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相亲_带着系统在古代种田的生活(林申、蒋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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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相亲

  第62章相亲

  “这玩意怎么吃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木匠站在他身后,茫然地看着满眼的绿色。

  “它的果实结在下面,成熟了就能吃。现在也能吃,不过吃的是茎。”林申说。

  “好吃吗?”老木匠问。

  吃腻了大鱼大肉,他现在就想吃点清淡的,看到绿色的东西就咽口水。他最想吃的还是知了,油炸过后那个味道太绝了,吃再多的大鱼大肉也比不上。

  林申钻进了一边的竹林里,没走多远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用铁揪挖到底部,挖了两根够今天晚上吃,他就拿着东西回去了。

  这就是背靠竹林的好处了,时不时就有新鲜的竹笋吃。

  出去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看,发现有几根竹子上面都有病斑,估计里面有竹虫。

  他把竹笋交给老木匠,剥掉外面的硬壳子,里面的竹笋就能吃了。转身拿着工具进了竹林,找到之前作了标记的地方,用镰刀劈开竹子的外壳,果然看到了吸足了竹子汁,浑身长得滚圆饱满的竹虫。

  把竹虫倒进随身带的工具里,林申正要对旁边的一根带病斑的竹子下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咔嚓的轻响。

  “呀,里面真有虫子。”

  听声音像是柳三哥。

  另一个声音说:“赶紧把你的竹筒拿出来,把竹虫倒进去。”

  柳三哥胆怯地说:“我,我不敢,你快来。”

  罗凤没好气地说:“吃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

  说完,他乍然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林申。

  “你回来了?”

  他抬了抬脚步,似是想朝林申走过去,瞄到柳三哥脸上的表情,他强忍住了这个冲动。

  “刚回来。”林申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发现竹虫好吃了?”

  罗凤神色窘迫,干巴巴地说:“挺好吃的。”

  他哪管什么好吃不好吃,他只是想吃肉而已。他家里的情况摆在那儿,一年到头也吃不起一顿肉。不吃肉就会缺乏营养,他和阿么的头发都是泛黄的。他也是饿极了穷怕了,看到林申都敢吃竹虫,他也鼓足勇气到处找竹虫吃。

  阿么吃过之后就说好吃,还问他:“这是什么肉?”

  罗凤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吃这种东西?

  柳三哥也吃过一次,罗凤没有告诉他是什么东西。后来告诉他真相时,他一脸震惊加嫌弃。

  这一次,罗凤拉着柳三哥出来找竹虫。

  柳三哥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不要不要,找竹虫时比罗凤还要积极。

  “好吃就行,这东西看着吓人,其实很有营养的。”林申笑着点了下头,转身就要离开。

  “林三郎!”柳三哥喊道。

  罗凤跟林申说话时,他一直没有吭声,默默地靠在一根竹子上。眼看林申要走了,他不得不出声。

  “还有事?”林申疑惑地看着他。

  柳三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不问问我家小六怎么样?”

  林申愣了下,没有多想,张嘴道:“我应该问吗?”

  “你!”柳三哥有些生气,又不知道在气什么,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着林申。

  林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耐心地等在原地。

  罗凤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慢慢地低下头,细细的手指抠弄着竹筒。

  “算了,你走吧。”柳三哥仔细地看了眼他的脸色,发现他不是故意装成这副样子的,他突然想通了什么,挥了挥手说。

  林申想了想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本事,也不算什么好人。你要是遇到了事,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的。”

  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林申提着手里的东西走了。

  “你都叫住他了,为什么不问个清楚?”罗凤小声问。

  “看他的样子就是对小六没那个意思,我问了也是自取其辱。”柳三哥说。

  罗凤点点头。

  柳三哥接着说:“他之前帮过小六好几次,你也不能怪我多想,我还以为他对小六有意思,我阿么也是这么想的。他还让老六利用林三郎的喜欢,想方设法地从林三郎那儿捞好处。你说,他要是知道,人家压根对小六没意思,会不会气死?”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剥好竹笋在清水里泡一会儿,拿出来切成细细的丝。扔进烧开的滚水里翻腾几下,再捞出来丢进清水盆里。

