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_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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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一三九

  奠基仪式由常务刘副市长来主持,一看大家都已经就坐,时间也是差不多到了,典礼正式开始了,刘副市长开始上台做了工程的介绍,然后萧博瀚就上台做了讲话:“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全体员工同志们:大家好!今天我们欢聚在一起,。《纯》。。。。。大力支持。祝奠基仪式圆满成功!谢谢。”

  接着请季副书记讲话,季副书记的讲话很简短,这样的场面他来的多了,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热情,就是走个过场,但台下依然是掌声雷动,人群欢呼,任雨泽是少不得要发言讲一下,不过今天的任雨泽没有完全发挥他那种独特的、蛊惑人心的语言魅力,他的简短发言,同样别具风味,让人很容易的就会感到真实和亲切。

  在任雨泽发言的时候,冀良青心情也好似很压抑的,任雨泽已经成为了他很难不去认真对待的一个障碍,这就极大的刺疼了冀良青的心,这次的奠基仪式同样的可以看出任雨泽的不可忽视的能力,整个会场和程序都合理细致,井然有序,这很难做到的。

  可以说在很多具体的工作能力上,任雨泽远超自己,显得细心周到,思虑清楚,很好体现这个年轻人既具有掌控全局的超强能力,又能够拿出具体行动的实施能力,任雨泽身上的这些优点,更让冀良青感到压力,他多么希望任雨泽是一个平庸的,黯然失色的人物啊,他要是像全市张那样的软弱,无能,或者像庄峰那样骄奢和愚蠢多好。

  可惜任雨泽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任雨泽具有了自己都不具有的各种优点,这些有点汇聚在了一起,就让他变得难以掌控,难以应对。

  这里的仪式还在进行,随即刘副市长宣布仪式开始,会场外是礼炮齐鸣,台下是掌声雷动,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主席台上的众人在季副书记的带领下纷纷走到旁边道路的新址上,场面变得有点热火朝天的样子,电视台的摄影机镜头、记者照相机的镜头一齐先后对准了他们,镁光灯闪烁,记下了这历史的瞬间。

  奠基仪式设在主席台正前方,红地毯从主席台一直铺设到奠基现场,

  基床四周用细土砂整齐堆码成一圈30cm高的四方土墙,基床上平稳放置基石,上面还系在个红绸球,一旁备有好多把金色的铁锨,季副书记和几个厅长,还有冀良青,任雨泽等七,八个人用铁锨将土墙推入基床,培土奠定了基石。

  整个奠基仪式很程式化,也很简单,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新奇之处,对这些今天能拿上铁锹的领导们来说,这样的仪式他们参加的太多,太多了,他们不过实在认认真真的走着一个假过场。奠基仪式结束后,这里还有很多活动,但任雨泽他们就不会在这个地方待了,他们要回到市里去,按常规,像季副书记这样的领导过来,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当地的主官都是要给做一个工作汇报的,这样的汇报也是看情况的,可以简单的汇报,也可以复杂的汇报,因人而异。

  季副书记不是管政府的,所以冀良青的汇报就要扎实一点,任雨泽的汇报可以蜻蜓点水,泛泛而谈,其实按现在的时间也必须要座谈一下,不然到中午的会餐时间还有一会,大家总要找点事情。

  回到了市委的会议室,冀良青的确是像模像样的给省里的这些领导多做了个汇报,任雨泽后来也讲了一些。

  这样你说两句,他说两句,总算也就熬到了吃饭的时间,

  大家就一起来到了酒店。

  因为是影视城的招待宴会,所以萧博瀚早就到酒店的门口守候着,客气的接待着每一个来宾,在他身边是魅力无穷的苏曼倩,两人站在哪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大家再次见面,少不得又要寒暄几句,不过任雨泽是懒得和萧博瀚说话的,只是在旁边看着,表情到是不敢冷淡,因为陪同的还有其他领导,但表情也绝不热切,看到萧博瀚他热不起来。

