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还书
从交警大队返回特调处所在的市局的车程并不是很长,当刘弛拿着到手的报告兴高采烈地回到特调处的办公室打算向许欢喜汇报时，刚踏进办公室，他就敏感地嗅到了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
许欢喜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前,而张贺则是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僵硬地摆弄着手机。
“什么情况……”刘弛在心中腹诽了一番后，就将脸上的喜悦收敛了一些,脚上的步伐也多了几分稳重，他走进办公室,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许欢喜闻声抬起头看向他,他这才走到许欢喜身前，说道：“许处，您要的报告我已经拿到了,而且在回来之前,我在网络上对这个品牌进行过检索，这个防盗设备的品牌比较高端,价格昂贵,本市只有一家车改行能够预定。”
刘弛说着就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许欢喜，许欢喜拿过那几张纸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后,她又看向张贺：“张贺，你和我现在就去那家汽车改装店。”
张贺早就被许欢喜持续的低气压气场折磨得如坐针毡，现在听到许欢喜的命令后他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欢快地答应了一声后，就先离开办公室去备车。
等张贺快步离开后，许欢喜又看向刘弛，“案发之后，姚正青与钱海蓉的动向都有进行监视吧？”
刘弛点头道：“您放心,绝对不可能让他们逃离本市。”许欢喜闻言在心中松了口气，她赞赏地看了刘弛一眼，说道：
“你现在去找蒋雪，她应该在休息室里。她和钱海蓉之前有过交流，你和她说，把钱海蓉再叫回警局，但是不要和钱海蓉说是因为案件，只说是还有一些后续手续要办。至于你……”许欢喜低头沉吟片刻，之前查到的每一条线索此时都在她的大脑中缓慢地进行着排列组合。
“钱海蓉的父亲钱益鸣当年是突发脑溢血死亡，而就在她父亲死了没多久，她就又被人下了慢性鼠药。杨皓龙则拿维生素K1这种慢性鼠药的特效药伪装成什么药丸，在解掉了钱海蓉身上的毒药的同时又让她从此对自己深信不疑。”许欢喜看向刘弛，“那个杨皓龙因为之前的封建迷信活动，现在应该始终都在当地派出所的眼皮子底下，你现在就把他带过来。”
刘弛闻言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嗯。”许欢喜点头，“我打算让他和钱海蓉当面对质，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挖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吗？”刘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欢喜的脸色，许欢喜闻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后，她说道：“你和殷滢一起去。”她说完这句话后，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总之，她会在你找她的时候出现的。你先去找蒋雪吧。”
刘弛闻言一愣，他听不明白许欢喜这句话的意思，但顾及着此时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于是也不敢多问，只应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市局的休息室在指挥中心大楼的三层，基本上是两人一间房，男女分开。刘弛站在休息室的门口还有些踌躇，他想了想，拿出手机。
手机听筒里的忙音响了三四声之后被接起，紧接着，就传来了蒋雪听起来有些含糊的声音。
“怎么了？”
刘弛听得出来她这应该是刚醒，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起床吧，许处让你把钱海蓉叫到局里来。”
“钱海蓉？”蒋雪的声音里混进去了些疑惑的鼻音，“我之前才从她家里回来啊。”
“许处是这么交代的，别的你也就别多问了。”
“你在哪儿呢？”蒋雪问道。
刘弛闻言一愣，还没等他回话，蒋雪就又说道：“我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在休息室外面？”
“我……”
还没等刘弛把话说出口，他就听见自己面前休息室的门锁发出了“咔哒”一声，他下意识转身想跑，可这时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
“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蒋雪斜倚在门槛上，她此时困意未消，眼皮还微微耷拉着，见到刘弛后，她扯下了戴在头上的卫衣的帽子，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刘弛看着眼前的蒋雪，她因为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消退的红晕，说话的声音也是绵软的。突然，刘弛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漏跳了一拍，他立刻躲闪开了蒋雪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就……我怕你万一……总之，许处让我给你带话，你收到了就好了。”
他说罢就转身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可蒋雪却打了个哈欠，然后叫住了他。
“你先进来。”
“干什么？”刘弛有些慌张地问道。
