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猫腻_带着系统在古代种田的生活(林申、蒋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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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猫腻

  第57章猫腻

  “没人要的小孩?”

  这话传到林岳耳朵里,面对传话人看好戏的眼神,他寒着脸说:“这样的儿子给你,你要不要?”

  “他又不是我儿子。”那人摆摆手,笑眯眯地说:“再说了,我可养不出来这么孝顺的儿子。”

  孝顺这个词就有点恶毒了。

  大家都知道原主离孝顺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管心,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你要是想要他当儿子,你自己去跟他说。以后关于他的任何事,你不用特意告诉我。”林岳拍拍身上的灰,当着那人的面关上院门。

  “谁惹你了,生这么大的气?”林周氏关心地问。

  林岳把火发到了林周氏身上,咬着牙说:“还不是你生的好儿子?咱家的家底都让他败光了,现在我的老脸也让他丢尽了。”

  林周氏被他吼懵了,手足无措地问:“到底出啥事了?”

  “你的好儿子,最小的那个,到处跟人说,他是没人要的小孩。他是不是后悔分家了?觉得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太苦,还是回到家里享福?”林岳脸色惊疑不定地说。

  他们不关心林申生活的好坏,所有关于林申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知道林申没有地,哪怕最下等的劣等田都没有。

  在乡下,没有钱可以挣,只要人不死还剩下一口气,事在人为。多少钱都能挣回来。可没有地,就意味着没有粮食收,到了冬天,大雪封山会死人的。

  他们以为林申想通了这一点,又想回归家庭继续啃老了。好不容易把林申这个祸害扫地出门了,这是他们绝对不会允许的事。

  “不会吧?分家之后,老三过得挺好的,也知道上进了。跟着老木匠出活,应该挣了不少钱。。。”林周氏迟疑道。

  “算了吧,就出几次活能挣几个钱?干木匠那么挣钱,你看老木匠一辈子吃过几回肉?他要是有钱,能连媳妇都娶不上,打了一辈子光棍?吃了上顿没下顿,哪天饿死了都没人知道。别看他们活得轻快,有活出去干显得很能似的,手里有没有余钱,他们自个心里清楚。”林岳冷静地说。

  林周氏动摇了:“那怎么办?”

  “不能让他回来,就让他在外面过。他要是来了,你千万不要给他开门,更不能对他心软,听到了没有?”林岳说。

  林周氏听话地点了点头:“听到了,我不会让他进院子的。”

  柳谷在三哥的陪伴下来了。

  老木匠看了他们一眼,进去把林申叫出来。

  林申刚刚从山上下来,采了好几筐蘑菇。后面的事交给老木匠处理,他到屋里补觉去了。

  老木匠喊了两声,他就醒了。

  “柳谷来了。”

  老木匠作贼似地,压低了声音说。

  林申被他逗笑了:“他来了就来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不懂。”老木匠一脸深沉地看了他一眼,背着手一摇一晃地出去了。

  外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老木匠告诉柳谷和柳三哥:“申儿在穿衣服了,你们再等一等。”

  柳三哥说了句什么,老木匠拖着腿在屋里走来走去。

  林申穿好衣服出来时,柳谷和柳三哥已经在吃小红枣了。看到林申,柳谷轻轻撞了专心吃枣的柳谷一下,柳谷慌忙站起来,从后面拿出一个竹篮。

  他红着脸,把竹篮子往前一递,看着柳谷说:“这是我和三哥上山采的木耳,摘干净也晒干了,还你上次叫大夫的药钱。”

  林申看了他一眼,把竹篮子接过来,又转到老木匠手里。老木匠把木耳干倒到桌子上,把空篮子还给柳谷;。

  “东西我收下了,你不欠我什么了。”林申说。

  柳谷松了一口气,他不喜欢欠人东西,林申能接受再好不过。

  他们没有马上离开,每个人吃了林申做的小点心才走。

  林申手艺不错,下雨天不适合外出的时候,他就呆厨房里研究各种糕点。

  免得被老鼠或是别的动物偷吃了,做好的点心吊在厨房正中间。一根绳子从中间吊下来,底下是一根木制的钩子,点心放在竹篮里面挂在上面。小孩摸进来之后,哪怕用椅子垫在脚底下,伸长了手也够不到东西。

