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你的名字_带着系统在古代种田的生活(林申、蒋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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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你的名字

  第66章你的名字

  碧蓝的天空上漂着几朵白云,底下是金黄色的稻浪,还有弯着腰在收稻子的人们,从高处看小得像蚂蚁似的。

  吃一堑长一智。

  昨天没有带杯子,林申渴得嗓子冒烟,他今天学聪明了,从家里拿来一个竹筒。他走到哪儿,竹筒就带到哪儿。

  钱老六去地头喝水了,好半天才回来。

  “没水了。”

  回来后,他对林申说。

  他也带了一个竹筒,里面的水喝完了,他想去打一筒水回来,结果白跑了一趟。

  钱老七的竹筒里还有水,两兄弟只好省点儿喝。

  林申安慰道:“快到中午了。”

  钱老六说:“希望送饭的人早点来。”

  柳水生的水也喝完了。他也带了竹筒过来,只不过他不像别人省着水喝,他的水早就喝完了。

  他忍了一会儿,嗓子渴得要冒烟了,实在忍受不了了,他把镰刀扔到地上,扭头去找陈老二:“还有水吗?”

  陈二哥不理他,只是把自己的竹筒拿过来,当着柳水生的面喝了一口。

  柳水生眼睛亮了亮,不客气地说:“给我喝一口,就一口就行。”

  “有水,但我不想给你喝。”陈二哥合上盖子,淡淡地说。

  “你!”柳水生气得脸色发白,用力握紧了拳头。

  陈二哥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来抢一下试试。”

  陈二哥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破坏了他英俊的五官司,垂着眼皮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阴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淡淡的戾气在里面缭绕着,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寒毛直竖。

  这就是他不爱说话,但没有人敢小看他的原因。

  柳水生身体抖了一下,僵硬地走向钱老六和钱老七。

  两兄弟共用一筒水,自然不肯给一个外人喝。

  钱老六:“我们自己都不够喝呢,要不你忍一忍。马上就中午了,东家该送饭了。”

  “送个屁,现在离中午还远咧,这个鬼天气也太热了。”柳水生没好气地说。

  钱老七斜了他一眼:“那你也别想喝我们的水,我们自己都不够喝呢。”

  不到逼不得已,柳水生不想去找林申。

  林申看了他一眼,擦擦脖子上的汗说:“我也快没水了,剩下一点舍不得喝。”

  那就是还有水。

  柳水生讨好地说:“我只喝一点润润嗓子就行。”

  钱老七插嘴道:“你可别听他扯,他上次也是跟人家这么说的,结果竹筒到了他手里就成他自己的,他一口气把水喝完了,之后还反过来骂别人太蠢。”

  伎俩被揭穿,柳水生满脸恼怒地说:“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这个人怎么还翻小肠?”

  钱老七冷笑一声:“谁让那个被你耍的人是我家亲戚呢。”

  柳水生不理他了,执着地看着林申说:“你的水给不给我喝?”

  他似乎认定林申会给他水喝。

  林申摇摇头:“我说过,我只剩下一点水了。”

  柳水生吃惊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家小六吗?”

  听到这话,钱老六和钱老七竖起了八卦的耳朵,连陈二哥也投来感兴趣的目光。

  林申笑了下,似乎是觉得他可笑,拿着孩子当筹码。

  “你搞错了,我并不喜欢柳谷,我只是同情他。他病得快死了,家里人也不给他吃喝。他求到我门口,我要是不救他,他就真死了。都说我不是好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亲生儿子都这么狠,对别人就更狠了。”林申说。

  “你不给我水喝就算了,至于这样说我吗?”柳水生愤怒地说。

  可他到底不敢对林申做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原来他说那些话是损你的。”钱老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才知道啊。”林申说。

  “你既然都听出来了,当时还附和他?”钱老六说。

  “听出来了,然后跟他对骂吗?跟这种人没必要,我们的见识不一样,心里的想法也不一样。有些人就是井底之蛙,只能看见头顶上三尺高的地方,以为这就是全世界了,其实世界比他想象之中的大得多。”林申淡淡地说。

  “我听懂了,你是说他是井底之蛙。”钱老六很会抓重点。

  钱老七道:“那你真不喜欢柳谷?”

  “不喜欢。”林申肯定地说。

  他看了钱老七一眼,笑着问:“你不会喜欢他吧?”

