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帮工_带着系统在古代种田的生活(林申、蒋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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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帮工

  第63章帮工

  “这不是吕哥儿吗?”林周氏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吕暄在村里的名声并不好,因为他是村里第一个和离的人。据说是相公无能,还家暴吕暄。当时很多人都劝吕暄:忍一忍。吕暄没有忍,态度坚决地要和离。

  和离之后,吕暄只能回到娘家。娘家人对他并不好,他性格泼辣倒也没吃什么亏。

  眼下,他突然找上门,让林周氏的心情非常忐忑。

  吕暄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尴尬表情,自然地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当然,你进来。”林周氏硬着头皮说。

  吕暄像进了自己家似的,这边看看那边瞧瞧。

  林周氏偷瞄了他好几眼,搞不懂他来干什么的。

  吕暄一扭头,他赶紧转过脸去,假装自己没有偷看。

  “许柏最近是不是在给你老三拉红线?”

  林周氏愣愣地说:“是啊,你从谁那儿听来的?”

  “你别管我从谁那儿听来的,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转手把我卖了就行。许柏给你家老三说的这门亲,是他的亲弟弟。不是聪明凌厉的老四,而是天生痴傻的老三。”

  林周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我们家的人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这就要问他了。”

  说完,吕暄扬长而去。

  吕暄刚刚出门,就被守在外面的何采波拉了过去。

  何采波急急地问:“怎么样?”

  “我实话说了,林三郎的阿么当时就变了脸色,直说许柏要害他们家。这门亲事十有八九会吹,谁愿意自己儿子娶个傻子呀。”吕暄得意地说。

  何采波拍拍胸口,放松地笑了:“我刚才守在外面,附近没什么人经过。许柏还在家里做美梦,还不知道我们坏了他的好事。”

  吕暄:“话是这么说没错了,我们还得小心一些。他可是个小心眼的人,知道我们坏了他的好事,他以后可能就不跟我们玩了。”

  何采波转了转眼珠子,幽幽地说:“哪是我们,分明是你坏了他的好事。我只是出来散步的,谁知道你进了林家又说了什么。”

  吕暄一把拧住他的脸蛋,冷笑道:“才过了河,你就想拆桥啊。好你个何采波。你敢当墙头草跑到许柏那儿告密,看我不把你色诱林三的事宣扬出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何采波笑着讨好。

  林周氏心绪不宁,家里的活也没怎么干,时不时往大门外张望一眼,显然是在等林岳回家。

  林岳扛着锄头出现在大门口,他连忙扔下手里的布和针线,急急忙忙地迎上去。

  “今天,我去找。。。”

  林周氏刚要说话,就被林岳用眼神阻止了。

  “把门关上。”林岳说。

  林周氏这才反应过来,听话地关上大院门,走进屋里后,又小心谨慎地关上了里间的门。

  光线从窗口透进来,夫妻俩坐在一片黑暗里说话,声音小得只有彼此能听见。

  林周氏:“老三不愿意,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就他这个样子,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人家许家的条件多好,多少人上赶着想当许家的女婿。可许家一个都看不上,偏就看上老三了,这是他的福气。不管他愿不愿意,你都回许家说他愿意。”林岳声音冷硬,眼中一点情意都没有。

  “可是,我听人说许家要嫁的哥儿是个傻子。”林周氏迟疑地说。

  林申再不讨他喜欢,可毕竟是他的亲儿子,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听说?你听谁说的?”林岳撩起眼皮,精明的目光落在林周氏身上。

  “就那个谁,我忘记他的名字了。”想到吕暄的泼辣,林周氏含糊了过去。

  “那也让他去,绑也要把他绑过去,就他这个条件,别人不挑他都好了,他哪有挑的资格。就算许家的哥儿是个傻子,只要许家人看得上他,他也得乖乖听话进洞房。”林岳硬起了心肠。

  林周氏一脸不可思议:“你再不喜欢老三,忍心他娶一个傻子吗?”

  “我忍心,他花了咱家那么多钱,我这么大年纪还在外面做工,累死累活地图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地把他养这么大,现在是他回报家里的时候了。”林岳说。

  林周氏忍不住站起来说:“傻病是会遗传的,隔壁村的一个老光棍就娶了个傻子,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傻子。”

  “那他可以不生,没有精明能干的老婆管着,这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这样的日子不好吗?”林岳说。

  “可,可是。。。”林周氏还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半天,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林岳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深沉的眸子盯住他:“我们有三个儿子,两个已经娶老婆生孩子,只剩下老三了。他是我们最后的翻盘机会,娶个穷媳妇,咱家要穷一辈子。要是娶个富媳妇,咱家从这一代就发家了。以前都是老三吸咱们的血,现在轮到老三为这个家做点什么了。。。”