蒋雪听着他的语气奇怪，于是把双手揣进了卫衣口袋，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这语气好奇怪，我让你进屋是因为有事儿，又不是要吃了你，搞得像我强抢民男似的。”
她说罢撇了撇嘴，用那种很是无奈的眼神看了刘弛一眼后就先转身走进了房间。刘弛见状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也跟着走进了房间。
刘弛进了休息室后也不往房间里面多走，就站在玄关那里，远远地看着蒋雪弯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刘弛眯了眯眼睛，他隐隐约约地看见她似乎是拿出了一本书。
“你站那么远干嘛？”蒋雪转过脸，看见刘弛离着自己有那么远的距离，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刘弛挠了挠脑袋，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啊？”
“是这个。”蒋雪几步走到刘弛身前，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了过来，刘弛低头一看，发现她手中拿着的，的确是一本书。
“这是……”刘弛接过那本书，书的封面被人用裁好的牛皮纸包裹着，单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本什么书。他有些好奇地翻开了那本书，看了书的内容后，他抬起头，讶异地看着蒋雪。
“嗯，是《浮士德》。我从刘局办公室里的囧哥那儿借来的，他之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一直咕哝着说这本书多么好，我就给拿过来了。”蒋雪似乎已经料到了刘弛会是这副表情，于是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囧哥？”刘弛喃喃自语道，他反应了几秒后，恍然大悟地张开嘴喊道：“啊，你说李炯之啊，”他有些无奈地扶额道：“我就说，那家伙不是学过德语来着，我之前还在大学路那儿举办的德语沙龙上见过他一面。”他说罢甩了甩手上的书本，“怪不得你手上这本是德语版的《浮士德》。”
“他当时念叨着这本书好看，还一个劲儿地挑衅，说我肯定看不懂。我被他惹烦了就拿过来了，他这破书包着书皮，我也不知道是德语的啊，拿回来翻了一下才发现……”蒋雪很是委屈地说道，突然，她好奇地看向刘弛，说道：“不过你说你在德语沙龙见过他？怎么，你也会德语吗？”
“会一点点吧，读书的时候自己闲着没事做学了点皮毛。”
“哦……”蒋雪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既然你过来了，那正好，你把这书给他还回去，我现在实在不想看见那臭小子的脸。”
看着蒋雪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刘弛不禁笑了起来，他点点头，“那成，我帮你把书还回去，不过你可记着点许处交代给你的正事儿。”他说罢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本书，那的确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外文书籍，他咂了咂嘴，将书合上后就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根据规定，市级领导是不能配备私人秘书的，但这并不代表刘海学的办公室里就没有处理各项杂务的人员，比如李炯之。
李炯之的年纪和许欢喜差不多，比刘弛和蒋雪大几岁，但是这人平时比较随和，还爱开玩笑，所以局里的年轻警察们就都拿他名字里的那个“炯”字开玩笑，喊他“囧哥”。因为他和市局里的警察们都能打成一片，也不摆什么前辈架子，所以尽管刘弛还不算市局的正式警察，但倒也不惧怕与他交谈。
刘弛拿着手里的书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正打算往李炯之所在的办公室的方向走，结果没走几步，居然就迎面与他相撞。
“囧哥！”刘弛迎上前，李炯之见到刘弛后也咧嘴笑了起来，“哟，今天不去给你们许处跑腿儿？”
“当然要去，马上就得去呢！”刘弛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把这个还你。”他说罢就把手里的书递了过去，李炯之看了一眼那本书，笑得开怀，“嚯，小蒋读书还挺快，昨天拿走的，今天就读完啦？”刘弛闻言也笑了起来，打趣道：“您可真是损透了，她可被您气得不轻快。”
见李炯之已经拿着那本书了，刘弛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说道：“书还给您了，我就先撤了，我们许处还给我安排了出勤任务呢！”他说罢冲李炯之挥了挥手，转身就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被他甩在身后的李炯之还喊着说下次一起吃饭，刘弛也顾不上回头，只是举起手高高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等出了电梯，离开市局的办公大楼，刘弛站在大楼门前的台阶上，他四处张望着，有些犯难地皱起了双眉。
他现在得去找杨皓龙，许欢喜让他和殷滢一起去，可问题是：
殷滢现在在哪儿呢？
刘弛想起许欢喜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总之，她会在你找她的时候出现的。”，但是他现在站在高处环顾四周，却连殷滢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上哪儿找人去啊……许处怎么也能满嘴跑火车呢？”他嘟嘟囔囔地说道。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他就突然觉得自己耳朵上传来一阵痛楚，他疼得哎呦哎呦地叫着，龇牙咧嘴地回过头，才愕然发现居然是殷滢正站在他身后，含着笑容扯着他的耳朵。