  “不会不会。”钱老七连连摆手。

  不等林申追问,他主动说:“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叫柳谷。我见过他几次,瘦得全身都是骨头,长得也不好看。亏得老畜生还把他当成摇钱树,指望他成亲的时候卖出个好价钱。我呸,谁敢娶他家的哥儿啊。个个吃不饱的样子,还落了一身的毛病,到了婆家就是养身体的。娶了他家一个人,就等于把他全身背到身上,我可背不起。”

  钱老六说:“他家柳老三发,那才是个蛮横的主儿。打起架来不要命,郎君都打不过他。不管谁惹了他,不要命地追着你打,我真是怕了他。”

  林申忍不住笑了:“听你的语气,你被他打过?”

  钱老六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像是不好意思。

  钱老七哈了一声说:“那可不,就为了争几个栗子,他哥被柳老三打得鼻青脸肿。那个哥儿拿起什么就用什么打,往死里打啊,跟疯了一样,几个人都拉不住。”

  钱老六面子上过不去,硬声道:“那是我让着他。”

  路上过来一辆马车,前面挂着飘动的流苏,跟淳朴的乡村格格不入。

  钱老七看到了,瞬间来了精神:“你们看啊,家的哥儿来田间参观了。”

  林申心里一动,抬起头看过去。

  地里的帮工都在讨论这辆马车以及马车的主人。

  “这是谁家的亲戚吧?”

  “村里只有驴车,应该不是咱们村里的人。”

  “这不是屁话,我没看见谁家有马车的。”

  许家的田间地头上站着监工,这个临工是许家的亲戚。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对帮工们呼来喝去的。

  看到柳水生没干活,在那儿东张西望的,他一个利眼扫过去:“姓柳的,大家都老老实实干活,就你一个人在偷懒,我会告诉何采波,让他扣你的工钱。”

  柳水生嘴里说着:“我就是去上了个茅房。”

  扭过脸,他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哪天你落到我手心里,看我怎么折腾你。”

  离得太远,大家也看不清马车里坐着什么人。

  反正马车停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少年。

  小桃跑到监工面前,笑眯眯地说:“你是这儿的监工吗?”

  “是。”那人说。

  郑三儿有点紧张,因为少年长得太好了。皮肤白白的,眼睛长得大大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跟粗鄙的乡下人一点都不一样。

  乡下人常年干活,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身上总是有汗臭的味道。虽然他也是乡下人,但他还是不喜欢。

  “我来找一个人,他叫林申。”小桃笑着说。

  郑三儿看呆了,小桃说话的时候,露出来的牙齿白白的,小舌头也是粉粉嫩嫩的,他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猴子屁股,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在地里。”

  是太阳太大了吗?

  这个人的脸好红啊。

  小桃眨巴几下眼睛说:“他在这儿就好,你能把他叫过来吗?我家主人有话要跟他说。”

  “可以,我去叫。”郑三儿面红耳赤就要走。

  小桃拉住他,要笑不笑地说:“叫他过来说几句话,你不会扣他工钱吧?”

  “不会不会。”郑三儿跑进田里。

  跑出去很远,他扭头看了小桃一眼。

  小桃没有站在原地了,他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我刚才问了,林三郎在这儿,那个人去叫他了。”

  蒋代真挑开车帘往外面看去,满眼都是丰收的金黄色,看不见林申在哪儿。

  林申心里有事,钱老六叫了他半天,他也没有听见,一幅魂游天外的样子。

  “哎,你怎么了?”

  看出来林申不对劲,钱老六拿起一块土疙瘩砸了他一下。

  “没,我在想家里的柴没有了,哪天上山弄点柴回来。”林申漫不经心地说。

  钱老六说:“是该弄柴了,不然大雪封了山,一个活物都进不来了。”

  正说着,郑三儿直直地奔着他们过来了。

  “郑三儿咋来了?”钱老七直起身体问。

  “来找柳水生的吧,刚才还嚷嚷着他偷懒了。”钱老六说。

  郑三儿是跑过来的,跑得脑门上出了一层汗水:“林三郎?”

  到了近前,他双手扶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钱老六和钱老七吃惊地看着林申。

  心里的猜想得到了验证,林申把镰刀交给钱老六,让他帮忙照看一下。

  钱老六小声问:“你认识马车上的人?”