  之前撒的花种已经长出芽来了,还长出了零星的野草。林岳空闲的时候就在院里拔草。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以为是风吹开的,因为老木匠到村里串门了,走之前把院门虚虚地掩上。林申也没在意,埋着头继续干活。

  拔完草之后,他还要给花浇上水。天气太热,太阳也很大。几天不浇水,这些才长出来的小花花就干死了。

  “我说站在外面怎么没有看到人,原来你躲在这这儿。”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末尾还夹杂着模糊的笑意。

  林申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平静地抬起头看过去。

  那人穿着一身修身的长袍,袍子底端绣着说不出名字的花草,脸上笑盈盈的,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

  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至于脸。。。

  林申正在胡乱思想,没想到那个人几步跨到他面前,近得他都能感觉到这个人浅浅的呼吸。

  “我们见过的,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你好好想一想。”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个人笑盈盈地说,他明亮的眼睛里面含着水,像是带着一把小勾子。

  林申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想起来了,几天前的那个晚上,他差点被三个女人堵在水里。

  “我记得,当时天太黑了,我一门心思回家,也不知道你们是谁。”

  “里面有一个我,我是何采波呀。其他两个人,你不记得就算了。”何采波摸了下头发,含笑的眼睛一直看着林申。

  林申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看就看呗,看看又不会少块肉,随便看。

  这是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坦然地让何采波看。

  看了半天,何采波说:“总觉得你跟之前不大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听到这话,林申心里咯噔一声,以为何采波跟原主关系不一般,所以看出来什么

  “你有事?”林申问道。

  何采波扬起笑脸:“我来当然有事了,你也不请我喝一杯茶水?”

  “请坐。”林申生硬地说。

  树荫底下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茶水,还是老木匠之前烧的。

  不远处放着晒干的煤炉。

  考虑到烧得是柴火,所以做出来的煤炉通道要更大一些,上面烧柴火下面出灰。

  路过时,何采波不由多看了这个造型奇特的炉子一眼。

  “这是灶吗?看起来很奇怪。”

  坐下来之后,何采波的目光还落在炉子上。

  “烧水用的。”林申不愿意多说。

  他举起手腕给何采波倒了一碗茶水。

  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半杯凉半杯热混合在一起。

  林申是真的渴了,仰起脖子把不凉不热的茶灌进肚子里。

  何采波眯起眼睛,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

  “你可以说了吧?”林申说。

  “马上就要秋收了,我家里的情况,你们也清楚。我相公走得早,家里只有我公公婆婆。里里外外都靠我一个人操持。偏偏我家又有那么多的田,只靠我一个人是收不完的,所以,我是来请你帮我家秋收的,因为你好像一块田都没有。”何采波说。

  林申看了他一眼:“只有我一个人吗?”

  “除了你之外,还有五六个人。干得快的话,几天就干完了。”何采波说。

  “工钱怎么算?”

  林申想着,反正在家里闲着,能挣一点钱算一点。

  “每个人每天十个铜板,管一日三餐。”何采波说。

  正说着,老木匠回来了。看到家里有外人,他愣了下。

  林申把情况跟他说了,何采波笑眯眯地等着。

  老木匠说:“去吧去吧。”

  林申这才答应了。

  “你挺听这个老头的话呀。”何采波饶有兴趣地说。

  “他是我师傅。”林申神色不悦。

  何采波喝了几口茶,就站起来说:“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吗?”

  林申看了老木匠一眼。

  老木匠没好气地瞪了他:“青天白日的,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我不吃人的。”何采波听到了,捂着嘴笑了起来。

  林申只好出去送他。

  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何采波看林申的眼神也大胆起来。

  那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感觉又来了。

  林申停下脚步,一脸距离感地说:“我就送到这儿了。”

  “你怕我吃了你吗?放心,我真不吃人。刚才在院子里,还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问。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想问问你,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还算不算数了?”何采波笑了笑,媚眼如丝地看过来。

  “我之前答应你什么事了?”林申懵了,一头雾水地问。“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在跟我装傻?”何采波气极反笑,抱着胳膊要笑不笑地说。

  “我,我不记得了。”林申又不是原主,他怎么知道原主跟这个何采波之间有什么联系?

  听说,何采波是个寡夫,依原主荤素不忌的尿性,谁知道原主会不会跟小寡夫有一腿?

  千万不要!