“好啊，你这小子居然敢在背后说上司坏话，这下可被我给逮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2305:47:16~2021-06-2508:2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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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喜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前,而张贺则是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僵硬地摆弄着手机。
“什么情况……”刘弛在心中腹诽了一番后，就将脸上的喜悦收敛了一些,脚上的步伐也多了几分稳重，他走进办公室,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许欢喜闻声抬起头看向他,他这才走到许欢喜身前，说道：“许处，您要的报告我已经拿到了,而且在回来之前,我在网络上对这个品牌进行过检索，这个防盗设备的品牌比较高端,价格昂贵,本市只有一家车改行能够预定。”
刘弛说着就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许欢喜，许欢喜拿过那几张纸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后,她又看向张贺：“张贺，你和我现在就去那家汽车改装店。”
张贺早就被许欢喜持续的低气压气场折磨得如坐针毡，现在听到许欢喜的命令后他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欢快地答应了一声后，就先离开办公室去备车。
等张贺快步离开后，许欢喜又看向刘弛，“案发之后，姚正青与钱海蓉的动向都有进行监视吧？”
刘弛点头道：“您放心,绝对不可能让他们逃离本市。”许欢喜闻言在心中松了口气，她赞赏地看了刘弛一眼，说道：
“你现在去找蒋雪，她应该在休息室里。她和钱海蓉之前有过交流，你和她说，把钱海蓉再叫回警局，但是不要和钱海蓉说是因为案件，只说是还有一些后续手续要办。至于你……”许欢喜低头沉吟片刻，之前查到的每一条线索此时都在她的大脑中缓慢地进行着排列组合。
“钱海蓉的父亲钱益鸣当年是突发脑溢血死亡，而就在她父亲死了没多久，她就又被人下了慢性鼠药。杨皓龙则拿维生素K1这种慢性鼠药的特效药伪装成什么药丸，在解掉了钱海蓉身上的毒药的同时又让她从此对自己深信不疑。”许欢喜看向刘弛，“那个杨皓龙因为之前的封建迷信活动，现在应该始终都在当地派出所的眼皮子底下，你现在就把他带过来。”
刘弛闻言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
“嗯。”许欢喜点头，“我打算让他和钱海蓉当面对质，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挖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吗？”刘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欢喜的脸色，许欢喜闻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后，她说道：“你和殷滢一起去。”她说完这句话后，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总之，她会在你找她的时候出现的。你先去找蒋雪吧。”
刘弛闻言一愣，他听不明白许欢喜这句话的意思，但顾及着此时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于是也不敢多问，只应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市局的休息室在指挥中心大楼的三层，基本上是两人一间房，男女分开。刘弛站在休息室的门口还有些踌躇，他想了想，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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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刘弛听得出来她这应该是刚醒，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起床吧，许处让你把钱海蓉叫到局里来。”
“钱海蓉？”蒋雪的声音里混进去了些疑惑的鼻音，“我之前才从她家里回来啊。”
“许处是这么交代的，别的你也就别多问了。”
“你在哪儿呢？”蒋雪问道。
刘弛闻言一愣，还没等他回话，蒋雪就又说道：“我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了，你在休息室外面？”
“我……”
还没等刘弛把话说出口，他就听见自己面前休息室的门锁发出了“咔哒”一声，他下意识转身想跑，可这时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
“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蒋雪斜倚在门槛上，她此时困意未消，眼皮还微微耷拉着，见到刘弛后，她扯下了戴在头上的卫衣的帽子，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刘弛看着眼前的蒋雪，她因为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消退的红晕，说话的声音也是绵软的。突然，刘弛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漏跳了一拍，他立刻躲闪开了蒋雪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就……我怕你万一……总之，许处让我给你带话，你收到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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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那么远干嘛？”蒋雪转过脸，看见刘弛离着自己有那么远的距离，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刘弛挠了挠脑袋，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啊？”