  “认识,我不知道他会来这儿。”林申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跟郑三儿走了。

  回去时,郑三儿不跑了,跟林申一前一后地走。

  他还在喘粗气,不时转过头看林申一眼。

  林申晒得脸通红,眉头紧紧地锁着,郑三儿问了和钱老六一样的问题。

  林申看了他一眼,含混地说:“他让我做个东西,可能是什么地方不满意吧。”

  郑三儿想起来林申是个小木匠,心里的疑惑去了不少。

  “什么东西?”他追问道。

  “家具。”林申不愿意多说,郑三儿看出来了,暗暗白了他一眼。

  郑三儿心想:牛B什么呀,不就是个木匠吗?要是真有本事,别他妈在这儿当帮工啊。

  到了近前看到了小桃,林申已经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了。

  小桃打量他一眼,说:“总算找到你了,你赶紧上去。”

  有郑三儿在,小桃也不好提起蒋代真。

  林申点了下头,莫名有些紧张。他轻手轻脚地上了马车,帘子飞快地挑起又落下,以致于伸长脖子的郑三儿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林申进入马车了,小桃特意把郑三儿引到远处说话。

  为了干活方便,蒋代真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小褂子,两条劲瘦有力的胳膊被晒成了古铜色,不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软绵绵的,上面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

  脖子里面往下淌着汗,洇湿了前面一片布料。白色本来就透明,现在就更透明了,把胸肌的形状都显出来了。

  林申低着头进去的时候,还带上去一股味道,汗水和稻谷的味道,蒋代真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点说不出来的心慌意乱,连忙装作看向一边的车壁。下一秒,他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刻意,又慌忙看向自己的双手。

  林申抬起眼就看到蒋代真的脸红通通的,他以为蒋代真是被热到了。

  “是不是很热?”林申往周围看了看,说:“马车太封闭了,把车窗挑开会好一点。”

  “我不热。”蒋代真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他就笑了,还不好意思看着林申笑,面朝着车壁不停地笑,是那种无声的笑容,嘴角往上翘起来一点点,很克制很开心的笑。

  林申被他笑懵了,呆呆地问:“怎么了?”

  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蒋代真还是在笑,脸颊也更红了。

  林申无奈地问:“你笑什么呀?”

  说完,他忍不住也笑了。

  很奇怪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停不下来。

  他跟蒋代真一个人朝着一个方向笑,一点都不尴尬。

  “你笑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蒋代真不笑了。他依旧看着车壁,眼角眉梢还挂着笑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你呢?”林申说。

  蒋代真没有回答,从后面拿出来一辆小车,默默地把玩着。

  “很辛苦吧,看你嘴唇都干了,我带了水过来,你润润嗓子。”

  林申扭头看向一边,果然看到了一个精致的水壶。

  他道了声谢,也不说什么扭捏的话,干脆利落地拿起水壶。

  林申用眼角余光偷瞄到,他没有用嘴对上水壶入口,而是离得很近对准嘴往里面倒。

  他嘴角翘了下,慢慢又抿平了。

  喝了水,林申想起来正事了:“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风景啊,看你是顺路。你师傅怕你渴着饿着,让我带了水和吃食给你。”蒋代真笑着说。

  “还有吃食?”林申惊讶地说。

  “就在你后面的暗格里。”蒋代真说。

  林申坐过马车,知道暗格在哪儿。顺着蒋代真看的方向,他抠开一块木板,拿出了夹层里的盒子。

  盒子也很精致,大红色的盒子,外面雕刻着缠枝的荷花。

  打开盒子之后,看到里面的点心,林申愣住了。

  这不像是老木匠能做得出来的点心,倒像是出自蒋府大厨的手艺。

  他看了蒋代真一眼,蒋代真撩起帘子往外面看,一幅对外面很感兴趣的样子。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林申也体贴得没有多问

  默默地吃完了一块点心,林申合上食盒,又拍拍身上的点心渣,说:“没有别的事,那我就下去干活了。”

  蒋代真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想多坐一会儿?”