  林申拿下头顶上的竹篮,从里面找出一条风干的肉。新鲜的肉买回来之后就清洗干净,在外面涂抹上一层盐,挂到屋檐底下自然风干,这样保存的时间就能长一点。

  像他们经常出门干活,一出去就是二十多天。去屠夫家总不能买一丢丢,人家也不会卖给你。再说了,人家也不是天天都杀猪。他们买肉都是买一大条,吃不完的扔掉太可惜。

  用这种方法保存下来的肉,吃起来筋道,就是切起来费劲。切肉之前,林申拿着刀到外面,在磨刀石上磨了半天。

  肉片要切成薄薄的,透得能看见对面的人影,有瘦肉也有肥肉,看起来就十分有食欲。下锅之前先倒一点油,锅变得油汪汪的。把肉放进去炒几下,特别的肉香味就飘了出来。

  透明的肉片慢慢缩小,里面的油全部炸了出来,再放下切好的笋丝,搅拌几下保证每根笋丝上面都沾上了油。可惜没有辣椒,要不然放上一点,那味道。。。

  不能细想,再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林申拉起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抹抹脑门上的汗水,用勺子把做好的竹笋炒肉盛出去,接着油炸竹虫。

  他没有放油,直接把清洗好的竹虫放进油锅里,之后用勺子把它们摊平,让每一个竹虫都充分跟铁锅接触。炒几下摊平,如此反复几次。等炒得差不多了,再少倒一点油就行了。

  这边的锅占着,老木匠在外面架起一口锅,煮了一锅大米饭。

  天还没有黑,这边就升起了炊烟,食物的香气把林子里的动物都勾出来了,伏在浓密的草丛里**着小鼻子。

  屋子里又闷又热,吃饭的地点在院子里,至少有时候还有风吹过来。

  “我改天做个煤炉,能烧点开水或者炖个肉,就方便多了。”林申跟老木匠商量。

  “那就做。”老木匠抿了几口酒,笑着说:“你脑子里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不问你怎么想出来的,做出来好用就行。”

  厨房里有锅,炒菜做饭都是那一个,烧开水很不方便。哪怕锅洗得再干净,开水里面总会漂着油星子。他们本来就是糙人,干活累得要死,只要有水喝就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家里来了客人就不行了,像是蒋青松和蒋代真那种身份地位的客人,让人家喝这样的茶就显得很失礼。

  林申笑着说:“肯定好用。”

  大话放出去了,剩下的就是怎么做。用普通的泥做炉胆,烧不了多久就裂开了。林申想了一些办法,把稻草打碎了,再成河里挖出一些淤泥,把两者搅拌在一起。为了增加粘性,他需要在里面反复地踩踏。

  之后,趁着泥水还没有干涸,他用泥块垒成炉子的形状。防止炉胆烧裂,里面再抹上一层锅底灰,放到太阳底下暴晒。

  中间,老木匠来看过几次,他也不懂要怎么做这个炉子,只能袖着手在一边看着。看到炉子做成了,他蹲在太阳底下看了半天,惊奇地问:“这样就行了?”

  “我把脑子里的东西都挖出来了,成与不成都只能这样了。”林申说。

  夏天过去就是秋天,他要抓紧时间把地窖给挖出来。

  挖地窖的地方是老木匠挑的,不能挑低洼的地方,地势低会有水渗进来。要挑干燥地势高的地方,地窖里才会保持干燥和适宜的温度。

  挑了个地方,林申就开始往下面挖。附近没有人走动,这片土壤不算硬实,挖起来很轻松。可再轻松,也是需要人来挖的。挖了一米多深时,林申的双手关节处都起了血泡。

  老木匠过来看了很心疼,让他歇一歇再干。

  林申也有点累了,让老木匠把他手上的血泡挑破,躺在床上养了一会儿神。

  等他起来时,老木匠已经把肉切好了,菜也洗得干干净净放到了案板上。

  林申把草药扒拉下去,用两块布包着手炒了菜。爷俩吃完了饭,又继续往挖地窖。

  地窖大,能储存的东西就多。林申想多存点东西,所以他要挖的地窖也很大,花费的时间自然也很长。而且地窖不能挖得太浅,达不到储存的目的。

  林申挖出一条四米长的通道,上来下去都要用绳子,双腿交替蹬在墙壁上。

  老木匠趴在洞口,看到林申冒头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旁边堆了不少土,林申在下面像土拨鼠一样地挖,把挖好的土放到篮子里。上面的洞口用一根棍子担着,下面系了根绳子,他就在上面把篮子提上去,把土倒到边上去,再把空篮子放下去。

