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屠鬼
第二天一早,殷滢和张贺就坐上了开往南郊山区的车。
上车后，张贺就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塑料袋子交给殷滢，殷滢拿过来一看,才发现袋子里是在附近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和牛奶，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张贺，张贺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笑道：“许处交代了,说咱们出来的早，多少得吃点早饭垫垫肚子,不然怕会晕车。”
殷滢闻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份早餐，不由一笑,伸手拆开三明治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几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南郊的山区，当车停下后,殷滢听见张贺抱怨了一声“鬼地方”不禁笑了起来,他二人下车后，张贺招呼着后面一起跟过来的警车上的警察们集合,而殷滢则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你和他们说一下,待会儿进去先不要乱动，听我指挥。”
“怎么了？那儿有什么问题吗？”
殷滢撇了撇嘴,“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些人如果没什么准备就进去的话，可能会被吓着。”她说罢停顿了一下,“也可能是被恶心到。”
事实证明殷滢预想得没错，那几名派出所的民警刚跟着张贺走进那处平房，他们还未进屋，只是刚进了院子闻到那股子恶臭，就有好几个顶不住,冲出平房跑到外面扶着墙哇哇大吐起来，张贺见状有些尴尬地看向殷滢，他起初也以为是殷滢夸大其词，但等他进了院子，真的闻到那股味道，他才意识到殷滢没有说错，他掩着口鼻看着殷滢，而殷滢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很是淡定地看着其余人的反应，张贺见状不禁有些好奇，他刚想把挡着自己面部的手臂挪开以便与殷滢讲话，但他的手臂只是稍微挪开了一点儿，那股臭味就趁机涌入他的鼻腔，激起他胃里一阵翻滚，他忙又用手臂遮住了脸，闷着声问道：“你不怕被熏着吗？！”
殷滢闻言笑了笑，她抱着手臂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她说罢微微跳起，将悬挂在自己身边的一只娃娃揪了下来，而后她上前迈步，从张贺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张贺见状一惊，他腰间的确有随身佩戴匕首以便在关键时刻防身，但他那匕首藏得隐蔽，如果不拿金属探测仪扫一下的话，根本没人看得出来，可殷滢平时与他接触也不多，居然一下子就把那匕首给抽了出来。
殷滢拿过匕首，单手开了刀鞘，而后她抓着刀柄，高高举起手后，刀尖冲着那娃娃的独自就是猛地一扎，几滴血珠子瞬间飞溅了出来，落在殷滢的脸上，看着格外扎眼。而殷滢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把被开膛破肚的娃娃出示给张贺看。张贺见状便凑过来看了一眼，而就这一眼，他就差点没顶住，像是派出所那几个小年轻一样要找个地方大吐一番。但他毕竟也是当了几十年警察的老油条了，他强行压住反胃后看向殷滢。
“这鬼地方，早就该封了。”他怒道。
“封了这个鬼地方又如何呢。”殷滢笑道，她把手中的娃娃随手一丢，伸展开纤细的双臂，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笑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养活这种鬼地方呢？”
张贺没作声，殷滢又笑道：“只要人的恶念不除，你哪怕封了这一个地方，也会有更多这样的地方再冒出来。”
走进屋后，因为屋内昏暗，张贺就拿出手机照明，他这才看清屋子内部的构造，这屋内的摆设杂乱异常，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打扫，屋内除了苍蝇蚊虫乱飞之外，偶尔还有老鼠到处乱窜，张贺见状便走到殷滢身前，他是怕殷滢害怕，于是就走到她身前帮她挡着，而殷滢看到在自己面前飞速窜过的老鼠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竟比张贺这个男人都镇定，这让张贺属实有些意外。
等走进杨皓龙平时用来作法的屋子时，一阵阴风掠过，殷滢抬头，张贺也抬起头，他看见一扇窗户开着，便嘟囔着这大冷天怎么不关窗，而后走过去顺手将窗户关上，而殷滢则是盯着那扇窗户，看了一会儿后才挪开目光。
跟随着他二人一同前来的民警们该吐的也都吐过了，他们此时都忍着反胃，按照张贺的吩咐开始查封现场的物品。有一个警察走到神坛前，见那里放着一只盒子，便拿了过来。
殷滢转过脸，看见他正要打开那只盒子，刚想要出声阻拦，他却已经把那盒子打开了，殷滢叹了口气，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耳朵，而下一秒，其他人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盒子里装的便是杨皓龙用来作法的死胎胎盘了，那玩意儿看着血腥又恶心，张贺听见声音冲了过来，他低头一看也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麻利地扣上了盖子。
“真是作孽……”张贺低声说道。
殷滢摇了摇头，她走出内室，又往别的房间里走去。
昨天她和许欢喜一起来的时候因为忙着收拾杨皓龙，所以她都没有去别的房间看一看，在听到杨皓龙说他母亲也曾经是从事这种职业的人之后，殷滢就来了兴趣，她再往前走就走到了杨皓龙的卧室，她推开门，发现他的卧室与其他房间要靠烛火照明不同，他的房间倒是通了电的，于是就将他房间的灯打开。