“是这个。”蒋雪几步走到刘弛身前，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了过来，刘弛低头一看，发现她手中拿着的，的确是一本书。
“这是……”刘弛接过那本书，书的封面被人用裁好的牛皮纸包裹着，单从外面来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本什么书。他有些好奇地翻开了那本书，看了书的内容后，他抬起头，讶异地看着蒋雪。
“嗯，是《浮士德》。我从刘局办公室里的囧哥那儿借来的，他之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一直咕哝着说这本书多么好，我就给拿过来了。”蒋雪似乎已经料到了刘弛会是这副表情，于是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囧哥？”刘弛喃喃自语道，他反应了几秒后，恍然大悟地张开嘴喊道：“啊，你说李炯之啊，”他有些无奈地扶额道：“我就说，那家伙不是学过德语来着，我之前还在大学路那儿举办的德语沙龙上见过他一面。”他说罢甩了甩手上的书本，“怪不得你手上这本是德语版的《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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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点点吧，读书的时候自己闲着没事做学了点皮毛。”
“哦……”蒋雪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既然你过来了，那正好，你把这书给他还回去，我现在实在不想看见那臭小子的脸。”
看着蒋雪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刘弛不禁笑了起来，他点点头，“那成，我帮你把书还回去，不过你可记着点许处交代给你的正事儿。”他说罢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本书，那的确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外文书籍，他咂了咂嘴，将书合上后就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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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炯之的年纪和许欢喜差不多，比刘弛和蒋雪大几岁，但是这人平时比较随和，还爱开玩笑，所以局里的年轻警察们就都拿他名字里的那个“炯”字开玩笑，喊他“囧哥”。因为他和市局里的警察们都能打成一片，也不摆什么前辈架子，所以尽管刘弛还不算市局的正式警察，但倒也不惧怕与他交谈。
刘弛拿着手里的书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正打算往李炯之所在的办公室的方向走，结果没走几步，居然就迎面与他相撞。
“囧哥！”刘弛迎上前，李炯之见到刘弛后也咧嘴笑了起来，“哟，今天不去给你们许处跑腿儿？”
“当然要去，马上就得去呢！”刘弛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把这个还你。”他说罢就把手里的书递了过去，李炯之看了一眼那本书，笑得开怀，“嚯，小蒋读书还挺快，昨天拿走的，今天就读完啦？”刘弛闻言也笑了起来，打趣道：“您可真是损透了，她可被您气得不轻快。”
见李炯之已经拿着那本书了，刘弛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说道：“书还给您了，我就先撤了，我们许处还给我安排了出勤任务呢！”他说罢冲李炯之挥了挥手，转身就快步往电梯的方向走，被他甩在身后的李炯之还喊着说下次一起吃饭，刘弛也顾不上回头，只是举起手高高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等出了电梯，离开市局的办公大楼，刘弛站在大楼门前的台阶上，他四处张望着，有些犯难地皱起了双眉。
他现在得去找杨皓龙，许欢喜让他和殷滢一起去，可问题是：
殷滢现在在哪儿呢？
刘弛想起许欢喜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总之，她会在你找她的时候出现的。”，但是他现在站在高处环顾四周，却连殷滢的影子都没看见。
“这上哪儿找人去啊……许处怎么也能满嘴跑火车呢？”他嘟嘟囔囔地说道。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他就突然觉得自己耳朵上传来一阵痛楚，他疼得哎呦哎呦地叫着，龇牙咧嘴地回过头，才愕然发现居然是殷滢正站在他身后，含着笑容扯着他的耳朵。
“好啊，你这小子居然敢在背后说上司坏话，这下可被我给逮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2305:47:16~2021-06-2508:2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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