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林肆的童年（剧情章）
“咳，咳咳！”林肆咳嗽着睁开眼，脑袋这回是像被刀劈了一样，针扎般的细密疼痛让林肆不由皱起了眉。
身下依然是一片冰凉，看来他昏迷期间顾泽雨又把他关回笼子里了。脖子轻轻一碰就让林肆倒吸了口凉气，被那么大力的掐过想来是起淤青了。
室内的温度有点冷，林肆蜷缩着身体躺在笼内保留着少许的热量。对于这次险些被过失杀人的事故，林肆只能评价六个字。
一步错，步步错。
昏迷前他说的话是真心的，他当初就不应该买顾泽雨。也怪他手贱，硬生生养出了个仇人。怎么就对顾泽雨上心了呢？明明只是买来玩玩。
可能是太久一个人了吧...呵，他可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也许是很久没有听到叶朝这个名字了，林肆的情绪变得异常压抑起来。当年他也做了件错事，后来无论再怎么后悔也不能弥补。
恍惚间林肆又听到叶朝喊他，“4号！你又闯什么祸了？！”
林肆是在一家叫幸福之家的孤儿院长大的，说是幸福之家但贫民窟里的孤儿连温饱都混不上还谈什么幸福？
经营孤儿院的是个商人，为了宣传慈善家的好形象才包了块地盖起了孤儿院。孤儿院里的小孩子没有名字就按编号叫，林肆在孤儿院占了个很不吉利的编号，4号。
林肆刚懂事的时候就知道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一天一碗稀饭配两个发硬的馒头就是他们的伙食，灰扑扑的T恤一年四季穿在身上直到再也穿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就算这样也比外面流落街头的强，直到后来他们的食物一再克扣，冬天没有棉被幼小的孩子发起烧也没有人管。有的抗过去活到了第二天清晨，有的直接留在了寒夜里。
这是年幼的林肆第一次面对死亡，昨天还躺在他身旁的朋友过了一个晚上就一睡不醒了，尽管林肆为了他活下去把食物分给了他。
院长并不会给没有价值的孩子请医生，辐射让大多数人患上疾病，医生供不应求医药费昂贵到院长自己看病都得掂量掂量。
为了让孤儿院不再赔钱，院长减少人员开支只留下一名兼职管理孤儿院，同时学起大多数孤儿院挣钱的方式——把好看的孩子以领养名义卖给一些有权有势的富人，并美名其曰送孩子们去享福。
从此孤儿院不接受太小的幼童，因为容易养不活还费钱。比林肆大点的孩子都渐渐的卖出去了，只有林肆因为太过刺头被留了下来，作为最大的孩子护着比自己没矮多少的小豆丁们。
叶朝出现的很是时候，记得那时是初秋时分。那时候院长因为被同行挤兑破产了，放贷的派人上孤儿院打算挑两孩子卖掉。
林肆死死的把一个白发男孩护在身后，手里攥着小刀让两个混混滚开。他们都知道卖出去的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去年领养走的女孩被揍得一身伤回来没几个小时就咽气了。
“管他个小孩干啥，这么好的苗子赶紧带走！”穿着花衬衫的混混不耐烦上前要强行把白发男孩拽出，忽得大腿一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离我弟弟远点！我们谁都不会跟你们走的！”林肆举着小刀，鲜血一滴一滴的掉在沙石里浸出血坑。
花衬衫混混吃痛的喊叫着，他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真的敢捅下去，所幸力道不大忍痛撕了身上布条包裹了两圈。
另一侧的平头小混混怒气上来，骂骂咧咧的把林肆手里的小刀夺走抛飞，掐着他的脖子警告着：“老子告诉你，今个把你弄死也没人管，你们老板早破产跑路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乖乖的没准就送你们去个好人家。”
林肆脸涨得通红，眼睛却依旧恶狠狠的瞪着混混，双手扒不开脖子上的手直接一口咬在混混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混混吃痛挥拳打向林肆面中，两行鼻血流了下来林肆却依旧没有松嘴的意思。平头混混疼得龇牙咧嘴：“喂，快过来把这小孩嘴扳开！”
花衬衫一瘸一拐的过来一边掰着林肆下巴，平头混混一边拼命揍着林肆面部。小院里的其他孩子缩在墙角里被吓得瑟瑟发抖，有的低声哭了起来，当暴力出现在他们身边时却只有无能为力的看着。
很快林肆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平头哥费了老大劲终于解救出手腕，血淋淋的牙印都能看到里面的血肉，也幸好没咬到动脉。
松了口气后平头混混又看到了林肆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执拗的瞪得他心里有些发憷。但当意识到他在怕一个小孩子，平头混混恼羞成怒的抬脚就要踹向林肆肚子。