  寒暄过后,大家就一起到了酒店餐饮大厅,这里一共摆放了几十上百个圆桌,除了一般的客人,在其中很多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任雨泽看到了一些全国知名的大腕,影星。

  今天晚上在飞燕湖的奠基场地,还有一台巨大的音乐晚会要举行,这些前来助兴的艺人们晚上都会一一的登场亮相的,这也才是今天整个奠基仪式的重头戏。

  之所以在刚才的仪式上没有让明星们露面,这也是任雨泽再三考虑后做出的决定,一个是任雨泽担心他们的到场会冲淡媒体和记者们对省里领导的关注,在一个,任雨泽想要让广场晚上的晚会达到**,那就必须有点神秘感,等到晚上让明星们集体亮相,才有震撼效果。

  任雨泽他们当然是不会在大厅落座的,他们在旁边的一个豪华包间里坐下,在引导大家进入包间的时候,任雨泽再一次看到了新屏市市委宣传部何部长正陪着季大公子和京城的黄公子往另一个包间走去,任雨泽忙莂过脸,不想过去招呼这两人。

  到了包间中,大家都请季副书记坐上座,季副书记也不推辞,就径直坐在了面对门口的上座,众人在宽大的圆形饭桌前坐了下来,季副书记就对冀良青说道:“冀书记,今天你准备了什么好酒菜啊?”

  冀良青笑着说,“今天这酒菜可不是我们准备的,人家影视城萧老板请客,不过省城大酒店里的山珍海味,今天都是有的,一点都不比省城差。”

  季副书记就哈哈的笑着说:“那就没有意思了,我们跑这么远的路,还不如直接到省城吃,是不是。”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冀良青还是很认真的说:“我理解各位领导,所以晚上的宴会有我们自己来安排,我给大家换个口味,主要突出绿色和农家山野风味,虽然不入八大菜系的菜谱,但也是别有风味。”

  有几个领导一听都是连说了几个:“好好好。”

  但季副书记却一笑说:“晚上的只怕我们吃不成了,等这顿饭吃完,我们就要返回省城。”

  冀良青忙说:“不是说好在新屏市住一天的吗?”

  “我也想坐啊,但刚才省里电话来了,说明天有个重要接待,所以不得不走了,你们也谅解一下,谅解一下。”

  大家都是感慨唏嘘了好一会,似乎季副书记就这么离开了新屏市会让大家心中遗憾万分的,实际上到底有几个人关心他是走收留呢?

  反正任雨泽是盼望他赶快的吃完就走,自己实在是困的受不了,他们走了,自己说什么也要好好的回去睡上一觉。

  大家说着话,酒店的服务员就把菜像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很快就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这些菜确实都很高档,连龙虾,海蟹等等新屏市不出产的菜都端了上来,比起省城普通的酒店做的还要精致,此时满桌子的菜热气蒸腾,香味四溢,早就勾起了一帮人的食欲来。

  酒席上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活跃气氛,现场在坐的人热情碰杯,你来我往,包间里响起一阵清脆的“叮当”声。

  不过不管怎么样的轻松,那都是表面的文章,所有人实际上也都是很注意的,生怕因为自己的一点点随意引起了上面领导的不满,所以这样的吃饭一点享受都谈不上,每个人都如同嚼蜡一般。

  看看吃的也差不多了,季副书记就提出要走了,冀良青好任雨泽就不断的挽留,冀良青一边感慨的说,“唉,季书记可真是不容易,为了全省人民的幸福,如此操劳!”

  季副书记呵呵的笑着,对这样的话他早就听的惯了,也不多说什么,站了起来,他这样一站起来,整个包间的人都依次而起,挽留和叹息声响成一片,在一阵的马屁声中,大家把季副书记和省里的领导们送到了酒店门口,看着他们坐上车,再目送他们远远离去。

  萧博瀚也是过来一起相送的,在看到季副书记的车走远之后,对任雨泽说:“任市长,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我们两人也喝一杯如何?”