一直处于昏暗的环境中，这乍然开灯，殷滢的眼睛一瞬间被白炽灯光晃了一下，她使劲眨了眨眼，这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布置。
杨皓龙虽然是个神棍，但是他自己居住的房间倒是布置得很正常，和外面那个诡异恶心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殷滢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学着许欢喜和张贺的模样冲着它的开口处吹了口气，手套一瞬间便膨胀了起来，她戴好手套后就开始在杨皓龙的房间里四处走动观察。
她查看了杨皓龙的衣柜与床头柜，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看了看他的床铺，却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奇怪，突然，她无意间看到了杨皓龙床铺的正对面有一幅画。
她走到那副画前，细细看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幅《葛洪移居图》①的临摹画，她不禁冷冷一笑。这幅画乃是一幅道教名画，杨皓龙靠歪门邪道招摇撞骗，房中却挂着道教名画，作出这样一副虔诚的模样，还真是令人觉得讽刺。殷滢摇了摇头，本想就这样离开，可她刚转过身，就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她又看向那副画，看了一会儿后，她伸出手将那副画取了下来，而在那画的背面，居然有一道暗门！
殷滢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她也懒得再去找这暗门的开锁方法，左右现在也没旁人再侧，她微微运力，那门就被她轰得细碎，却一丝声响也没能发出来。她拍了拍手上的微尘，眼前被打开的暗道相比她的身高来说有些矮，她弯下腰走了进去。
暗道不算长，她没走几步就又拐进了一处房间，而看到眼前的景象，殷滢才明白什么叫作“别有洞天”。
不大的房间里除了有一张铁床之外还有两个铁制的置物架，一个架子上放着十好几本古籍，而另一个架子上则放着一些类似于八卦镜之类的法器。
殷滢走到那个放着书的架子前，伸手拿起其中一本，飞速地翻阅起来。泛黄的书页在她眼中飞速地略过，不出十秒，她便把手中的书合了起来。
“当真是邪术。”她说罢就将书放回架子，而后抬起手，闭眼凝神，一束火苗就从她手心中萌生出来，她一挥手，那火苗就落在了那书架之上，纸张易燃，刚碰到火星就“砰”的一声窜起了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殷滢的眼膜上跳跃着，没一会儿，那架子上的书连带着整个书架就都化为了一滩灰烬。
殷滢走上前，她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那灰烬，突然反手一扔，她身后即刻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殷滢却连身子都未动，冷着脸厉声道：“区区小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
她话音刚落，一阵疾风即从她脸侧略过，但殷滢也并非没有防备，只见她身体轻快地一闪，躲过了那道攻击，只有一缕秀发飘飘然落下。殷滢眯起眼眸，出手变出一把长鞭，扬手使劲一挥，鞭子落地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地面一瞬间就显露出了裂痕，一个浑身被黑气环绕的恶鬼也随之现身，惨叫着趴到在地。
殷滢没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上前一步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脊背上，随后她的鞋跟一拧，那恶鬼立刻疼得大叫起来，殷滢则像是没听见似的，冷哼道：“你主子是瞎了心了，还想派你这种货色来暗害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主子亲自过来，它的下场也会和你一样。”
那恶鬼疼得除了惨叫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殷滢正想再问他什么，却隐隐听见了远处张贺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她叹了口气，垂眸看着在自己脚下的恶鬼。
“你碎了我一缕头发，我定不能留你，既然你死后依旧心术不正化为恶鬼，那我看你也不必投胎了。”她说罢又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往这恶鬼身上抽去，而这一次，当鞭子落在那恶鬼身上时，居然就像是硫酸落在人体之上似的，发出了“呲啦”的声音，那恶鬼身上冒出大股的黑烟，伴随着他尖锐刺耳的惨叫声，那恶鬼最后居然就没了躯体，化作了几缕黑烟，在半空中逐渐消散。
而与此同时，张贺已经走进了杨皓龙的卧室，他看见卧室里平白无故地冒出了一个门型的空洞，正好奇地在门口探头探脑，突然他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居然是殷滢。
“你去哪儿了？”张贺问道。
殷滢装作刚进屋的模样说道：“啊我就是去院子里看了看。”
“啊？”张贺挠了挠头，“是吗……”他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太怀疑殷滢的话，他指着这个门洞说道：“这个门洞好奇怪，感觉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连门都没有，我正想进去看看呢。”
殷滢心说那门都被自己轰碎了自然是没有门了，但她还是装作惊讶的模样：“对哦好奇怪，那咱俩一起进去看看！”
两人一同进门，而暗室里此时除了一张铁床之外再无其他，刚才架子被烧后的灰烬自然也已经消失。
