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左瞳·野良!】_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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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左瞳·野良!】

  恢弘囚城的崩塌令整个战场都陷入了昏沉的战争迷雾之中。

  这一刻,被隔绝在外圈的岩隐忍者们无不目光迫切地探寻着那纷争之地,妄图找到迷雾之下的结局。

  当然,在这围猎行动进入到村内强者齐齐出场的最后收尾阶段时,于他们心中自然是已经有了必胜定论:

  【本家的前辈们必然会将那个桀骜不逊的宇智波族人镇压下去。】

  【而且必定会是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横推之态,用以慰藉牺牲在这片战场上的同伴们!】

  如果非要问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那么理由也很简单。

  因为,他们所属是五大忍村中的岩隐,参与最后收场的前辈也都是可挡十、可敌百的绝对强者!

  而最鲜明,最直接,可以预示这场战役结果的作证,就是那道矗立在地表之上的庞大围城。

  那就是为了阻止对方逃离而结印出来的巨大囚牢!

  但是就在刚刚,这座稳固、高耸、伟岸的囚城却骤然崩碎。

  这样的崩碎,这样的画面着实令身处外圈的岩隐忍者们心神晃动,心中原初的笃定与信念也在此刻开始有了摇晃。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伟力,才能够让那个年轻的少年在面对百名精英忍者的情况下,还能够立于不败,甚至说打破这座封禁一切的界壁呢?

  巨大的疑问如同一道瘆人的黑洞一般,吞噬着他们此间的意念与信心。

  “感知忍者,感知忍者!!”

  突兀的一道低吼打破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岩隐大军。

  在视野被阻挡的时候,也只有感知忍者能够率先窥伺到真正的内里情况。

  至于风遁,

  被编入大军、被当作炮灰使用岩隐忍者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家伙,极大部分仅是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近战、体术技巧以及用于合纵的低阶土遁忍术而已。

  让他们施展出一些能够做到迅速清场的大型风遁忍术多少有些为难人了。

  最重要的是,位足其中的队长存在基本都已经脱离了编制,参与到了最后的狩猎当中去,此刻根本就没有人有威望去组织这样的有效清场。

  然而,如是慌乱,如是骚动并不是终焉。

  毕竟视野中的情境还有着一层不可触的迷雾作为遮掩,还存在着不确定性,但是苍穹之上的景象可就没有半分的遮掩!

  就在位足于岩隐大军中的感知忍者匆匆闭目想要探寻尘雾之中的战况时,有极具惊恐意味的尖啸掀起其中:

  “那,那是什么!”

  “天空之上的那座巨大漩涡!!”

  “.........”

  诸如此类声音瞬间就交织成了此间最为惊恐、最为惧怕的意念。

  而顺着那些岩隐忍者的视线朝着苍穹之上看去,那原本仅是看上去可怖、不详的倒状漩涡在此刻汹涌并掀起巨大的波澜,就像是有什么事物妄图从中探出,并即将坠临人间一般!

  且这样的悬念并没有持续太久,率先探出那血色漩涡的是一抹深沉的锋芒。

  很快,深藏锋芒的事物渐渐脱离了漩涡的束缚,展露出它狰狞的本体:一柄模样狰狞,通体被浸染为血黑之色的巨剑!

  不,

  不止是一柄巨剑,而是满目、满苍穹的血黑色巨剑!

  它们自那瘆人的漩涡中探出,流转着寸寸魔气与流转着浓郁的血腥气息,象征着死亡与不详。

  “那、那究竟是什么?”

  “那是什么忍术?那是谁的忍术?”

  “........”

  不解的发问自岩隐忍者口中颤抖着挤出。

  “是三代目大人的吗?”

  有位足其下的岩隐忍者天真地想要从猜测中找到一丝慰藉,但是很显然并没有能够得到。

  因为他们都十分的清楚,自家土影大人可不会对着己方释放这样的恐怖忍术。

  就在下一刻,

  那些跨界具现的可怖巨剑开始一柄接着一柄从那血色的漩涡之中,无迟滞、无差别的肆虐而下,整个场面就像是迎接一阵巨剑状流星雨洗礼一般!