  任雨泽摇摇头说:“我太困了,要回去睡一觉,不然晚上的晚会就没办法参加了。”

  萧博瀚看一眼任雨泽充满了血丝的双目,点点头。

  任雨泽没有再回餐厅了,他真的很困,车把他送到了家属院,他对小赵说:“晚上7点过来接我,记得先打电话,我自己可能起不来。”

  小赵说:“嗯,好的。”

  任雨泽脚下有点踉跄的回到了家里,他和老妈招呼了一声,拧了拧小雨的腮帮子,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酒店里并没有因为任雨泽的离开而平静下来,剩下的这些人们更多的是在恋恋不舍的享受着这些美味佳肴,同时,还有可能看到往来不断的大腕明星,这对所有普通的客人来说是绝对值得留下来的。

  而萧博瀚更是不能走,他在酒桌和包间中穿梭着,有政府的领导,他必须去打个招呼,碰杯酒,还有生意场上的朋友,他也多少要应酬一下,以感谢对方的热情,还有那些明星大腕,萧博瀚也是少不得要过去安慰一下,反正所有的客人他都要招呼到,这也是一个主人应该做的事情,苏曼倩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别的不为,就怕他喝多了酒。

  萧博瀚这个时候正在陪着新屏市一个做装修的老板在谈话,这个老板在新屏市的装修上应该算是不错的,他几次前往萧博瀚那里,希望能揽下一部分装修工程来,但萧博瀚并不太看得上他的实力和技术,希望能找上海,或者香港的装修公司过来。

  这个老板今天不请自到,一次就送了十万元的贺礼,出手还算大方,萧博瀚刚好敬酒走到这个地方,两人就交谈了几句。

  正说着话,突然间就听到外面大厅传来争执,开始萧博瀚并没有在意,估计是哪个桌子上喝多了,相互在扯酒经,还是那苏曼倩说道:“怎么是席琳的声音?”

  萧博瀚认真的听了听,确实是那个叫席琳的演员的声音,这个演员出道时间不长,是萧博瀚的演艺公司准备栽培的对象,今天到这里来也是帮忙的,因为她对演艺界还算熟悉,所以安排的是照顾明星们那几个包间的,现在这个席琳仿佛正在与谁争执。

  “给你脸不要,老子就是摸了你了,你要怎么的?”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传了进来,本来还稳坐着在包间里的人们脸色都是一变,今天是一个什么场面,也有人敢在这里撒野。

  从外面对话中,好像说那人还摸了席琳。

  萧博瀚就坐不住了,其他的人也有点好奇,都从里面走了出去,出去一看时,几个人就皱起眉头,那个大嗓门的人很年轻,从长相上就完全能够看的出来,应该是一个好逸恶劳,**成性的花花公子,而更可怕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却是大家都认识的一个人物,他就是新屏市的宣传部何部长。

  看到大家都走了出来,席琳一下就忍不住跑到了萧博瀚的面前痛哭起来。

  这行为搞得萧博瀚就有些尴尬,沉声问道:“席琳,怎么了?”

  席琳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上卫生间出来,刚走到那这里时,他就伸手摸向我的下面。”说着,她的脸上已是一片彤红。

  大家一听这话,都在皱眉,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那么多的人,他怎么就搞出了这样的事情,席琳是长得很美,眼睛中在闪动间还有着一种狐媚的味道,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够在这样的场合搞这种事情吧!

  但其他人都不好说话,好几个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那个花花公子身边的中年人,萧博瀚当然也是认识何部长的,感到这个事情有点奇怪,何部长好歹也算的上一个人物,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朋友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

  萧博瀚就面有不愉的说:“何部长,这是你的朋友?”