殷滢见状笑道：“可能就是杨皓龙整了个备用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布置就被咱们查了吧。”
“是这样吗？”张贺环顾四周，他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的确没找到什么痕迹。
“如果这儿没什么东西，那咱们就走吧。”殷滢说道，张贺点了点头，便先转身往外走，而殷滢则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时，殷滢回头看向自己刚才杀鬼的位置，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作者有话要说：①：《葛洪移居图》是常见的道教画题，描绘东晋道士葛洪晚年携妻子鲍姑和家眷移居罗浮山修道成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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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滢闻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份早餐，不由一笑,伸手拆开三明治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几个小时后，他们抵达南郊的山区，当车停下后,殷滢听见张贺抱怨了一声“鬼地方”不禁笑了起来,他二人下车后，张贺招呼着后面一起跟过来的警车上的警察们集合,而殷滢则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你和他们说一下,待会儿进去先不要乱动，听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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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滢撇了撇嘴,“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些人如果没什么准备就进去的话，可能会被吓着。”她说罢停顿了一下,“也可能是被恶心到。”
事实证明殷滢预想得没错，那几名派出所的民警刚跟着张贺走进那处平房，他们还未进屋，只是刚进了院子闻到那股子恶臭，就有好几个顶不住,冲出平房跑到外面扶着墙哇哇大吐起来，张贺见状有些尴尬地看向殷滢，他起初也以为是殷滢夸大其词，但等他进了院子，真的闻到那股味道，他才意识到殷滢没有说错，他掩着口鼻看着殷滢，而殷滢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很是淡定地看着其余人的反应，张贺见状不禁有些好奇，他刚想把挡着自己面部的手臂挪开以便与殷滢讲话，但他的手臂只是稍微挪开了一点儿，那股臭味就趁机涌入他的鼻腔，激起他胃里一阵翻滚，他忙又用手臂遮住了脸，闷着声问道：“你不怕被熏着吗？！”
殷滢闻言笑了笑，她抱着手臂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她说罢微微跳起，将悬挂在自己身边的一只娃娃揪了下来，而后她上前迈步，从张贺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张贺见状一惊，他腰间的确有随身佩戴匕首以便在关键时刻防身，但他那匕首藏得隐蔽，如果不拿金属探测仪扫一下的话，根本没人看得出来，可殷滢平时与他接触也不多，居然一下子就把那匕首给抽了出来。
殷滢拿过匕首，单手开了刀鞘，而后她抓着刀柄，高高举起手后，刀尖冲着那娃娃的独自就是猛地一扎，几滴血珠子瞬间飞溅了出来，落在殷滢的脸上，看着格外扎眼。而殷滢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把被开膛破肚的娃娃出示给张贺看。张贺见状便凑过来看了一眼，而就这一眼，他就差点没顶住，像是派出所那几个小年轻一样要找个地方大吐一番。但他毕竟也是当了几十年警察的老油条了，他强行压住反胃后看向殷滢。
“这鬼地方，早就该封了。”他怒道。
“封了这个鬼地方又如何呢。”殷滢笑道，她把手中的娃娃随手一丢，伸展开纤细的双臂，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笑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养活这种鬼地方呢？”
张贺没作声，殷滢又笑道：“只要人的恶念不除，你哪怕封了这一个地方，也会有更多这样的地方再冒出来。”
走进屋后，因为屋内昏暗，张贺就拿出手机照明，他这才看清屋子内部的构造，这屋内的摆设杂乱异常，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打扫，屋内除了苍蝇蚊虫乱飞之外，偶尔还有老鼠到处乱窜，张贺见状便走到殷滢身前，他是怕殷滢害怕，于是就走到她身前帮她挡着，而殷滢看到在自己面前飞速窜过的老鼠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竟比张贺这个男人都镇定，这让张贺属实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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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他二人一同前来的民警们该吐的也都吐过了，他们此时都忍着反胃，按照张贺的吩咐开始查封现场的物品。有一个警察走到神坛前，见那里放着一只盒子，便拿了过来。