“你们在干什么？暴力殴打胁迫幼童，要不要去牢里坐坐？”大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青年，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手里还提着行李箱，看样子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平头混混不屑的撇了下嘴角，贫民窟里的警员只认钱，在这谁拳头大谁才有理，一看这人就是从主城区过来的。
“他们老板欠了我们钱，我们这是正当收账。识相点赶紧滚！”花衬衫凶神恶煞的扯着青年衬衫衣领，这种主城区的人随便吓吓就会怂了，谁知青年伸手捏着他手腕力道之大直接让花衬衫流着眼泪求饶。
青年挑着眉询问着：“你们是要把我的财产带到哪去？我跟刘老板签了买卖合同，现在这孤儿院里所有东西都属于我，包括那两孩子。”
眼见花衬衫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平头混混在心底暗骂了句没出息的玩意，面上还是端出点客气：“我们也就是个办事的，不把人带回去跟上面没法交代。”
“那是你们和刘老板的债，你们不去找刘老板反过来找我？什么时候有这种讨债法了？”青年松开手每说一句就让平头混混脸黑一分，“不管你们是哪个道的，这规矩我不认。你们要强抢人我只能报警了，到时候让街坊四邻都评评理。”
这番话说得平头混混哑口无言，拎着花衬衫衣领便离开了。贫民窟里因为警员相当于不存在，各行各业虽然也做些不干净的事，但维持在外名声成了默认的标准。破坏行业规矩会被排挤出局，为了个小孩不值当，上面要发火就甩锅给手里的蠢逼好了。
虽然混混离开了，但院子里的孩子还是缩成一团。按青年的话说现在他们是青年的所有物了，保不齐青年也会把他们卖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绕了院子一圈，面对破洞的围墙、脏兮兮的石子地和没长几颗叶子的香樟树都连连摇头，看起来很是不满。等青年来到孩子们面前，林肆还是强撑着爬起来张开双手把他们护在身后。
“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们。”青年翻了个白眼，“听好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新来的院长。我叫叶朝，你们喊我院长就行了。”
叶朝清了清嗓子开始发号施令：“那个白头发的，把我行李箱搬进去。其他人等等在一楼教室集合，我要开一个短暂会议。”
话说完现场小孩没一个敢动，一个个头垂到怀里装鹌鹑。直到林肆低声吩咐着白发男孩他两一起搬行李箱，见林肆走动剩下孩子才敢排着队回楼内。
一楼叶朝被教室呛得一鼻子灰，连打几个喷嚏急忙指挥着小孩子们开窗通风，等秋风吹进来叶朝才好受些。
教室里的黑板布满了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使用了。叶朝咳嗽着擦了遍黑板，用粉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翻开从院长室取出的花名册，叶朝开始一个个对名字：“11号，19号，24号...”下面的小豆丁一个一个应答，算上刚推开门进来的林肆二人，孤儿院一共13个孩子，8男5女。
叶朝挥手让林肆把行李箱抬过来，里面大多放了些衣服。叶朝翻找了下掏出袋糖，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彩纸包着的小硬糖。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没尝过糖，一个个瞪着大眼睛接过，叶朝分发的时候又再问了下孩子们编号加深记忆，等发到林肆的时候林肆抿着嘴就是不接，问他编号也只是干巴巴的回了句4号。
林肆不接大部分孩子都盯着彩纸里的糖流口水，叶朝知道林肆对自己有戒心，不耐烦的吃了一颗糖：“诺，没毒的。”
说完便强行给林肆嘴里塞了一颗，甜津津的糖味让林肆挣扎了两下还是愣住了，一直听人说糖是甜的，原来甜是这个味道，林肆本能的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教室里随即响起剥糖纸细碎的声音，有些孩子在嘴里尝了个味又吐了出来包在彩纸里，教室里的氛围瞬间松弛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叶朝等他们糖吃得差不多了开始了发言，“以后二楼是我的活动范围，你们只能呆在一楼。园里的卫生和饭菜你们要分组轮流配合，每个人也要负责做些兼职来赚钱...”