  被这么一吓,林申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瞧你这个样子,呆呆的让人心疼。”何采波伸出白嫩的手指尖尖,缓缓伸过来似是要揪林申的衣服。

  林申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往后面退了几步,躲开何采波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请自重。”

  “自重?”何采波脸上的表情裂开了,蛇一般柔韧的身体僵住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答应跟我好,还跟我约好了幽会的地点,我晚上等了你半宿,你一直都没有去,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

  林申:。。。

  原主真会玩。

  “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你。。。”说到一半,何采波突然上前一步,后面要说什么,林申一下子忘记了。

  “我什么,你接着说啊。”何采波气场很强,林申梗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原主是嗝屁了,却留给他这样一个烂摊子。他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到一个好借口。那些拒绝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有种搞笑的感觉,让他看起来像个渣男。

  可他也没有办法,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他不想给何采波希望,也不想和何采波好。至于别的,他倒是没想太多了。

  何采波想得比他多,逼视着他的脸说:“你跟那些人一样,以为我是寡夫就应该无欲无求吗?别搞笑了,我也是人。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我只贪恋你的身子,不会肖想跟你成亲,长长久久地过下去。我对我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暂时没有改变的想法。我跟你就是你情我愿,哪天你说要结束,那就结束好了,我绝对不会纠缠你。”

  “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你好好考虑一下,之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申现在就想答复他,然而——

  何采波用白嫩的手指堵住他的嘴唇,幽幽地说:“你现在说的不算,我也不听。”

  “我走了啊。”

  在林申震惊的眼神下,何采波娇笑着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丢给林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申站得有点久,他不是在看何采波婀娜的背影,而是在左右张望。

  刚才,他就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们。

  何采波走后,那个人也没有走,还躲在暗处偷看他。

  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林申:“谁啊,出来吧。人走了,这儿只有我一个人,你偷看那么久也累了。”

  等了半天,那个人也不出来。

  林申也不等了,转身慢慢地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地方的草叶子动了几下,偷看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那片草地被压倒了一片。

  “你跟何寡夫没事吧?”老木匠斜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林申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我,我跟他能有什么事?他请我去帮我,我就去呗。老老实实干活,干完话就回家。”林申不敢看老木匠的眼神,生怕师傅看出来什么了。

  “哼,他看你的眼神有故事,你俩之间不简单。”老木匠说。

  林申没办法,苦笑道:“什么都瞒不住你。”

  “真有事啊?”老木匠笑了,笑得一脸狡黠。

  “。。。我被人黑了,用东西在脑袋后面来了一下。我醒来的时候,地上有一滩血,附近一个人也没有。那天之后,我的命是保住了,却也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不记得跟他有什么了,可他今天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我,我跟他之间。。。”面对师傅八卦的眼神,林申梗了一下,换了个词说:“不清白。”

  老木匠眼睛猛地亮了:“怎么个不清白法?”

  “言语上不清白,以前肯定勾搭过,还约过在哪儿见面什么的,身体上绝对清白,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我就出事了。”林申恨不得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了。

  “啧啧。”老木匠一脸遗憾的表情。

  林申一头黑线:“我的清白保住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替我开心。”

  老木匠怒:“郎君没有清白,哥儿才有清白,你的清白不值钱,有人看上你就偷笑啦。”

  突然想哭怎么办?

  “那个寡夫,你别觉得他轻佻啊。他很厉害的,相公死了,一个人支撑着那么大的家。公公婆婆身体不好,他也没有抛弃他们再嫁。当年,他相公才死的时候,公公婆婆又病倒了,都是他一个人撑过来的。我说这么多,让你不要小看他,觉得他不堪什么的。”老木匠难得说了很多话。

  林申顿了下说:“你听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以前和寡夫好过?”

  “敢开师傅的玩笑了?”老木匠站起来,随手拿起一个东西就抽打林申,幸亏林申跑得快。

  之后的几天,林申砌了火炕。当然了,他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听取了老木匠的意见。建房子的时候,林申就考虑到冬天取暖的问题,别看现在风景秀丽,到了冬天一场大雪就盖住所有。

  盖房子的时候,林申在墙体中间留了缝隙,就是所谓的火墙。做饭烧火的时候,热气就会通气管道通入墙壁和火坑里,整个房子就会变得温暖如春。

  除此以外,林申沿着窗子盖了一条小通道。因为做热水管道要用到铁,而铁器在这个时代都是奢侈品,价钱不是一般的昂贵。他退而求次,用了这个办法取暖。

  一个灶台远远达不到供暖的目的,他在靠近灶台的地方又砌了个台子,把煤炉和管道连接在一起,这样的烧火的时候也能烧烧开水。

  其他几天时间,林申用稻草和淤泥,用木头做了简单的方框,一个一个套上泥块,再把上面拍平,晒干之后就成了泥砖。他打算用这些砖头做牲口棚,动物冬天也会冷的,夏天也会觉得阳光太晒人。