  林申进了山,大半天都下不来。老木匠懒得做饭,就把竹篮取下来拿点心吃。

  林申还试着炸了油条,结果缺少了膨化剂,炸出来的油条成了硬橛子。新鲜出炉的,老木匠还能咬得动,放一会儿就变硬了,老木匠想吃又嫌弃硌牙,无奈之下放弃了,林申带上几根上山当干粮吃了,还挺解饿。

  想到很长时间没去看过父母了,林申拿了些从山下摘下来的水果,和几把干木耳放在篮子里,跟老木匠说了一声就提着出门了。

  远远地看到林申来了,林周氏连忙关上院门。

  听到砰地一声响,把不远处跟人说话的林申吓了一跳。

  林周氏从里面插上门,又用最快的速度把屋门也插上,悄悄从后面离开了。

  林申拍了半天门,里面也没有人给他开门。

  他尴尬地站了半天,摸摸鼻子说:“也许阿么有急事走了。”

  算了,他是来送东西,孝敬父母的。

  虽然父母不是亲的,但是好歹是他有点关系。

  他把东西放到门口,还摘了几片树叶子盖在上面。

  做完这些,他就走了。

  这一幕落在一个人眼里。

  冯麻子躲在墙后面看了半天。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等到林申走没影后,他悄悄走过去,用衣服把水果和干木耳全兜走了。

  林申对此一无所知,他把东西放下就回家了。反正东西送到了,他的心意也尽到了,也算是放下了身上的重担。

  老木匠一抬头看见他,疑惑地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阿么不在家,我把东西放到门口就走了。”说完,林申去刨竹子了。他打算打通竹节,把上面的水引进院里来,这样吃水就不用去挑了。

  干了一会儿,他就出了一身的汗,手上也磨出了血泡。

  老木匠用针把泡挑破了,又在伤口处抹上了药汁,抹得两只手绿油油的。乡村人家,家家户户都能辨认几种草药。不小心受伤了,不用叫赤脚大夫,自己也能用草药止血。

  林申还要去干活,老木匠劝说:“你歇一会儿吧。”

  “干完了再睡。”林申固执地说。

  老木匠见劝不住他,只能在旁边帮点小忙。他帮着林申在地上挖出一条小沟,七拐八绕地到过小溪流边。

  做完这一切,天就快黑了。

  林申没有彻底把通道挖开,简单地做了饭跟老木匠一起吃了。

  饭后,他照常去摸知了。

  一年当中,只有夏天才能摸知了,过了这个时间,你就是想摸都没有机会了。他提着灯笼进了林子,没过多久就摸了不少。

  林子边有人点了一堆火,几个小孩坐在火堆边烤知了。柳砚也在其中,连洗都没洗,直接把知了扔进火里。

  林申皱了皱眉,提着灯笼进了旁边的竹林,抓紧时间又摸了十来只知了。

  出来时,他看到柳砚打头,拿着一根着火的木头,哈哈笑着往一边的树枝上戳。

  这帮熊孩子!

  林申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大步走过去抓住柳砚的手腕子,指责道:“你不怕着火?”

  “着就着呗,着的又不是我家。”柳砚满不在乎地说。

  “不一定吧。林子要是着了,再刮个西南大风,你家就烧光了。到时想,不仅是你家,村子里的所有人家都被你害了,全村的房子都烧没了,你就是全村的罪人。”林申凉凉地说。

  想到那个场景,柳砚有些怕了,他眼珠子转了几圈,大声说:“你少吓我,小爷可不是吓大的。”

  正说着,袁荷花找过来了。

  不知道谁告了密,他过来抓儿子了。

  “阿么,他欺负我。”看到阿么,柳砚有了底气,小腰往上一挺,得意地瞟了林申一眼。

  袁荷花厉声问:“你干什么?”

  林申解释道:“柳砚要烧林子,我。。。”

  “你把手撒开。”不等他说完,袁荷花又说。

  林申没办法,只好照做了。

  袁荷花:“我儿子要教育也是我来教育,你这个外人插什么手?他跟你可不一样,他有爹和阿么。”

  不知道是不是林申想多了,他总觉得袁荷花在讽刺他。

  柳砚心中得意,特嚣张地瞟了林申一眼。

  事情反转得很快,快得林申都没反应过来。

  袁荷花一个跨步到了柳砚近前,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柳砚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阿么,你干什么?”