叶朝话还没说完林肆就大声打断：“为什么要我们赚钱？孤儿院有抚养孤儿的义务！我们不会做的！”
这句话说出来教室氛围又变得僵持起来，叶朝忽略掉林肆的强烈反对笑眯眯的问着其他孩子：“大家有什么意见吗？院里吃的喝的都需要钱，院长工作也很辛苦，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互帮互助对不对？”
因为刚才的糖叶朝被认为是个好人叔叔，一个5、6岁的女孩犹豫发声：“院长，那4号哥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我们也能挣钱。”
为了增加伙食，林肆出去工作赚钱很辛苦。其他孩子想帮忙却都被林肆拒绝了，告诉他们现在还小挣不了钱，如果可以他们想让林肆轻松点。
“当然可以啊。根据每个人赚到的钱排名前三的可以得到奖励哦。”
这不就是把他们当摇钱树了吗？还嫌没利用干净吗？林肆拍课桌站起抗议：“我不同意！”
“啧，不同意憋着。”叶朝随口搪塞着，转头对众人笑脸相迎：“大家有什么特长可以过来和院长说哦。”
眼看着现场其乐融融，林肆想继续出声却扯到脸上的伤，他只能盯着被小孩子们围成一团的叶朝，脸上的笑容被林肆定义成虚伪。
旁边坐着的白发男孩见林肆心情不好，拉着他衣角把没拆开的糖递给了林肆。林肆揉着他脑袋拒绝了，这个从主城区过来的院长一定没安好心，他必须得保护好同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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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依然是一片冰凉，看来他昏迷期间顾泽雨又把他关回笼子里了。脖子轻轻一碰就让林肆倒吸了口凉气，被那么大力的掐过想来是起淤青了。
室内的温度有点冷，林肆蜷缩着身体躺在笼内保留着少许的热量。对于这次险些被过失杀人的事故，林肆只能评价六个字。
一步错，步步错。
昏迷前他说的话是真心的，他当初就不应该买顾泽雨。也怪他手贱，硬生生养出了个仇人。怎么就对顾泽雨上心了呢？明明只是买来玩玩。
可能是太久一个人了吧...呵，他可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也许是很久没有听到叶朝这个名字了，林肆的情绪变得异常压抑起来。当年他也做了件错事，后来无论再怎么后悔也不能弥补。
恍惚间林肆又听到叶朝喊他，“4号！你又闯什么祸了？！”
林肆是在一家叫幸福之家的孤儿院长大的，说是幸福之家但贫民窟里的孤儿连温饱都混不上还谈什么幸福？
经营孤儿院的是个商人，为了宣传慈善家的好形象才包了块地盖起了孤儿院。孤儿院里的小孩子没有名字就按编号叫，林肆在孤儿院占了个很不吉利的编号，4号。
林肆刚懂事的时候就知道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一天一碗稀饭配两个发硬的馒头就是他们的伙食，灰扑扑的T恤一年四季穿在身上直到再也穿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就算这样也比外面流落街头的强，直到后来他们的食物一再克扣，冬天没有棉被幼小的孩子发起烧也没有人管。有的抗过去活到了第二天清晨，有的直接留在了寒夜里。
这是年幼的林肆第一次面对死亡，昨天还躺在他身旁的朋友过了一个晚上就一睡不醒了，尽管林肆为了他活下去把食物分给了他。
院长并不会给没有价值的孩子请医生，辐射让大多数人患上疾病，医生供不应求医药费昂贵到院长自己看病都得掂量掂量。
为了让孤儿院不再赔钱，院长减少人员开支只留下一名兼职管理孤儿院，同时学起大多数孤儿院挣钱的方式——把好看的孩子以领养名义卖给一些有权有势的富人，并美名其曰送孩子们去享福。
从此孤儿院不接受太小的幼童，因为容易养不活还费钱。比林肆大点的孩子都渐渐的卖出去了，只有林肆因为太过刺头被留了下来，作为最大的孩子护着比自己没矮多少的小豆丁们。
叶朝出现的很是时候，记得那时是初秋时分。那时候院长因为被同行挤兑破产了，放贷的派人上孤儿院打算挑两孩子卖掉。