殷滢转过脸，看见他正要打开那只盒子，刚想要出声阻拦，他却已经把那盒子打开了，殷滢叹了口气，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耳朵，而下一秒，其他人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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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皓龙虽然是个神棍，但是他自己居住的房间倒是布置得很正常，和外面那个诡异恶心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殷滢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学着许欢喜和张贺的模样冲着它的开口处吹了口气，手套一瞬间便膨胀了起来，她戴好手套后就开始在杨皓龙的房间里四处走动观察。
她查看了杨皓龙的衣柜与床头柜，没发现什么异常，又看了看他的床铺，却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奇怪，突然，她无意间看到了杨皓龙床铺的正对面有一幅画。
她走到那副画前，细细看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一幅《葛洪移居图》①的临摹画，她不禁冷冷一笑。这幅画乃是一幅道教名画，杨皓龙靠歪门邪道招摇撞骗，房中却挂着道教名画，作出这样一副虔诚的模样，还真是令人觉得讽刺。殷滢摇了摇头，本想就这样离开，可她刚转过身，就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她又看向那副画，看了一会儿后，她伸出手将那副画取了下来，而在那画的背面，居然有一道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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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不算长，她没走几步就又拐进了一处房间，而看到眼前的景象，殷滢才明白什么叫作“别有洞天”。
不大的房间里除了有一张铁床之外还有两个铁制的置物架，一个架子上放着十好几本古籍，而另一个架子上则放着一些类似于八卦镜之类的法器。
殷滢走到那个放着书的架子前，伸手拿起其中一本，飞速地翻阅起来。泛黄的书页在她眼中飞速地略过，不出十秒，她便把手中的书合了起来。
“当真是邪术。”她说罢就将书放回架子，而后抬起手，闭眼凝神，一束火苗就从她手心中萌生出来，她一挥手，那火苗就落在了那书架之上，纸张易燃，刚碰到火星就“砰”的一声窜起了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殷滢的眼膜上跳跃着，没一会儿，那架子上的书连带着整个书架就都化为了一滩灰烬。
殷滢走上前，她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那灰烬，突然反手一扔，她身后即刻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殷滢却连身子都未动，冷着脸厉声道：“区区小鬼，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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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鬼疼得除了惨叫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殷滢正想再问他什么，却隐隐听见了远处张贺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她叹了口气，垂眸看着在自己脚下的恶鬼。
“你碎了我一缕头发，我定不能留你，既然你死后依旧心术不正化为恶鬼，那我看你也不必投胎了。”她说罢又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往这恶鬼身上抽去，而这一次，当鞭子落在那恶鬼身上时，居然就像是硫酸落在人体之上似的，发出了“呲啦”的声音，那恶鬼身上冒出大股的黑烟，伴随着他尖锐刺耳的惨叫声，那恶鬼最后居然就没了躯体，化作了几缕黑烟，在半空中逐渐消散。
而与此同时，张贺已经走进了杨皓龙的卧室，他看见卧室里平白无故地冒出了一个门型的空洞，正好奇地在门口探头探脑，突然他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居然是殷滢。
“你去哪儿了？”张贺问道。
殷滢装作刚进屋的模样说道：“啊我就是去院子里看了看。”
“啊？”张贺挠了挠头，“是吗……”他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太怀疑殷滢的话，他指着这个门洞说道：“这个门洞好奇怪，感觉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连门都没有，我正想进去看看呢。”
殷滢心说那门都被自己轰碎了自然是没有门了，但她还是装作惊讶的模样：“对哦好奇怪，那咱俩一起进去看看！”
两人一同进门，而暗室里此时除了一张铁床之外再无其他，刚才架子被烧后的灰烬自然也已经消失。
殷滢见状笑道：“可能就是杨皓龙整了个备用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布置就被咱们查了吧。”
“是这样吗？”张贺环顾四周，他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的确没找到什么痕迹。
“如果这儿没什么东西，那咱们就走吧。”殷滢说道，张贺点了点头，便先转身往外走，而殷滢则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时，殷滢回头看向自己刚才杀鬼的位置，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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