  两个人配合挖了一天,地窖的雏形已经出来了。

  干了一天活,爷俩都累个半死,也没什么胃口。

  林申去陈二牛家买一块豆腐,做成了凉拌豆腐,爷俩就着微弱的光线吃了饭,老木匠吃得心满意足。

  林申拖着沉重的脚步去了后面。

  天黑透了,一轮月亮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光从头顶酒落下来,在大地上落下一片清辉。

  附近也没有什么人,他躲在树阴底下脱了个精光,之后,他扑进水里洗去一身的湿热。

  夏天马上要结束了,基本上摸不到什么知了了。还有一些不死心的孩子,每天晚上照旧打着灯笼出来,能摸到知了更好,摸不到知了能玩一会儿也好。

  林申钻在水里,听见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传进来。

  “依我看,村里这么多郎君谁也没有林三郎俊俏。”一个声音传来,引得另外两个人笑弯了腰。

  “哟,你还想着人家呢。可惜啊,你一个死了相公的,上赶着给人家睡,人家也不愿意啊。”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说。

  第一个说话的人也不生气,还在格格地笑:“他又睡过,怎么知道寡妇的滋味好?只要让我跟他睡一次,包管让他天天想。”

  “你也不害臊,这种话让人听到了,再传到你公婆公婆婆耳朵里,你就遭殃了。”第三个人忧虑地说。

  “乌漆麻黑的,这附近哪有人啊,你少自己吓自己。”

  三个人叽叽喳喳的从附近的林子里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只灯笼,后面还背着一只竹笼子。这种竹笼子是特制的,只有顶上有个孔洞,专门为了抓鸟用的。

  刚刚听到说话声,他就连忙从水里爬到了岸上,躲在一棵树后面穿自己的衣服。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想到还是让人听见了。

  “谁?谁在那儿?”一个人举着灯笼,面带狐疑地看过来。

  林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里如此偏僻,结果还是有人经过。

  他不吱声,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那三个人商量了一下,竟然决定壮起胆子过来看看,因为他们人多不怕。

  林申有些苦笑不得,还好他穿好了裤子,手里抓着一件上衣。他不打算躲了,本来错的人又不是他,他好好地在这儿洗着澡。。。

  “是我。”林申硬着头皮从树后面转出来。

  三个人也到了近前,三只灯笼一起举到他面前。

  眼睛受到刺激,林申不得不眯起眼睛。

  “是林三郎啊。”一个声音九曲十八弯地说。

  听人这么说话,林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申的脸经常在阳光下暴晒,脸膛晒成了古铜色,没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却很白皙。他起来得仓促,身上还是湿淋淋的,刚刚穿上的裤子也湿了一大片,湿的还是三角区域,平白惹人遐想。林申没有注意到,倒是对面的三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林申身上的水珠,顺着削薄的肌肉往下流,流过健硕的胸肌和块块分明的腹肌,最后流进裤子里面。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林申的身材很有看头,以前不清晰的腹肌也变得分明了,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往下面滴着水,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没嫁过人的,像罗凤和柳三哥这样的,看到这样的林申,估计会不好思地扭过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今天晚上这三个人,一个是常年守寡的小媳妇,一个是家里的顶梁柱,还有一个嫁了人之后又和离的。

  三个人都成过亲,不但没有转过脸去,还盯着林申猛瞧。林申的脸皮再厚,也架不住有人这样直勾勾地看。他们没有羞,他反而不好意思了。

  连忙转过身去,慌乱地披上了上衣。

  后面的三个人小声窃笑,笑得林申红了脸和耳朵。

  他拎着鞋往前走,一只手心着系衣服。

  三个人追在他身后,只听声音苏软的那个说:“林三郎,你在这儿洗澡啊?”

  林申不说话,埋着头一直走。

  “林三郎,想不到你身材这么好啊。”还是那个声音说。

  啪地一声,他的手被人打了一下,他立刻对那人怒目而视:“何采波,你干嘛?”

  何采波慢悠悠地说:“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这么急色不嫌丢人?”