林肆死死的把一个白发男孩护在身后，手里攥着小刀让两个混混滚开。他们都知道卖出去的孩子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去年领养走的女孩被揍得一身伤回来没几个小时就咽气了。
“管他个小孩干啥，这么好的苗子赶紧带走！”穿着花衬衫的混混不耐烦上前要强行把白发男孩拽出，忽得大腿一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离我弟弟远点！我们谁都不会跟你们走的！”林肆举着小刀，鲜血一滴一滴的掉在沙石里浸出血坑。
花衬衫混混吃痛的喊叫着，他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真的敢捅下去，所幸力道不大忍痛撕了身上布条包裹了两圈。
另一侧的平头小混混怒气上来，骂骂咧咧的把林肆手里的小刀夺走抛飞，掐着他的脖子警告着：“老子告诉你，今个把你弄死也没人管，你们老板早破产跑路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乖乖的没准就送你们去个好人家。”
林肆脸涨得通红，眼睛却依旧恶狠狠的瞪着混混，双手扒不开脖子上的手直接一口咬在混混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混混吃痛挥拳打向林肆面中，两行鼻血流了下来林肆却依旧没有松嘴的意思。平头混混疼得龇牙咧嘴：“喂，快过来把这小孩嘴扳开！”
花衬衫一瘸一拐的过来一边掰着林肆下巴，平头混混一边拼命揍着林肆面部。小院里的其他孩子缩在墙角里被吓得瑟瑟发抖，有的低声哭了起来，当暴力出现在他们身边时却只有无能为力的看着。
很快林肆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平头哥费了老大劲终于解救出手腕，血淋淋的牙印都能看到里面的血肉，也幸好没咬到动脉。
松了口气后平头混混又看到了林肆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执拗的瞪得他心里有些发憷。但当意识到他在怕一个小孩子，平头混混恼羞成怒的抬脚就要踹向林肆肚子。
“你们在干什么？暴力殴打胁迫幼童，要不要去牢里坐坐？”大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青年，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手里还提着行李箱，看样子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平头混混不屑的撇了下嘴角，贫民窟里的警员只认钱，在这谁拳头大谁才有理，一看这人就是从主城区过来的。
“他们老板欠了我们钱，我们这是正当收账。识相点赶紧滚！”花衬衫凶神恶煞的扯着青年衬衫衣领，这种主城区的人随便吓吓就会怂了，谁知青年伸手捏着他手腕力道之大直接让花衬衫流着眼泪求饶。
青年挑着眉询问着：“你们是要把我的财产带到哪去？我跟刘老板签了买卖合同，现在这孤儿院里所有东西都属于我，包括那两孩子。”
眼见花衬衫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平头混混在心底暗骂了句没出息的玩意，面上还是端出点客气：“我们也就是个办事的，不把人带回去跟上面没法交代。”
“那是你们和刘老板的债，你们不去找刘老板反过来找我？什么时候有这种讨债法了？”青年松开手每说一句就让平头混混脸黑一分，“不管你们是哪个道的，这规矩我不认。你们要强抢人我只能报警了，到时候让街坊四邻都评评理。”
这番话说得平头混混哑口无言，拎着花衬衫衣领便离开了。贫民窟里因为警员相当于不存在，各行各业虽然也做些不干净的事，但维持在外名声成了默认的标准。破坏行业规矩会被排挤出局，为了个小孩不值当，上面要发火就甩锅给手里的蠢逼好了。
虽然混混离开了，但院子里的孩子还是缩成一团。按青年的话说现在他们是青年的所有物了，保不齐青年也会把他们卖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绕了院子一圈，面对破洞的围墙、脏兮兮的石子地和没长几颗叶子的香樟树都连连摇头，看起来很是不满。等青年来到孩子们面前，林肆还是强撑着爬起来张开双手把他们护在身后。
