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想为她报仇
“叶少爷，前面就是海城了，今日是在城里稍作休息呢，还是接着赶路？”
“海城？没有听说过这个城市呢，虽然很想去看看北方的城市是什么样子，但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就接着赶路吧。”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笑着回绝了来自领队的邀请。
领队是个北方人，此行从温城回到海城，即便是被拒绝了也兴奋不已，热情地邀请商队的其他人去海城稍作休息。
有几个男人凑在边上，对着被叫做叶少爷的人指指点点，看起来对他颇为忌惮。
“这叶少爷可是温城现在最有潜力的商人，他大半年前才到温城，如今已经包揽了温城大半的铁器行当。”
“我听说温城城主和叶川是旧识，我看他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离不开城主的帮助。”
“我们这些平民就远远看着就行了，哪能跟人家比呢？这次要不是叶川提议北上，我们这些皮毛衣服还只能烂在温城，说起来，才该感谢他呢。”
叶川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人对他的议论，站在路边，遥望着远处的海城，表情有几分唏嘘。
“少爷，真的不回去看看吗？我们已经离开快大半年了。”
一个青年走到了叶川的身后，有些担心瞧着自家主人。
叶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问了一个问题：“魏衍，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了？”
但在叶川身后的人正是魏衍，而叶川，就是季夜川。
之前季叶川带着手下逃离海城，南下到了温城，在那里遇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温城城主，季叶川编造了家道中落的故事，顺利在温城留下，做起了铁器生意。
但他在温城也不仅仅只是做生意而已，他这大半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要回到海城复仇。
为了复仇，他忍辱负重，在温城与各大全市周旋，好不容易才攒起了现在的人手，也起了几分心思，打算回海城看看。
但走到海城门口，他却犹豫了。
魏衍跟着季夜川那么多年，立马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少爷，我们现在的人手还不足以和海城的人们对抗，而且听探子说，您的通缉令现在都还在城里贴着呢，那些权贵还没忘了您的事呢。”
“呵，海城那些剥削人民的垃圾倒是小气十足，到现在都记着仇。”
魏衍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少爷你让他们的脸面扫地，让他们没有办法再在海城人民的面前抬起头来，是因为您太厉害了。”
季夜川回过头来，瞧着魏衍，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头：“这半年让你跟着城主学经商，好的不学，拍马屁倒是比从前精进了不少。”
“嘿嘿，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少爷您的名声在海城可是当当响，连温城都能听到有人提起您的名字呢！”
魏衍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着，眼里却闪着精明。
季夜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驻扎的地方走去，问：“阿哲呢？他不会是偷偷跑进海城去了吧？”
“没有，二少爷在山上练枪呢，自从您上个月教他开枪之后，他就没日没夜地抱着枪练习，说是要早日为夫人报仇。”
“唉……也真是苦了他，才半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我对不起苏雪的托付，没能让他享受到好日子。”
“少爷，您别这样说，二少爷听到了要不开心的。这次你北上愿意带着他一起来，他可高兴了。”
季夜川点了点头，将心里的那些情绪都收拾干净，又变成了那个温和近人的叶少爷。
“去将阿哲叫回来，通知商队准备出发，不能在海城待太久了，那些老狐狸要是听到有南方来的商队，肯定会派人来打劫的。”
魏衍点了点头，转身去招呼商队的其他人，准备启程前往更北方。
季叶川站在原地，抬头望着一望无垠的蓝天，心里的恨意和悲伤翻滚混合，化作眼里深沉复杂的情绪。
他发过誓，一定会为苏雪报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下次再回到海城，就是复仇大戏开幕的时刻了。
苏哲，不，现在应该叫叶哲了，被魏衍叫回来之后，手脚利落地爬进马车里，有些不解地问：“哥，我们不进去看看吗？”
他已经脱去了当年稚嫩的模样，面容与苏雪越来越像，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会叫季夜川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季夜川叹了口气，将掀开的帘子放下，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进海城，无异于羊入虎口，讨不到一点好处的。”
要是半年前的苏哲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生气，将季夜川痛骂一顿，可这大半年来在温城打拼，他已经比之前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倍。
此时听到这些话时，苏哲也只是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并没有再多问。
马车的车轮碾过尘土，一队来自温城的商人，浩浩荡荡地爬山越岭而来，在海城稍作休息之后，又马不停蹄的上了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
同一时刻，海城最繁华地区那座高高竖起的楼里，苏雪缓缓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场景映入眼帘，金色花纹的顶帐，红木雕栏的床架，浸满女子之粉香气的锦被，一切就像是回到了还在苏家的时候，让苏雪一下子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身处现实之中。
“你醒了？”
中年女子的声音从床边传来，苏雪寻声看过去便看见白芷凤坐在桌子背后，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有一下没一下地嘬着。
苏雪艰难地直起身来，觉得头痛得快要炸开，想要扶一扶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躺下吧，别起来了。刚好没多少，等会儿吹了冷风又要晕倒了。”
白芷凤瞪了她一眼，嫌弃地让她别动。