  “让你不要玩火,你记不住是不是?上一个玩火的人,烧了半个村子的房子人,他爹和阿么把家底都赔进去了,人都死了好几个。我跟没跟你没过这事,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袁荷花说。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柳砚欲哭无泪。

  其他几个熊孩子的家里人也找过来了,一人拎着一个孩子,边打边骂地回家了。

  “上次玩火尿坑,我怎么抽你的,你还记得不?”

  “让你不要玩火,尿湿被子别想让我给你洗。”

  “你要死是不是?把别人的房子烧子,你拿什么赔?”

  林申把火堆拍灭,怕有火星子死灰复燃,他又呆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再着火了才回家睡觉。

  一大早,林申就起床了,把打通的竹子放进挖好的沟里,又挖通了最后的屏障,水呼呼啦啦地流进竹筒里面,竹筒延伸进了院子里。

  老木匠兴奋地说:“有水了,有水了。”

  林申沿着院墙埋了不少花种,他用桶和盆接了水沿着院墙浇了一遍。

  他在里面干活,篱笆上面趴着一群小孩,眼带好奇地看着他。

  “哥,你种的什么?能结果子能吃不?”一个小孩奶声奶气地问。

  “种的花,说能吃也能吃,说不能吃也不能吃。”林申嘴里咬了根草,笑眯眯地说。

  “什么叫能吃也能吃,不能吃也不能吃?”一帮小孩被他绕晕了,眼巴巴地看着他。

  林申笑:“就是看你怎么做,会做的人什么也能变成吃的,不会做的人看着活鱼也白搭,因为他不会做啊。”

  “可是花不能吃吧?”柳砚心眼多,轻易不会被忽悠。

  “裹上面糊糊放到油煮里炸了,炸成通体金黄,再撒上一点盐,那个叫一个香呐。”林申摇头晃脑地说。

  “啧,我种周围就有好多花,我摘回家让我阿么给我做。”柳砚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几个孩子陆陆续续地走了,摘了一兜子的花让人给家里人,哭着闹着让家里人给做好吃的。

  林申拍拍身上的土,洗干净双手进了厨房。

  没过多久,他突然听见外面有马车声。

  老木匠还在后面做围栏,因为林申要养东西。

  听到动静,老木匠也从后面出来了。

  两个人狐疑地看着外面的马车。

  先下来的人是蒋代真,接着是一个下巴上有胡须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围,露出欣然的笑容:“这个地方倒像个世外桃源。”

  周围景色秀丽鸟语花香,细听之下还能听见泉水流动的叮咚声。

  蒋代真隔着木头院门冲着林申笑:“几天没来,你这儿又变了。”

  林申打开院门,把他们迎进院里。

  老木匠陪着蒋青松走在前面。

  蒋代真小声说:“这是你爹。”

  林申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别担心,是好事。”蒋代真笑着说了一句话。

  林申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屋里。

  老木匠和蒋青松坐着,林申和蒋代真站着。

  蒋青松说了几句客套话,话锋一转说:“自行车是你们做的?”

  “申儿画的图,我和申儿一块做的。”老木匠说。

  蒋青松说:“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自行车大有可为。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想把这个图纸买下来,你们做我们工坊的技术专家,不用你们动手做,只需要你教会我们的工人怎么做就可以了。”

  老木匠看向林申。

  林申皱了皱眉:“图纸可以给你们,技术也可以无偿地教给你们。”

  蒋青松上道地说:“什么条件?”

  “你们每卖出去一辆自行车,我要两成的利润。”林申说。

  蒋青松愣了下,笑着说:“你很聪明,不过你只要两成利润会不会太少了?”

  这是试探。

  “不少了。”林申认真地说:“我和师傅只有技术没有钱入股,你们有钱没有技术,我只抽两成的利润已经算是占便宜了。”

  “你不怕我们学会了你的技术,后面翻脸不认人?”蒋青松又说。

  “我相信。。。”林申看了蒋代真一眼,看得蒋代真脸颊微微一红,顿了下说:“相信蒋家,蒋家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一定很守信用。”

  蒋青松被他捧得眉开眼笑:“算你有眼光,别的我不敢说,蒋家绝对是说到做到,绝对不让你吃亏的。我蒋青松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说给你两成的利润,就一定会给我。”

  一时之间,屋里相谈甚欢。

  知道蒋青松和蒋代真没吃饭,林申立马进了厨房。

  “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蒋青松闲聊似地问。

  “我是申儿师傅,他家里分家把他给分出来了,没有地方去就找我了。我收他当了徒弟,带着他干木匠活。”老木匠轻描淡写地说。

  蒋青松温和地说:“碰到你,他这是碰到贵人了。”

  “什么贵人啊,我也没什么大本事,只能让他别饿死了,以后过得好不好,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申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要给我养老。”老木匠说得平淡,脸上却满是得意。

  是他眼光好,老眼识珠收了林申当徒弟,不然他的生活不能过得这么滋润。

  蒋青松惊讶地说:“你这哪是收了个徒弟啊,分明是收了个干儿子。”

  “哈哈,运气好。”老木匠谦虚地说。

  说话间,蒋青松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蒋代真的影子。

  “哎,我家真真呢?”

