

  “等大宇县的消息。”

  王稼祥现在有点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一点,原来灌醉张光明是有深意的,一定是在给谁争取更多的时间,那应该就是给凤梦涵了,看来啊,任雨泽真的准备动手了。

  王稼祥也就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说:“任市长,我能帮点什么忙?”

  任雨泽摇摇头说:“恐怕你帮不上什么,你好好的待着,有时候啊,耐得住寂寞才成,不是什么热闹都要去看看。”

  “我想帮你出点力啊。”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现在你置身事外最好,我来帮你们拔刺。”任雨泽若有所思的说。

  王稼祥有点言犹未尽的说:“可是。。。。。”

  “不要可是,”任雨泽截断了他的话,说:“让你置身事外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到了开春的时候,呵呵,你小子说不上就走狗屎运了,会被上面摸底调查,你说你现在不置身事外,到时候都说你坏话,那多麻烦。”

  王稼祥一下愣怔了,任雨泽的话让他好一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任雨泽的话中,他听出了任雨泽那种执掌乾坤,俯瞰新屏市的浩大气势,任雨泽已经开始在为下一步接掌新屏市做准备了,这实在是让王稼祥难以想像的,就在几天前,任雨泽还在饱受着冀良青的严酷打击,但就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形式却要发生一个乾坤大逆转,而自己,也会在这个变化中获得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收获。

  按现在的自己,只要提升,至少都是副市长,这确实是自己难以想象的,就在几年前任雨泽刚来的时候,自己还是吊儿郎当的,整天想的都是混日子,那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到来。

  但现在这已经不再是一个幻想了,它正真实的向走走来。

  从王稼祥的心里,他对任雨泽的感念之情是深厚的,因为任雨泽的到来,就像是良师,也像是益友,他带给了自己一种更为踏实的生活,工作影响,这个影响对王稼祥来说,是巨大的,会成为他一生的宝贵财富。

  他看着任雨泽的眼光就有了一种奇异的光芒。

  任雨泽转头看看王稼祥,赶忙站开了一点,说:“打住,打住,不要激动,现在这一切只是个设想,最后的定局还没有出来。”

  王稼祥情真意切的说:“就算最后没有这样,但你能为我想到这些,我也是很感激了。”

  任雨泽一洒,说:“算了,找个地方坐坐去,等凤梦涵赶回来,你也不要弄得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哥哥我生活正常,没有不良嗜好。”

  王稼祥也呵呵呵的笑了,说:“想什么呢?我还嫌你脏呢。”

  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任雨泽和王稼祥找了一家茶楼坐下,他们要了一壶“大红袍”,王稼祥是有点喝不惯这茶的,但他知道任雨泽喜欢,任雨泽就给王稼祥上了,一课,说:“这“大红袍”的茶叶有一番来历,据说来自于落难秀才。传说这位秀才帅哥途经武夷山去京城赶考,因为身体单薄得了感冒,被佛子佛孙搭救,半梦半醒中喝下了一杯茶,立刻神清气爽,病寒全退。后来他金殿中头甲拿状元,省亲途经武夷,感恩将其状元红袍披挂在茶树上,於是“大红袍”的名就传了出来。”

  王稼祥当然是不会相信这样的传说了,但看到任雨泽今天的兴致很高,也符合着惊叹几句,两人闲聊了个把小时,任雨泽就接到了凤梦涵的电话,任雨泽告诉了凤梦涵自己和王稼祥的地方。

  要不了多久,凤梦涵就赶了过来,她快步来到了包间,黑色的披肩长发随着急冲冲的行进而轻轻扬起。她的米褐色短风衣在包间灯光的照耀下很显眼,任雨泽喜欢拨弄凤梦涵茂密的黑发,她的黑发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野百合的气味,有时候还会有一点凉凉的薄荷的气息。

  任雨泽喜欢揽一撮她的头发放在嘴边吻一下,深深地吸上一口气,然后用自己撑开的手掌慢慢地插进去,沿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头牵在自己的臂弯里。而每一次,凤梦涵会很依顺地靠过来,贴着他的,然后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看。

  任雨泽知道,每当那个时候,其实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血在沸腾,自己得赶紧做点什么才能让它平息下来。

  除了头发,自己还曾经数次地游走在凤梦涵似乎有些过于丰盈的身体上,她白净的脸蛋、饱满的**、微隆的小腹、结实的双腿、紧绷的脊梁,凡是属于她的部位自己都曾耐心地拜访过,并流连忘返。

  任雨泽有点痴迷的看着凤梦涵,一时忘了招呼,到时王稼祥很快的站起来,说:“这大晚上了,你自己开车的吗?”