  听说他要给牲口盖屋子,村里人都觉得他疯了。人都没有地方住,还给牲口盖房子住。

  这是系统的要求,牲口房子达到十个平方,会给他发放两头羊的奖励。虽然数目有些少,但不停地生生生,达到十头羊一点也不难。

  又过了几天,天气急速变化。

  微风带来秋天的凉爽,水田里的稻子也成熟了,远远地望去一片喜人的金黄色。

  林申早早地起来,轻手轻脚地洗过脸,走到窗户底下跟里面的老木匠说:“师傅,我走了。”

  “去吧。”老木匠说。

  天刚蒙蒙亮,村里很多人都起来了。有的人家可能起得更早,煮了点稀饭做了几张饼,匆匆吃过之后就去了地里。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地里的庄稼收到院子里才是自己的。秋天的天气变化多端,若是收得慢了或者晚了,庄稼就会烂在地里了,到时候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路过的人家传来打水声或者说话的声音。

  林申抬起头往天上看了一眼,看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希望一切顺利吧。

  嘎吱一声,旁边的院门打开了,一条纤细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阿么,你回去吧。”

  罗凤对屋里的阿么说。

  “拿着水壶,记得多晚点水。”

  里面颤巍巍地递出来一个竹筒。

  罗凤接过来,看着阿么关上门才离开。

  没走几步,他看到了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

  “林三郎~!”

  他又惊又喜地喊道,看到林申疑惑地停下来,他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真的是你啊,我刚才就看到你了,有点不敢认。”罗凤高兴地说。

  “你下地干活吗?”林申看了下他的装扮说。

  下地的人,身上都包得很严实,稻谷上面的芒会刺伤皮肤。有些皮肤敏感的,碰到的部分会变得红红的。有经验的人下地时都是这个装扮,眼前的罗凤就是。

  “不是,我家地少,抽个时间就收完了,我是给要梁家收粮的,一天十个铜板,还管三顿饭。”罗凤欢快地说。

  “哦,我给何采波家收粮,也是十个铜板。”林申说。

  罗凤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咋了?”林申好奇地问。

  “他以前都没有请过你帮工,因为你是读书人,这一次怎么突然请你了?”罗凤憋得脸都红了,就差把“你们之间有事”写在脸上了。

  “那是以前,我现在不读书了,而且我需要钱,闲着可没有钱。”林申直白地说。

  “给的钱也不多,哥儿去帮工,一般是十个铜板,郎君们才帮工,至少是十二个铜板,他把价钱压得也太低了,而你们偏偏都爱吃这个亏。”罗凤说。

  要不是罗凤说,林申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不过,他一个现代人没怎么干过农活,到时候肯定笨手笨脚的,有人肯用他,他都偷笑了。

  “除了我,你还知道谁跟我一样去何家帮工了?”林申想打听一下未来同事的情况。

  “就我知道的,陈家二哥去了,他一直没有娶亲。隔壁的吴大伟争着抢着要去,可惜人家看不上他。还有杨三郎,柳芽亲爹都去了。何采波还找了你二哥,你二哥一听这个价钱,直接说已经找到帮工的地方了,你可比你精明多了。你听听,都是郎君,没有一个哥儿。我们哥儿做事并不比你们差,他自己也是哥儿,为什么不用我们?”罗凤斜了林申一眼,可惜林申低着头若有所思,错过了他质问的眼神杀。

  林申实诚地说:“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罗凤瞪着他说:“他相公死了,独守空闺好多年了。”

  “我知道啊。”

  一句话把罗凤整没电了。

  梁家到了,他只能进去了。

  林申不知道他的忧虑,看到站在院门口的何采波,他可算知道何家在哪儿了,要不然他还得找个人问,那就有点不好糊弄过去了。

  “你起挺早啊?”何采波总想调戏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何采波眼睛里面有勾子,不小心就被他勾走了魂。

  “不早了,很多人都起来了。”林申说。

  “我看见你跟罗凤说话了,你跟他挺熟啊?”何采波的眼睛太利了。

  梁家离何家不远,两家都是青砖大院,房子盖得十分气派。罗凤最后看林申那一眼,林申没有察觉出来,却被何采波看在了眼里。之前林申拒绝过他,他以为林申有相好了,那个相好就是罗凤,所以用言语试探。

  “也不算很熟,说过几句话。”林申说。

  何采波幽幽地笑了下,也不知道信不信他的话。

  何采波的公公婆婆在厨房里忙碌,还有一个年轻的侍人的身影在里面晃动。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从里面跑出来,叫着阿么阿么扑进何采波的怀里。

  “你先等一会儿,等人到齐了,马上开饭。”何采波抱起孩子说。

  正说着,又有人进来了。

  来人脸上有一道疤,人长得高高大大的,五官只能算是端正。林申认识他,这是陈二牛的二儿子陈二哥,也是村里的老光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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