  “我丢什么人了?难得看到这么俊的,我调戏几句又怎么了?倒是你,装得一本正经的,刚才也不知道谁的眼珠子看得目不转睛,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吕暄像是踩了尾巴的猫,说话声音终于正常了,不像刚才一样娇滴滴的。“我哪有!倒是你,一个劲往下三路扫,是想男人了吧?”何采波也不是好惹的。

  揭老底是吧?他的老底不干净,对方的老底也不干净,要死一起死。

  他们就是塑料姐妹花,可以合起来一致对外,也可以互泼黑水互揪头花。

  “想了啊,你不想吗?是谁刚才想要睡人家林三的,说不定人家林三听到了。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愿不愿意?”吕暄嚷嚷道。

  “好了,都别吵了,人都走不见了,你们还在吵。”许柏幽幽地说。

  吕暄和何采波的互啄到此为止。

  何采波惊讶地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们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许柏说。

  “走那么急干嘛,我们又不会吃人,我还想摸摸他的肚子,因为他肚子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吕暄格格地笑。

  “你做梦!”何采波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许柏往这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走了。

  林申狼狈地回到家,正在院里纳凉的老木匠看了他一眼,问他:“怎么光着脚回来了?”

  林申含混了过去,好在老木匠也没有多问。

  越到夏天的尾巴,天气就越是热得慌。

  林申躲在床上热得睡不着,他索性举着油灯出去了。。。

  老木匠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后面转一圈。

  他发现昨天挖出来的土堆旁,又多出来一堆新土。再趴到地窖口,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去,空间又变大了许多。

  “这个傻孩子晚上没睡觉啊。”老木匠摇摇头说。

  回去之后,他也没有叫林申起床,林申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太阳已经升起来老高了。

  白天地窖里又闷又热,还不如晚上干活呢。

  林申打着哈欠跟老木匠说了,老木匠叹了口气说:“你傻不傻,晚上干活费油也费眼睛啊。”

  大中午的,村里人都刚刚吃过饭,闲着没事干打着蒲扇在树荫底下乘凉。这儿有一块大磨盘,头顶上是两棵缠在一起的大榕树。两棵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了,一棵树就有一个成年人张开双臂那么宽,两棵树加在一起遮天蔽日了。

  孩子们喜欢在这儿玩,调皮的孩子比赛爬树,呲溜呲溜地就爬了上去。离地不高就是个粗壮的树杈子,几个孩子坐上去都没事。到了夏天,树荫底下就成了避暑的圣地,不管大人小孩都喜欢铺张凉席往地上一躺。

  附近是个大磨盘,用来磨米面的。这个大磨盘属于许家,谁家磨米面,一袋子给许家一个铜板,价格公道而且便宜。

  此时,底下坐着一个老头,摇头蒲扇给几个小孩讲故事。林河和张小珂也在,这对夫妻是抱着孩子来的,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跟人聊天。

  林河在吹牛皮:“三四个人围着我打,我也是急眼了,死死地捂着口袋不让他们抢走。回过神来,我也不要命地打他们。可能是我太不要命了,这帮人最终被我打跑了。。。”

  明明是被人打,被他吹成了这样。

  大家不知道真相,纷纷为他的勇敢而鼓掌。

  “你太敢了,要是我碰到这样的事,吓都吓死了,赶紧交了钱走人。”

  “三四个人竟然打不过你,你可真厉害。”

  “你咋不报官啊,要是我在现场,我就报官。你不是第一个被抢的,还会有别人受害。”

  说话的是袁荷花。

  “你说得好听,碰见这样的事,你早跑没影了,还报官哩。”许柏笑得不行,呸地吐出了嘴里的瓜子。

  “我这个人最不自私了。。。”袁荷花不服气地嘟囔。

  “你不自私,要那么多彩礼,把你家几个哥儿的终生大事都给耽误了。”罗凤扬声道。

  “我家的事跟你有关系吗?你自己都没有找到婆家,张嘴闭嘴就是终生大事,你羞不羞啊?”袁荷花不敢怼许柏,惹恼了许柏,人家不让他摸磨盘,他全家人吃啥。他可敢呛声罗凤,因为罗凤在村里根基不深,家里除了个瞎眼的阿么,连一个劳动力都没有。

  “你死要钱都不羞,我羞什么呀?”罗凤冷笑道。

  袁荷花吐了口唾沫:“穷得就剩下一张利嘴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提到终生大事,许柏心中一动,凑到林河旁边问:“林二哥,你家林三没定下吧?”

  “没,没有啊。”林河愣了下,眼神动了动说:“怎么,你想给我家老三拉红线啊?”