  “坐到什么时候去?我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帮人家做事,这天经地义的事,偷懒只是一时的,并不是长久之计。”说着,林申就要下车。

  “林申!”蒋代真叫了一声。

  林申只好站住了。

  “你送的东西,我很喜欢。我要去我外公家住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不能再来找你了。”蒋代真声音轻柔地说。

  “哦。”林申顿了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只好说:“做的时候,我就沈得你会喜欢。你能喜欢,我真的很高兴。我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外面太晒了。”

  林申冲着他笑了笑,撩开帘子下了车。

  小桃正在跟郑三儿说话,发现林申下车了,他扔下郑三儿奔向马车。

  “怎么样?他见到你是不是很开心?”小桃兴奋地问。

  “你先别说这个,把水和吃食给他送过去。”蒋代真说。

  “哦。”小桃抱起东西就往外面跑。

  林申走得并不快,他很快就追上了。

  郑三儿站在田埂上,看了眼马车又去看林申,眼睛里面冒着精光。

  “这是我家哥儿让我送的。”小桃一脸骄傲,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他把怀里的东西塞给林申,又看了林申一眼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林申拉了下他的胳膊。

  小桃斜着眼睛看着他。

  林申被他逗笑了:“你干嘛这样啊?怪怪的。”

  “我在想你给我家哥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过来找你。找到你家里还不够,还巴巴地跑到这儿来见你。”小桃瞪大眼睛看着他,又像是在等他的反应。

  “是啊,我何德何能?”林申把水壶和食盒还给他,笑着说:“马上就到中午了,会有人给我们送饭的,这些还是留给你和真真吃吧。”

  “可是,哥儿说——”小桃张嘴要说。

  林申眼神强硬地看着他:“听我的,把东西拿回去。你们不是要看风景吗?万一渴了饿了,这地方可没有卖茶水和点心的,你不想真真挨饿吧?”

  在他强有力的眼神下,小桃不知不觉就点了头。

  林申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小桃呆呆地往前走。

  快走到马车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林申的背影。

  “你说他叫我真真?”蒋代真问。

  “是呀,他叫了你两次真真呢,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会像别的郎君一样偷偷摸摸地看你,说话的时候也很客气,从来没有叫过你真真。”小桃还在嘟嘟囔囔,然后他发现蒋代真在笑。

  一边笑,蒋代真一边撩起帘子往外面看。

  林申已经回到原地,跟那些帮工在一起。

  钱老六问:“马车里面的人是谁呀?”

  “就是一个客户,想让我跟师傅给他打一套家具。我不是在这儿干活嘛,就说脱不开身,让他再等几天。”林申不想让人们说三道四,传出去对蒋代真的名声不好。一个哥儿跑这么远来看他,好听点说他魅力太大,难听点说哥儿不检点。

  “你师傅很厉害哒,你跟着他可是跟对人了。我都看得眼热,想拜他当师傅,我也当木匠挣钱去。农闲的时候,我去做木匠。农忙的时候,我回家收庄稼。”钱老六的算盘珠子打得啪啦响。

  钱老七:“那家挺有钱啊,能坐得起马车。”

  一时之间,大家的关注点都偏了。

  成为有钱人是每个人的终极梦想。

  郑三儿也来了,在边上偷听半天,忍不住问:“那个小侍叫什么名字?”

  “他好像叫小桃。”林申说。

  “那他是哪家的侍人?”郑三儿又问。

  林申瞄了他一眼说:“你看上他了?”

  那眼神很犀利,让郑三儿有些招架不住。

  郑三儿挺起胸膛:“不行吗?”

  “他可能看不上你。”林申笑着摇头。

  “他订亲了?”郑三儿睁大了眼睛。

  林申还是笑。

  主要是郑三儿长得太有特色了,尖嘴猴腮的,眼睛特别小,小得跟没有睁开似的。

  小桃说他自己看脸,长得不好看人,应该入不了他的眼。

  没有得到林申的回答,郑三儿默认小桃已经订过亲了,失魂落魄地走了。

  送饭的人来了,在地头呼唤他们。

  何采波消息多灵通啊,这边发生什么,他转了一圈回来就知道了。

  他先去了柳水生那儿,不知道说了什么,柳水生一脸讪讪的,点头道:“不会了,我当时太渴了,桶里的水都喝完了。林三郎也离开过,有一辆马车过来,他去了挺长时间。。。”

  “我知道啊,我也听说这事了,正打算去问问他。”何采波说,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柳水生偷懒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引起了何采波的注意。

  何采波过来一问,柳水生就慌了神,生怕何采波扣他工钱。

  林申被一帮人围在中间,这些人都在跟他打听马车的事。

  “哟,坐马车的,那可是有钱人。”

  “工钱怎么算呀?你们干木匠的,工钱多不多?”

  “瞧你问的什么话,看他过成这样,工钱能多吗?你们看老木匠,干了一辈子的木匠,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要是有钱,能不娶媳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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