  凤梦涵看了任雨泽一眼,抿嘴一笑,有对王稼祥说:“没有,我让县政府司机送来的,我开车慢,怕让你们老等着。”

  任雨泽现在也缓过劲了,忙说:“快坐下,快坐下,实际上我们也不急,刚和你们张书记吃完饭。”

  凤梦涵就笑了说:“嘿,多亏你们在一起,下午的时候,那几个老板还想和张书记联系一下呢,但电话就是打不通。”

  任雨泽说:“打通了,不过我们在一起,张书记不好接电话罢了。”

  对任雨泽和凤梦涵的对话,王稼祥有点似懂非懂,另外,任雨泽今天一定要等凤梦涵见面,这也是王稼祥有点奇怪的地方,什么事情会这样着急呢?

  很快的,凤梦涵就给出了答案,她坐下之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纸来,递给了任雨泽,说:“这是他们写的告状信,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的。”

  任雨泽也没有回避王稼祥,就展开了这些材料,认真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任雨泽自己都笑了,说:“真是无耻,还有这样生编捏造的货色。”

  凤梦涵有点担心的问:“怎么?是不是不行?那我回去让他们重新写过。”

  任雨泽很快就把这些东西折叠在了一起,装进了自己的兜里,说:“只是觉得这些人无耻,但没有办法,我需要他们的无耻,说实在的,其实他们也真的是受害者,唉,但有什么办法,惟愿最后能把他们的钱都要回来。”

  “是啊,有时候想想,现在做生意也很难,不要看他们大把的钱化着,很风光,很潇洒,但在权利面前,还是那样的无力和苍白。”

  任雨泽点头,凝视着凤梦涵说:“你的认识比过去深刻了。”

  凤梦涵让任雨泽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而后,任雨泽和王稼祥,凤梦涵就认真的喝起了茶,三个人都不再提这件事情了。

  在分手的时候,凤梦涵和任雨泽都还是有点恋恋不舍的,因为彼此在对方走远之后,都那么回头看了好几次,可是任雨泽还是克制着自己,没有返身迎接凤梦涵那多情的目光。

  夜深了,浓浓的夜幕笼罩着整个新屏市,任雨泽一个人坐在客厅,坐在这寂寞的夜里,他不愿意睡去,他已经有点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燃烧的激情,他等待了很久很久的时光,他也压抑了太长太长的时间,而明天这一切或许就能结束,这让任雨泽怎么能不激动,不兴奋。。。。。。

  任雨泽在这个夜晚似乎只是睡了一小会,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照进了房间的时候,任雨泽就醒了,他再也睡不着了,他知道现在还很早,江可蕊还在静静的睡着,那魅力的身躯完完全全的埋在任雨泽的身体里,任雨泽笑一笑,但今天他不能过多的陪伴她,他要起来了。

  踏着旖旎的阳光,任雨泽走出了家属院的大门,他让自己尽量的怀着一个平静的心,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受到这才是一种真实的存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任雨泽喜欢这样的人生,为自己的幸福奔波,为自己的人生奋斗,其实真的很惬意。

  远远的任雨泽还看着一个老头,他那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为浓郁,任雨泽想自己在几十年以后也会,踏着地平线的阳光,每天出去买菜,逛街。呵呵,也很幸福。

  不由的,任雨泽就喜欢起了这淡淡的阳光,就像他喜欢松树,喜欢枫叶一样,因为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薄薄的阳光,任雨泽焦灼的心也会归于平静,其实任雨泽知道,自己是在向往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但理智告诉他,他已经要告别那梦幻般的年纪开始了为生存的跋涉,他想,当和谐的光芒真的像太阳一样无处不在,生命就真的会是一种永恒的存在了。

  任雨泽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这里的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桌子还是那个桌子,沙发还是那个沙发,但任雨泽的心境却有了很大的变化,他慢慢的感到自己充满了自信和坚韧,胸中油然的升起了一种少有的斗志和勇气,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沙场的将军一样,他满眼看到的都是战旗飘扬。

  他给自己泡上了水,静静的,细细的喝着,当他感到身体里装满了冷静,冷漠和冷酷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准备到市委去,这个时候,依然没有到上班的时候,可是任雨泽分明的感受到,在那个大院里,也同样的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那个人也一样的冷静,冷漠和冷酷。

  那就来吧,不用在等待了。

  任雨泽离开了办公室,穿过楼道,在偶尔遇见的下属的问好声中,点点头,从容不迫的下了搂,穿过大街,来到了市委。

  相对于政府,市委的人已经很多了,这里本来也都是些务虚的人,他们更喜欢做一些表面的文章,比如上班,他们就会来的更早一点,还有的人,虽然已经级别不低了,可还是会每天早早的到院子里打扫一下落叶,残花,应该说,这已经成为了他们工作的一个部分,一个习惯了。