苏雪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话的又躺了回去，半晌后嘶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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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没有听说过这个城市呢，虽然很想去看看北方的城市是什么样子，但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就接着赶路吧。”
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笑着回绝了来自领队的邀请。
领队是个北方人，此行从温城回到海城，即便是被拒绝了也兴奋不已，热情地邀请商队的其他人去海城稍作休息。
有几个男人凑在边上，对着被叫做叶少爷的人指指点点，看起来对他颇为忌惮。
“这叶少爷可是温城现在最有潜力的商人，他大半年前才到温城，如今已经包揽了温城大半的铁器行当。”
“我听说温城城主和叶川是旧识，我看他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离不开城主的帮助。”
“我们这些平民就远远看着就行了，哪能跟人家比呢？这次要不是叶川提议北上，我们这些皮毛衣服还只能烂在温城，说起来，才该感谢他呢。”
叶川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人对他的议论，站在路边，遥望着远处的海城，表情有几分唏嘘。
“少爷，真的不回去看看吗？我们已经离开快大半年了。”
一个青年走到了叶川的身后，有些担心瞧着自家主人。
叶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问了一个问题：“魏衍，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了？”
但在叶川身后的人正是魏衍，而叶川，就是季夜川。
之前季叶川带着手下逃离海城，南下到了温城，在那里遇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温城城主，季叶川编造了家道中落的故事，顺利在温城留下，做起了铁器生意。
但他在温城也不仅仅只是做生意而已，他这大半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要回到海城复仇。
为了复仇，他忍辱负重，在温城与各大全市周旋，好不容易才攒起了现在的人手，也起了几分心思，打算回海城看看。
但走到海城门口，他却犹豫了。
魏衍跟着季夜川那么多年，立马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少爷，我们现在的人手还不足以和海城的人们对抗，而且听探子说，您的通缉令现在都还在城里贴着呢，那些权贵还没忘了您的事呢。”
“呵，海城那些剥削人民的垃圾倒是小气十足，到现在都记着仇。”
魏衍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少爷你让他们的脸面扫地，让他们没有办法再在海城人民的面前抬起头来，是因为您太厉害了。”
季夜川回过头来，瞧着魏衍，有些好笑的挑了挑眉头：“这半年让你跟着城主学经商，好的不学，拍马屁倒是比从前精进了不少。”
“嘿嘿，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少爷您的名声在海城可是当当响，连温城都能听到有人提起您的名字呢！”
魏衍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着，眼里却闪着精明。
季夜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驻扎的地方走去，问：“阿哲呢？他不会是偷偷跑进海城去了吧？”
“没有，二少爷在山上练枪呢，自从您上个月教他开枪之后，他就没日没夜地抱着枪练习，说是要早日为夫人报仇。”
“唉……也真是苦了他，才半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我对不起苏雪的托付，没能让他享受到好日子。”
“少爷，您别这样说，二少爷听到了要不开心的。这次你北上愿意带着他一起来，他可高兴了。”
季夜川点了点头，将心里的那些情绪都收拾干净，又变成了那个温和近人的叶少爷。
“去将阿哲叫回来，通知商队准备出发，不能在海城待太久了，那些老狐狸要是听到有南方来的商队，肯定会派人来打劫的。”
魏衍点了点头，转身去招呼商队的其他人，准备启程前往更北方。
季叶川站在原地，抬头望着一望无垠的蓝天，心里的恨意和悲伤翻滚混合，化作眼里深沉复杂的情绪。
他发过誓，一定会为苏雪报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下次再回到海城，就是复仇大戏开幕的时刻了。
苏哲，不，现在应该叫叶哲了，被魏衍叫回来之后，手脚利落地爬进马车里，有些不解地问：“哥，我们不进去看看吗？”
他已经脱去了当年稚嫩的模样，面容与苏雪越来越像，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会叫季夜川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季夜川叹了口气，将掀开的帘子放下，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进海城，无异于羊入虎口，讨不到一点好处的。”
要是半年前的苏哲听到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生气，将季夜川痛骂一顿，可这大半年来在温城打拼，他已经比之前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倍。
此时听到这些话时，苏哲也只是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乖巧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并没有再多问。
马车的车轮碾过尘土，一队来自温城的商人，浩浩荡荡地爬山越岭而来，在海城稍作休息之后，又马不停蹄的上了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
同一时刻，海城最繁华地区那座高高竖起的楼里，苏雪缓缓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场景映入眼帘，金色花纹的顶帐，红木雕栏的床架，浸满女子之粉香气的锦被，一切就像是回到了还在苏家的时候，让苏雪一下子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身处现实之中。
“你醒了？”
中年女子的声音从床边传来，苏雪寻声看过去便看见白芷凤坐在桌子背后，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有一下没一下地嘬着。
苏雪艰难地直起身来，觉得头痛得快要炸开，想要扶一扶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躺下吧，别起来了。刚好没多少，等会儿吹了冷风又要晕倒了。”
白芷凤瞪了她一眼，嫌弃地让她别动。
苏雪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话的又躺了回去，半晌后嘶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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