  何部长其实也是有点尴尬的,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认识自己的,而且这个萧博瀚谁都知道是任雨泽的好朋友的,弄出这事情来真的难为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身边的这个公子是组织部黄部长的公子,自己巴结都来不及呢,哪敢随便呵斥这小爷啊。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误会,误会,萧老板见谅啊,我这朋友多喝了一点,酒后失态。”

  萧博瀚强压住心中的气愤,冷冷的看了黄公子一眼,但说良心话,今天的这个场面,不管这个年轻人是谁,也不管他身边是不是宣传部的何部长,萧博瀚都是没有办法发作的,毕竟人家是来给自己捧场子的,就算得罪了自己,就算举止有失规范,萧博瀚也只能忍了。

  他转过头对那个叫席琳的女孩说:“算了,这个人喝醉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那个黄公子看何部长仿佛震得住台面,加上他本身喝得也是双眼朦胧的,带着酒意大声道:“何部长,这个女孩不错,就她了,我喜欢,对了,季哥啊,你看怎么样?你喜欢吗?”

  说着色迷色地在席琳的身上扫过,大声道:“没想到这新屏市还有着那么多的靓妞!何部长,他们是你的熟人?大家一起玩玩?行了,晚上就叫这几个了!”

  这话说得大家的表情都很是难看,这都什么话啊,把这一个未来的女明星直接看成是可以任他随意搞的女人了!

  何部长的脸上也是微微一变,这种事情他还真是做不出来,就把目光看向了季大公子,希望他能劝劝这个黄公子。

  没想到季大公子也是嚣张惯了的人,何况也喝了酒,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新屏市的人物放在眼里,他就对黄公子呵呵的笑着说:“好啊,这个妞确实不错,问问,多钱出台啊。”

  这让萧博瀚身边的苏曼倩早就看的心头火气,大声道:“你们真无耻,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调戏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苏曼倩当年也是道上过来的人,虽然不会功夫,也没有征战厮杀过多少次,但好歹也是个大姐大的人物,说出来的话也是铿锵有力,气势威严。

  但季大公子和黄公子是什么人啊,他们走到哪里都是没人敢惹,特别是黄公子,不要说你一个小小的新屏市,就算是京城,他跺一跺脚,不敢说震动多大,起码的也要泛起一片灰尘。

  所以他根本都不在乎苏曼倩的话,反而看向了苏曼倩,伸手就摸过去道:“这妞不错,也很正点的,合我的口味,小妞,叫什么名字,哥哥我今天晚上会好好的疼你的。”

  这恐怕是苏曼倩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还有人敢调戏起自己了,当年在临泉市,不要说谁来调戏自己,多看自己几眼,只怕老爹和颜永都会让这个人半身不遂的,后来跟上萧博瀚这些年,夫妻两人更是没人敢惹,哪想今天还有人这么对待自己,苏曼倩早就气的小脸通红。

  不过面对黄公子伸过来的手,苏曼倩却一点都没有回避,包括萧博瀚,也已经是怒目圆睁,但也纹丝不动,因为他们已经决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年轻人了。

  但教训这个年轻人是根本不用他们动手的,就在黄公子的手将要摸到苏曼倩脸上的那一瞬间,在苏曼倩身后一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人一下就闪在了苏曼倩的身边,飞起一脚就踢向黄公子。

  他的动作来不仅快,而且准,更不拖泥带水,在人们还没有看清动作的时候,黄公子已经嚎叫着离开了地面,远远的飞向墙角了,而苏曼倩身后的这个人,也没有人看到他怎么收的脚,又怎么退到苏曼倩的身后,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这让宣传部的何部长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身份,忙跑过去,就抱住了黄公子,大声问着情况。

  而季大公子却愣了一下,嘴里骂了一句什么,抓起了一个酒瓶就冲了过来,人还没有到萧博瀚和苏曼倩的身边,刚才在苏曼倩身后的那个人又鬼魅一样的从苏曼倩身后闪了出来,连招式都懒得换,不过是更快了一点,在季大公子的酒瓶子还没有出手之前,又是一脚,就踢飞了季大公子。