  任雨泽一路走来,很多人和他点头招呼,这多多少少的让任雨泽有点松懈了刚才鼓足的杀气,他不得不一样的微笑一下,点点头,回应一句,不过这没有耽误他疾行的脚步,很快的,他就站到了冀良青办公室的门口了。

  听的到,冀良青办公室里面有人说话:“冀书记,你看今天的工作安排还有什么特别需要提出变更的地方。”

  冀良青有点沙哑的说:“早上的那个会暂时取消吧,我不想出去。”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先这样吧?”

  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冀良青办公室虚掩的门。

  冀良青没有答话,他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任雨泽,这个时候,冀良青的浓眉很快的杨了杨,他没有招呼任雨泽,就是那样看着,任雨泽也没有对他问好,也是那样看着他,这个时间不长,大概有几秒吧,可是就这短暂的对视中,冀良青还是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任雨泽的反击如期而至。

  冀良青的秘书也突然的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寒冷,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就觉得有一种让他窒息和难受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忙招呼了一句:“任市长你来了,请坐,我给你倒水。”

  任雨泽没有回答他的问候,步履坚定的走到了冀良青办公桌的对面,一直还是看着冀良青,没有转移目光,轻轻的坐了下来。

  冀良青的眉紧缩在了一起,那眉毛的尾部像一把利剑,斜斜的刺向两旁,他也一样没有回避任雨泽灼人的眼光,好一会,当秘书把水端过来的时候,任雨泽才从兜里掏出了一叠纸来,展开,掉头,把他们平平的铺在冀良青的面前,说:“王秘书,你先回避一下。”

  秘书迟疑的看了一眼冀良青,冀良青不动神色的挥挥手,秘书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办公室。

  冀良青问:“这是什么?”

  “大宇县张光明和几个矿老板写的几份东西,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奥,是罪证吗?”冀良青带着一种调侃的一起问。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冀良青也已经做好的搏击的准备了,这是新屏市两个最为强劲的人物,他们的岁数相差甚远,经历也各不相同,性格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两个人都很清楚对方,也都很了解自己,所有的虚情假意和花言巧语都没有任何一点作用,因为彼此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目的和想法。

  任雨泽摇摇头,说:“这什么都不算,但却是原稿,我只是想让你看看,看完哪怕你撕掉,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既然如此,何必让我看?”

  “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你明白,什么叫树倒猢狲散。”

  冀良青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光,一直以来,冀良青都仿佛是个从桃源来的圣人,从来没有因为怒火而在外人面前暴怒过,但现在他几乎忍不住了,自己倒了吗?好像好没有?

  冀良青依然还是有自信的,他知道自己是难逃一劫,但绝不是败在任雨泽的手上,自己怎么会让他击败,要想打败自己,至少得有更高层的人出面发力,你任雨泽有点太小看我了,任何的一件小事的背叛和欺骗都逃不过我这双炯炯有神的法眼,就靠几个矿老板,就靠一个张光明就像置我于死地,你也太小看我了。

  任雨泽眼睛也闪动了一下,冀良青果然够狠,失望,打击和震惊,都不能让他屈服,看来今天真的是一场鏖战了,自己能不能击垮冀良青的信心,能不能让他奔溃,现在真的还很不好说。

  “你确定不看?”任雨泽再一次说话,并作出了一副准备收起材料的动作。

  但这还是没有效果,冀良青轻蔑的笑了笑,说:“不用看,我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从你和张光明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何况你昨天还特意的跑了一趟大宇县,所以我早有心里准备了。”

  任雨泽摇摇头说:“没想到冀书记的信息一点都不差,好吧,我承认,我不管是让张光明反水,还是到大宇县去,都是为了这几份材料在努力,正如你说的,这材料在你我之间一钱不值,但换个地方,换个时间,他的作用就会凸显出来。”

  “换个什么地方,换个什么时间呢?”冀良青嘲弄的问。

  “换到省常委会上,换到季副书记下台的时候,你想想,它还会一钱不值吗?”

  冀良青一下就收缩了瞳孔,愣愣的看着任雨泽,不错,换到那个地方,换到那个时间,这肯定会要自己的老命的,而且这一点任雨泽是能够做到的。

  不过冀良青却不会就这样让任雨泽击垮的,他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朗声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不错,你很懂得把握时机,问题在于这上面不管写什么,我都可以反驳,因为他们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东西。”

  任雨泽黯然的摇摇头,冀良青果真够强悍的,是啊,是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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