  至于肆虐的范围,赫然就是以囚城废土为边界以外的区域。

  喉结滚动,目光惊惧。

  所有被覆盖的岩隐忍者都在仰面注视着这毁天灭地的一幕。

  没有人想要逃跑,

  那倾泻而下的压迫感,毁灭感直接将他们的一切意志彻底瓦解了个干干净净。

  有的只是盯着那眨眼而至的恐怖巨剑,喃喃地自问着那一句。

  “骗人的吧。”

  “那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再然后,大地的哀鸣,空间的震颤,血骨的崩碎,以及被完全镇压下去的凄厉嘶吼汇聚成了此间华章。

  哦,对了,

  还有那苍穹上那一道渺小的身影,

  他就沐浴在这无穷剑雨之下,顶着一道璀璨的白光,似是想要将那倾泻着恐怖忍术的血色漩涡给堵上,其倾尽心力的全部力量,到头来也只是庇佑下了自己所置身的一寸净土。

  至于站位稍远的岩隐忍者们,就单纯的,麻木的注视着巨剑的肆虐。

  不是他们不想要做些什么,而是在那恐怖术式展开、坠临的瞬间,那靠近囚城的同伴就已经没有救了。

  更何况,连三代目大人都无法破开消减的局面,凭借他们的力量又能够做些什么?

  与外域相近,

  荒的精神世界亦是这般,晦如星海的天幕被巨剑撕开,堪堪稳固、永封的空间刹那崩碎,立足精神海的本尊虚影也肆意的洞穿着。

  整个地域都充斥着阿修罗那无尽、不可抗的毁灭意志!

  神之一怒,主宰浮沉,不外乎如是。

  不知过了多久,

  许是祇感到了无趣,又或者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重新归于了混沌,这场肆虐终于消停了下去。

  但是在如是毁天灭地的剑雨肆虐过后,独立于此间的阿修罗并没有感到任何快意,甚至妖瞳中还闪烁着一丝阴沉。

  只见,祂毫不犹豫地再度抬手探向了某个虚无的位置。

  顿时,一种清晰的阻碍感跃然于之指尖。

  没有言语,强大的妖力刹那贯穿了这道浅薄的屏障,那纷飞的光影碎片下又是那蝼蚁孑然独立的身影。

  且这一次也不等祇发出警告、落下威胁,荒便兀自询问道:

  “现在呢?”

  “你满意了吗?”

  虽然内里世界的情景只是他通过万花筒写轮眼施加在对方这缕意念之上的幻术,但外域所发生的一切却是货真价实的。

  即便祇跨界施展的【无间杀戮】所波及的范围并不算广,甚至因为得益于岩隐大军之前的退离,这一击下所造成的伤亡可能还没有【蝉冰·永冬】带来的伤亡大,可是带来的绝望之感与不可力敌的姿态却是无法言喻的!

  阿修罗没有回答蝼蚁的提问,仅是在端正态度之后,在意到了眼前少年那只特别的独瞳。

  漆黑的纹路凝现在猩红的瞳孔之上,浅薄晦涩的能量流转其中。

  毫无疑问,两次令之陷入那座虚幻囚牢的根本原因就是这只特殊的眼睛在作祟。

  “你的眼睛很不错,”

  “但是,为什么不全部睁开呢?”

  同时,其也在意到了少年那被碎发遮挡住的左瞳,如是凝神定睛,祂才发现这蝼蚁的另一只同瞳眸蕴藏着更大的隐秘!

  而且,是一种与之自身相近的力量。

  一种名叫毁灭的力量。

  阿修罗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一个孱弱的蝼蚁身上找到这般与之相近、相契合的力量。

  明明这家伙的躯体是那么得弱小,甚至连承载一抹意念降临的底蕴都很是潦草。

  可却拥有着一对令之都有些感兴趣的瞳眸。

  先前没有在意到完全是因为祇主观带入的观念,区区人类是不可能拥有什么令之感到意外的力量。

  “那么,就让我来帮你打开吧。”

  “我对你那只眼瞳里的力量很是感兴趣。”

  祂的声音逐渐高亢,且裹挟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之感。

  同时其也在不断地靠经视野中那个渺小的蝼蚁,且这一次,于之视角中出现了别样的景象。

  那蝼蚁的右瞳在汩汩流淌着嫣红的鲜血,就像是在承受着不可承受之重一般!