  而且季大公子飞出的地方竟然也和黄公子的地方很接近。

  这两人的倒地,才让苏曼倩脸上的气愤稍微的缓和了一点,不过萧博瀚却皱了几下眉头,自己手下的人对这个两个公子的教训是没有错的,而且也是得到了他的默许,问题是他担心这个餐厅的记者和媒体,说到底,这是自己召集的一次宴会,闹得太僵最后传出去也不好听。

  而且还有宣传部何部长的面子在,至于这两个小子萧博瀚是不在乎的,但何部长的面子多少也给一点,人家和任雨泽同为新屏市常委,事情做的太过,以后让任雨泽为难。

  所以萧博瀚就对其他过来看热闹的客人说:“大家请继续喝酒,这里几个人醉了,已经没事情了,请大家继续,继续。”

  而其他人也有些看出来了,那两个年轻人肯定有着来头,到底是有多大的来头很不好说,不过看到何部长脸上那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估计不是善类,在没有弄明白情况下,大家都只能是站在那里没吭声。

  但躺在地下的黄公子却对何部长大声道:“何部长,你马上派人把这几个给我抓起来啊!”

  何部长就很为难的看一眼黄公子,再看一眼萧博瀚,他一时真的感到有点乱套了,这黄公子和季大公子都是自己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的主,一个是季副书记的公子,只要季副书记一句话,自己拼搏了这几十年的官途就算结束了。

  另一个黄公子就更不用说,人家要收拾自己恐怕不用说话就可以。

  本来是打算借这个机会认识,交接一下他们,将来通过他们说不上可以飞黄腾达的,但现在人却在自己的地盘上,在自己的面前让人打了,除非自己给他们两人好好的出口恶气,但这个气自己能帮着出的了吗?

  他有点怀疑未必能成,因为萧博瀚自己到不在乎,他终究只是一个商人而已,但他身后的任雨泽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万一任雨泽出面给萧博瀚帮忙,自己可不就和任雨泽对上了吗?

  他有点六神无主,无所适从,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么束手无策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何部长却一下看到了远远的正往这里走来的冀良青,何部长心里一宽,总算有了主心骨了,今天也是冀良青安排自己好好陪同这两位公子的,他来了,自己就能撇清责任,怎么处理都和自己没太大的关系了。

  冀良青是在送走了季副书记一行之后才上来的,上来他就听身边的客人在说:“那面两个好像是省委季副书记和什么人的公子,让萧老板的人打了。”

  这些人也不是给冀良青说的,都是自己在议论纷纷的,但冀良青在稍微的犹豫后,看到何部长那个表情,他已经大概的知道了肯定是出事情了,不过心中对这两个公子也是有点厌恶起来,人家今天萧博瀚是在搞庆典,特意请大家来吃饭,你们好好吃就成了,捣的什么乱啊。

  他就准备过去劝解一下,再走几步,他就听到了黄公子正在大声的嚷嚷:“何部长,你马上派人把这几个给我抓起来啊!”

  冀良青一下就站住了脚步,他不仅听到了黄公子那竭斯底里的叫声,还看到了何部长那看向自己的,充满希望的眼神,但冀良青不准备继续的往前走了,是的,他不准备走了,他的眼前再一次出现了今天在季副书记的车上,自己和季副书记的那些谈话情景,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必须开启战端的关头了,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就让今天的事情成为一场战争的序幕呢?

  冀良青冷冷的看着何部长,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消失在了楼梯口,他走了,他就像根本都没有到过现场一样的转身走了。

  宣传部的何部长愣住了,靠靠靠,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冀良青走了,难道他不管吗?他要走了让自己怎么处理啊,自己处理不好会得罪两头的,特别是这个黄公子,自己真的不想得罪,他快速的拿出了电话,准备给冀良青拨过去,但就在号码拨出的那一瞬间,他犹豫了。

  因为刚才他分明看到了冀良青是准备朝这面走的,冀良青绝对已经看到了这里的事情,但他还是离开了,为什么?