“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们。”青年翻了个白眼，“听好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新来的院长。我叫叶朝，你们喊我院长就行了。”
叶朝清了清嗓子开始发号施令：“那个白头发的，把我行李箱搬进去。其他人等等在一楼教室集合，我要开一个短暂会议。”
话说完现场小孩没一个敢动，一个个头垂到怀里装鹌鹑。直到林肆低声吩咐着白发男孩他两一起搬行李箱，见林肆走动剩下孩子才敢排着队回楼内。
一楼叶朝被教室呛得一鼻子灰，连打几个喷嚏急忙指挥着小孩子们开窗通风，等秋风吹进来叶朝才好受些。
教室里的黑板布满了灰尘，应该是很久没有使用了。叶朝咳嗽着擦了遍黑板，用粉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翻开从院长室取出的花名册，叶朝开始一个个对名字：“11号，19号，24号...”下面的小豆丁一个一个应答，算上刚推开门进来的林肆二人，孤儿院一共13个孩子，8男5女。
叶朝挥手让林肆把行李箱抬过来，里面大多放了些衣服。叶朝翻找了下掏出袋糖，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彩纸包着的小硬糖。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没尝过糖，一个个瞪着大眼睛接过，叶朝分发的时候又再问了下孩子们编号加深记忆，等发到林肆的时候林肆抿着嘴就是不接，问他编号也只是干巴巴的回了句4号。
林肆不接大部分孩子都盯着彩纸里的糖流口水，叶朝知道林肆对自己有戒心，不耐烦的吃了一颗糖：“诺，没毒的。”
说完便强行给林肆嘴里塞了一颗，甜津津的糖味让林肆挣扎了两下还是愣住了，一直听人说糖是甜的，原来甜是这个味道，林肆本能的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教室里随即响起剥糖纸细碎的声音，有些孩子在嘴里尝了个味又吐了出来包在彩纸里，教室里的氛围瞬间松弛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叶朝等他们糖吃得差不多了开始了发言，“以后二楼是我的活动范围，你们只能呆在一楼。园里的卫生和饭菜你们要分组轮流配合，每个人也要负责做些兼职来赚钱...”
叶朝话还没说完林肆就大声打断：“为什么要我们赚钱？孤儿院有抚养孤儿的义务！我们不会做的！”
这句话说出来教室氛围又变得僵持起来，叶朝忽略掉林肆的强烈反对笑眯眯的问着其他孩子：“大家有什么意见吗？院里吃的喝的都需要钱，院长工作也很辛苦，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互帮互助对不对？”
因为刚才的糖叶朝被认为是个好人叔叔，一个5、6岁的女孩犹豫发声：“院长，那4号哥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我们也能挣钱。”
为了增加伙食，林肆出去工作赚钱很辛苦。其他孩子想帮忙却都被林肆拒绝了，告诉他们现在还小挣不了钱，如果可以他们想让林肆轻松点。
“当然可以啊。根据每个人赚到的钱排名前三的可以得到奖励哦。”
这不就是把他们当摇钱树了吗？还嫌没利用干净吗？林肆拍课桌站起抗议：“我不同意！”
“啧，不同意憋着。”叶朝随口搪塞着，转头对众人笑脸相迎：“大家有什么特长可以过来和院长说哦。”
眼看着现场其乐融融，林肆想继续出声却扯到脸上的伤，他只能盯着被小孩子们围成一团的叶朝，脸上的笑容被林肆定义成虚伪。
旁边坐着的白发男孩见林肆心情不好，拉着他衣角把没拆开的糖递给了林肆。林肆揉着他脑袋拒绝了，这个从主城区过来的院长一定没安好心，他必须得保护好同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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