  “我家有个弟弟,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我觉得你家老三跟我弟挺般配的。”许柏伸出细白的手,掌心里都是炒过的瓜子。林河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把瓜子抓到自己手里,转手又给了张小珂。

  张小珂美眸闪动,一声不吭地听着。

  “这个,你。。。”林河刚要说话,就被张小珂轻轻撞了下。

  张小珂:“你跟我们说没有用,得去找爹和阿么。”

  许柏眨了几下眼睛,笑着说:“这事要是成了,以后咱们就亲戚了。”

  许柏走后,林河不满地说:“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说话啊?许家有大户。有一百来块良田,老三要是娶了许家的哥儿,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你知道什么呀,许家有好几个哥儿,其中一个哥銋儿是个傻子,今年跟你弟年纪差不多。虽然许家有钱,这个傻儿子也没有嫁出去。你怎么不知道,许柏要给你弟弟拉红线的不是这个傻弟弟?”张小珂常年听八卦,对于许家的情况摸得门儿清。

  “竟然有这样的事?”林河惊了下,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骤然阴沉下来,低声道:“多少人想娶还娶不上呢,就老三那个名声,能找个傻老婆就不错了。过了这个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店。。。”

  张小珂错愕地看着他,他虽然不喜欢林申,但林申好歹是林家的人,他不至于这么害林申。那可是个傻子啊,林申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林申并不知道有人要给他拉红线,他还在挖地窖。

  挖了好几天,地窖总算是挖成了。在林申的帮助下,老木匠还下来了一次。地窖挖得特别大,地上的土也非常干燥,放个几百斤白菜不成问题。

  说到白菜萝卜,林申的意思是花钱买点种子,就好能多种一些,到了冬天就不愁没菜吃了。

  老木匠说:“我家里还有一些白菜萝卜种子。”

  上去之后,他们把地窖口用木头撑起来,上面再铺上一些树叶子之类的东西,不会有人跑过来掉进去。

  林申去了老木匠从前住的院子,从里面翻出来几个布包,里面装的就是白菜和萝卜种子。

  种了有了,他花了几天时间把种子全部撒到地里。三颗籽种一窝,长出来之后还要挑苗,选出长势最好最粗壮的那一棵。挤挤挨挨的,白菜和萝卜也长不大。

  以上这些是老木匠告诉林申的,他每年都种萝卜和白菜。老木匠家的后院也没有闲着,一些长老了的菜被林申清理了,空出来的地种成胡萝卜。

  林申忙忙碌碌的,总是找不到他人。阿么来过几次,两个人都错过了。

  等林申回来后,老木匠奇怪地说:“我问他找你有啥事,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我说你马上就回来了,让他等一等。结果,他也不等你,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再说许柏,他这个人广交朋友,跟谁都能聊得来。不知不觉地,他就把别人的话套过去了,这些人还发现不了。他关注林申不是一天两天,关注了很长一段时间。主要是原主身上有很多缺点,可架不住生了个好皮相。

  眼看弟弟一年比一年大,家里人都十分着急。许家有良田百亩,缺的不是钱财,而是一个照顾他家傻孩子的人。人早晚都有一死,等他们百年之后,这个傻孩子没人照顾可怎么办?

  许柏知道父母的心病,也在暗中寻找可以托付弟弟的人。要是以前的林申,他根本不会考虑。村里人有明眼人,都说林申变化挺大的。

  大概一个月前,许柏无意中看到林申暴打吴大伟。当时,他一脸错愕,觉得狗改不了吃屎。林申还是那个林申,比以前更恶劣了。这样的人,他应该退避三舍的。可鬼使神差的,他又去找了吴大伟的邻居,从罗凤嘴里知道了所有真相。。。

  许柏带着礼物去拜见林申的父母。

  他说得天花乱坠,把林岳和他老婆哄得满面红光,仿佛几十万的家财近在眼前。

  许柏跟他们承诺:“只要喜事成了,许家送上白银五百两给你们二老。”

  那可是五百两!

  既能挣个儿媳妇,又有这么多钱拿,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阿么找了林申好几次,就是为了林申的亲事。

  林申干完活回到家,林周氏还没有走。

  看到林申,他马上站了起来。

  “老三,你去哪儿了?我想找你一次太难了,我都来三回了,就今天见到你了。”阿么迫不及待地说。

  “我干活去了。”林申拍拍衣服上的土,林周氏躲出去好几步远。

  林申跑到水边洗手洗脸。

  阿么就蹲在他旁边,笑成了一朵老菊花:“天大的好事,让你给碰上了。我就说你运气好,你大哥和二哥都没有碰上这种好事。”

  林申一脸疑惑地问:“什么好事?”