  离开的时候,冀良青那深冷但意味深长的目光又是什么意思呢?

  何部长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一点都不愚笨,准确的说,他比很多人还要聪明,对于猜测上意,分析领导的内心,领会上司的精神,他更是驾轻就熟,深有体会的。

  冀良青的回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让自己帮着这两个公子出口气,如果不是如此,冀良青肯定应该过来解劝几句,他不来就说明他不想让事情得到快速的平息,对,这才是关键,冀良青书记或许更希望事情闹大一点,因为萧博瀚和任雨泽的关系,或许会成为冀良青书记等待的一个契机。

  想到这里,何部长就态度变化起来,他眼睛中透着一种少有的威严,大声道:“萧老板,你这可是打了人,这事你们看着办,要给一个交待!”

  那个黄公子的目光如同要杀人,狠狠盯住苏曼倩道:“臭女人,今天小爷要你好看,在这里谁也护不了你!”

  萧博瀚有些不悦的说道:“何部长,事情怎么样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的,他当众调戏女人,难道不该挨打!”

  “萧博瀚,不管说什么,打人就是不对吧!”

  萧博瀚一看何部长的态度不对,本来他准备息事宁人的想法也烟消云散了,萧博瀚哪里会在乎你一个小小的新屏市的常委,他仰天一笑说:“不管对不对吧,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你看还能怎么办?是不是需要我跟你到公安局去?”

  何部长一听萧博瀚的话硬了起来,心里就是一个哆嗦,但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他说:“打人的不是你,让你手下那个人承担责任,跟我们到公安局去一趟。”

  “何部长,恐怕你这个要求没有办法兑现,我的人,谁也不能动。”

  何部长看了看萧博瀚,就恨恨的拿出了电话,一个电话打给了公安局正在附近执勤的夏副局长:“夏局长,我是宣传部老何,这里酒店有人闹事,赶快带人过来。”

  那面夏副局长一听酒宴上有人闹事,我的个乖乖,这和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全市的领导都在那里,出点问题非同小可,他二话不说,带着十多个人就冲了过来,他们也就在附近,所以很快的,他就大步来到了何部长的面前,他的身后陪着不少身着警服的警察们。

  “何部长,怎么回事?”

  何部长看了身边黄公子和季大公子一眼,小声的对夏局长说:“这是黄公子,从京内来的,这个是季副书记的公子,刚才被萧博瀚的人打了,我希望把那人抓回公安局,不然这事没法收拾!”

  夏局长一听是季副书记的公子挨打了,在一看何部长对黄公子更是敬畏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黄公子估计来头更大,但眼前萧博瀚他也是知道的,就有点迟疑起来。何部长看他迟疑不决的样子,就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知道中组部吗?这个就是中组部黄部长的儿子,这次是秘密来到新屏市的。”

  公安局夏副局长一惊,心中暗想,一个季副书记的公子都够可怕的了,这还有一个

  皇城脚下的大人物,这个事情自己就没有选择,只能帮忙了,不然人家随便找个治安不力的问题,就能把自己帽子摘掉。

  所以夏副局长对萧博瀚那一点点的敬畏现在却顾不得了,大喝一声:“刚才谁动的手,自己站出来,免得老子麻烦。”

  萧博瀚一下眯起了眼,说:“这位领导,你至少要先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吧?”