  周边也没有再度那种虚幻的感觉。

  先前一切,果然是源自那只眼睛的古怪。

  相较于祇蔑视着及近,荒当下的状态就有些糟糕了。

  万花筒写轮眼是能够对阿修罗这一抹跨界而来的意念产生影响,这一点在先前的两次施术中就已经产生了效果。

  但是,同样的招数想要施展两次就显得有些不管用了。

  尤其是面对这样的一个破坏神般的存在。

  在此间对视中,

  荒只觉得有无尽的杀戮,有难以言语的暴虐气息在反作用于之精神海中,其意图构建出的虚幻尽皆在一息间被这样的气息所绞杀了干净。

  “好了,就让吾,好好看一看吧。”

  “你眼中蕴藏的隐秘。”

  少顷,祇抵至了蝼蚁的跟前,抬起的手指是想要将人类那只紧闭的左瞳打开。

  与此同时,外界也是这般情境。

  位主废墟之上的荒宛若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左手,而后慢慢地朝着自己的左瞳抵近着,那探出的食指似乎是想要将封禁于眼皮之下的瞳眸硬生生地抠出来。

  “够了,停手。”

  感受着自身力量不足够,少年脸上的神色虽然依旧冷漠且平静。

  但是,脱口的字句却裹挟着一丝急躁与愠怒。

  这就是百鬼之主的力量!

  哪怕只是跨界而来的一缕意志,哪怕这是自己的领域,却还是被对方强行压制着。

  如是话语自然对阿修罗起不到半点的作用,反而令之眼中的戏谑愈发浓郁。

  【听,】

  【蝼蚁在求饶了。】

  祂没有停止动作,但就在这时,就在其手指已经触及荒的眼瞳并妄图发力探查之时,一道湛蓝色的灵力锁链陡然从混乱的虚无中探出,并死死地禁锢在了祂的手臂上,使之无法再继续发力。

  这样的变故多少令阿修罗感到了一丝意外,但是祂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在意,那股浑然天成的暴虐气汹涌而出,似是要挣脱这样的禁锢。

  不过,愈来愈多的灵力锁链开始从虚无中探出,并径直洞穿了祇魁梧的身躯,封禁着祂的动作,也封禁着祂的力量。

  这是来自契约之力的束缚。

  但,也只有首次。

  如是禁锢令阿修罗的脸色开始变得不自然,可是祂是谁,祂是独尊于世的黑暗之子!!

  恐怖妖力汹涌而出,蕴藏绝对契约之力的灵力锁链疯狂震颤。

  那被禁锢的手臂竟然永动出了一丝力量,并催动着那抵在少年眼帘上的手指有了动作!

  而荒则是被一股莫大的威势所压制着、支配着,想要动却无法迸发出任何一点的力量,只能够仍由对方的手指将之紧闭的左瞳挑开了一丝缝隙。

  可也正是这一丝缝隙的开启,

  一道与祇相近的毁灭之力就此倾泻而出,刹那间,阿修罗所具现出的虚影被轰然拦腰斩断。

  至于祂抵近荒之左瞳的臂膀,则在这一瞬的能量倾泻中被泯没了个干净。

  当然,这样的毁灭对于阿修罗本尊来说并没有任何损伤,但是跨界而来的这抹意念却若白雪遇到初春一般迅速消融着,来自祇的威压也骤然消失。

  而在身体恢复掌控的一瞬间,荒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轻颤了起来,抵近左瞳的手掌也狠狠地按捺着这只被强行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眼睛,有莫大的心悸于之心底涌动。

  虽然左瞳的开启只是一瞬,也仅是一条缝隙。

  但是,仍旧有汩汩的鲜血从少年的指缝中流出,且有比使用永冬还要刺骨十倍、百倍的刺痛感疯狂地作用在其神经之上。

  良久,荒才从拜托如是痛苦,而于这段时间内,在没有了那位破坏神的干扰,其精神海也逐渐恢复了安宁。

  在抬眸的那一瞬,他的视线里再度出现了那稳稳端坐于骸骨王座上的祇。

  对视间,置身于无尽黑暗中的祂张了张嘴巴,似乎在询问什么。

  但是碍于时间、空间,以及那抹神之意念的被斩断,所有的声音都无法传递过来。

  不过,荒还是依照口型分辨出了对方所说的话语。

  祂说:

  【这股力量叫什么?】

  而在片刻的思量后,少年也张了张嘴:

  “万花筒写轮眼:野良·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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