  老木匠直摇头:“不知道,没看见。”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蒋代真去哪儿了,但他不能说破。

  蒋青松出了屋子就去找,找来找去找到了厨房里。

  蒋代真是好心,见林申一个人既要炒菜又要烧火,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主动说要帮忙烧火。

  结果,满屋都是烟。

  蒋代真自己也熏得不行,眼泪哗啦啦地泪,脸上也沾了不少灰。

  林申连忙推开窗子,一股浓烟飘到了外面,苍蝇都被熏跑了。

  蒋代真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

  林申拿着一条干净帕子,蘸湿了来擦他的脸。

  蒋代真微微抬起脸,从外面看像是在索吻。

  偷看的蒋青松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厉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林申和蒋代真都吓了一跳。

  林申这才注意到他跟蒋代真的距离太近了,他不动声色地直起腰,也不解释什么,对蒋代真说:“你出去好好洗洗吧。”

  蒋代真心生懊恼,讪讪地出去了。

  蒋代真一扭脸,蒋青松才注意到他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蒋青松吓坏了:“真真,你的脸——”

  “有很多灰吧?”蒋代真伸手一摸,白皙的手背上都是灰渍。

  不用问蒋青松了,他已经看到了。

  “我看烧火挺容易的,谁知道竟然这么难。”蒋代真乖乖地去洗手。

  蒋青松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脸纠结地说:“那我刚才看见,你跟他。。。”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

  蒋代真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错了。”蒋青松说。

  老木匠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悄悄进了厨房。

  “我来帮你烧火。”

  林申没有拒绝,他一个人确实手忙脚乱。只有他和老木匠两个人,只做一道菜,再加一道小咸菜,两个人也能吃得很香。家里来客人来了,就不能这么简陋了。老木匠帮他烧火,他能做得快一些。

  蒋青松在审问蒋代真:“你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张着嘴等吃的,我让你去店里帮忙,你都不愿意,怎么到了这儿,你就变得这么勤快了?”

  蒋代真耳朵通红,不自在地说:“我哪有你说得那么懒?我就是想体验一下火是怎么烧的。”

  蒋青松用手指点了点他:“你回家再体会,家里的厨房有很多人,全都等着教你呢。”

  “我学啊,当然要学。”蒋代真还在嘴硬。

  蒋青松:“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了,说又说不得,打也打不得,伤到了哪儿,心疼的还是他。

  “吃饭了。”林申把饭菜端上桌,请他们过来坐下。

  蒋青松一直在偷瞄他。

  蒋代真看不下去了,用力踹了他一下,低声说:“爹,你干嘛老看他?”

  “他长成这样,他不是让我看的?我看看怎么了,他又不能掉块肉。再说了,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有瞪起眼睛来了。你还当我是你爹吗?”蒋青松吹胡子瞪眼地说。

  蒋代真气得不轻,撅着嘴坐在那儿生闷气。

  等林申来了,两个人的表现又正常了。

  蒋青松尝了一口菜,称赞道:“小郎君手艺不错啊。”

  林申还没说话,蒋代真先笑开了。

  蒋青松这个气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批评他,话锋一转说:“有这样的手艺,不去大酒楼当厨子可惜了。”

  蒋代真垮了脸,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

  林申谦虚地说:“我的手艺离大厨差远了,也就给我师傅做做饭还行,到了外面就献丑了。”

  老木匠充当润滑油:“吃菜吃菜。”

  蒋青松吃得红光满面,跟林申说:“那我们就说定了,改天我让管家过来跟你签字画押。还有图纸,你最好能画得详细一些,再把各个零部件做出来。。。”

  跟林申敲定了很多事情,蒋青松转身上了马车。蒋代真落在后面,他坐在马车里就能听见蒋代真和林申的说话声。

  “我上次让你带的花种?”林申提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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