  “老子就看到有人受伤到地了,所以识相的赶快出来,不要让我动手抓人。”

  说完就伸手把枪,嘴里还骂骂嚷嚷的,就要动手抓萧博瀚的胳膊。

  萧博瀚怎么能让他动手,没等身后的几个保镖过来,他自己先是一把就卡着了夏副局长的手腕,让他没有办法掏出手枪,他用力稍微大了一点,就听夏副局长杀猪一样的喊了起来。

  这一下局势就发生了快速的变化,那跟来的十多个警察一起就掏出了手枪来,哗啦啦的围了过来,事情就到了这个局面,萧博瀚手下的几个人也是一起往腰间摸索,萧博瀚冷哼一声:“都别动。”说完看了身边的属下一眼。

  他这是一语双关,即不让自己手下乱来,也不让警察乱来,虽然这几个警察根本都不再他的话下,但他还是不想在新屏市惹出事端。

  这些警察一看自己的局长成为了对方的人质,也都不敢乱来了,局面就僵持起来。

  而冀良青在这个时候已经接到了别人的电话汇报,他只是简单的说:“给任市长汇报,让他赶到现场处理。”

  他就是要让任雨泽深陷在这件事情之中,对任雨泽他太了解了,对今天的事情大概冀良青也大概了解清楚了,是这两个活宝的不对,那么,任雨泽是不会因为季大公子或者黄公子的身份而放弃原则的,他必定会站在萧博瀚这一边,这样,最后受到委屈的黄公子和季大公子,肯定就会把愤怒发泄到任雨泽的身上,当然了,就凭这两个兔崽子是毫无意义的,但他们身后的大人呢?难道他们能忍受?

  冀良青微微的笑了笑,端起了茶杯,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任雨泽是在睡梦中让小赵的电话惊醒的,他真有点奇怪,好像自己还没有睡着,难道就到了晚上了,他抬头看看窗外,艳阳高照,任雨泽心里就很有点不舒服,这个小赵,搞什么名堂,自己刚睡下就来电话了。

  他接通了电话,但只是听了几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披上衣服一路就冲了出去,在大门口的时候,他随手栏了一辆的士,直奔酒店而来,心中其实已经大概预感到了一些可能性,萧博瀚是绝不会主动生事的,一定是那两个睾~丸子弟(奥,错了,是纨绔子弟,我很长时间都一直那将叫的)又在无端生事。

  但任雨泽担忧的却是这两个人的背景,他怕萧博瀚一时忍不住气,出重手伤了两人,那问题就有点复杂,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发展到萧博瀚和警察对峙僵持的阶段了,要是任雨泽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恐怕会惊出一身冷汗的,萧博瀚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当他赶到的时候,局面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萧博瀚坐在一张桌子的旁边,手里拿着夏局长的手枪在玩着,而那个夏副局长被他另一只手抓着站在他的身边,一堆警察围住了萧博瀚,却也不敢乱动,整个大厅的客人已经被清理出去了,很安静,很沉闷,在任雨泽走进来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自己刚才离开时候那喧嚣,笑闹的大饭厅。

  任雨泽有点感觉这根本就不是真实的现场,同时他的心也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上,现场的状况太过危险了,对萧博瀚这个人,其他人或许是不知道,但任雨泽太了解他的,他绝不缺少男人的勇气,更不会手下留情,他身后那些面目冷酷,诡异的手下也都显的很安静,也很冷峻,相比于现场的警察,更是让人感到可怕,他们的手都看似随意的放在腰间,而他们的腰间会藏着什么,这只有任雨泽明白。

  任雨泽还看到了正在圈外叫嚣的黄公子和季大公子,也看到了他们身边的宣传部何部长,任雨泽再也不敢耽误了,他咳嗽一声,快步走进了那个剑拔弩张的圆圈。

  走近一点,任雨泽就看到了十多个警察汗珠滚动的一张张惊慌的脸,也看到了萧博瀚冰冷的目光。

  萧博瀚在看到任雨泽的这一霎那,心里有一丝惭愧,但也有一丝轻松,任雨泽来了,这个局面也就有可能会出现转机,到现在为止,萧博瀚真的没有想好该如何来应对和化解这场危机,因为说句良心话,他也并不想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

  可是男人的尊严,大哥的地位,又让他不得不表现出强硬的姿态,他生来就是江湖儿女,他的血脉中流淌的也是高贵和自尊,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自己的漠视,他崇尚的也是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的那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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