  “许柏的弟弟看上你了,你交好运了。”阿么喜气洋洋地说。

  “许柏是谁?”林申问。

  阿么一拍大腿说:“许柏是咱们村里最有钱的人,他是许家的人。许家一百亩良田,每年收的粮良,那粮仓都装不下,哗啦啦地往下流。他说了,只要你愿意娶他弟弟,他弟弟的陪嫁光银子就好几千两,还有镇上的几间铺上。你这是栽进福窝里了。。。”

  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林申不为所动:“我根本没有见过他弟弟,还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你见都没见过,至少见一面也好啊。你就这么拒绝了,让我怎么跟人交代?我和你爹都打了包票了,哪怕把你打晕了也要把你给带去见人。”阿么唾沫横飞地说。

  林申非常不情愿,说白了就是相亲。他自觉条件不差,还没到非要相亲的地步。而且,他真不喜欢相亲,只见一面说几句话,有的甚至都没能说上话,家里人就急急地问你相中了没?这是一辈子的事,又不是动物配种,放到一个圈里配就成了。

  前世,他就排斥相亲,到了这儿也没变,一样的排斥。他态度坚决地说:“我不去,你们让别人去。”

  “除了你没成亲,你大哥和二哥都成亲了,你想打一辈子的光棍不成?”阿么生气地问。

  “找不到喜欢的,那我就打一辈子光棍。”林申硬气地说。

  “你,你是要气死我跟你爹。”说不动林申,阿么就把主意打到老木匠身上,低着头装作抹眼泪:“你是他师傅,你帮我劝劝他。他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难不成真要打光棍?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许柏说了,只要林申肯点头,许家先送上二十两银子的谢礼。这对夫妻钻到钱眼里了,一门心思想把林申拉去相亲。

  老木匠呵呵笑了两声:“你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好媳妇在后面等着呢,申儿打不了光棍。”

  阿么呆住了,他是想让老木匠帮他说话的,没想到老木匠说了一番这样的话,听起来神神秘秘的。

  他口水都说干了,林申也没有点头。

  林申去做饭了,菜刀挥下来时,眼神特别凶,吓得他一句废话都不肯说,悄悄地走了。

  老木匠烧着火说:“你心里有人才不愿意去相亲。”

  “不是,我不喜欢相亲。”林申面无表情地说。

  青瓜都让他拍烂了。

  老木匠笑着说:“还嘴硬呢,承认喜欢人家很难吗?”

  “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过了很长时间,林申才说。

  “他是谁呀,你做的那个小车是不是送给人家的?”老木匠明知故问。

  “不是,我自己玩的。”林申拧起了眉毛。

  知道他心情不好,老木匠也不刺激他了,老老实实地烧火。

  等林申出去了,他才小声说:“天天摸那个小车,心里不知道多盼着人家来,自己就不会送过去呀。长得挺好,就是根木头,不知道主动的。”

  林周氏丧眉耷眼地回来了。

  许柏看到了,远远地迎上去,笑眯眯地问:“怎么样?”

  林周氏心里发虚,都不敢直视许柏的眼睛了。大话放出去了,他却没有把事办成。

  “这个,老三没同意,你给我这钱,我还是还给你吧。”

  林周氏非常不舍,从贴身的衣物里掏出十两银子。他走之前,许柏就给了他十两银子,得到肯定答复后,许柏再给十两银子。

  许柏也很失望,他强撑着笑容说:“不了,这钱既然给出去了,我就没有收回来的打算。你放心收着,就当我送礼了。这世上的事说不准,别看林申现在不愿意,兴许哪天就开窍愿意了。”

  “那怎么好意思?”林周氏眼睛亮了下,连忙把才拿出来的钱又放了回去,他看许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聚宝盆似的。

  又说了一会儿客套话,两个人才分开。

  许柏回了自己家,林周氏在心里咒骂着林申:杀千刀的逆子,生下他就是老天爷来讨债的。

  “嫂子——”一道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

  林周氏脑门一凉,吓得差点跳起来:“谁,谁呀,这么吓人?”

  “是我啊。”那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阳光下几乎能晃花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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