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觉得亏欠
夜深，东城的一家酒馆里面，空旷的店内只有季夜川一个人在闷声喝酒。他已经喝了好几杯洋酒，觉得不够，又点了一瓶。
疯狂地往杯子里倒酒，疯狂地，一口吞下去，好像只有这般烈酒才能消减他心中的痛苦。魏衍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上前想要按住季夜川倒酒的手：“少爷！快停下，您可不能再喝了！这么喝要出事情的！”
本来这么晚了，店铺都应该打烊，他拍了一桌子的钱给老板，然后就落座。
“喝，你也跟我一起！”
“少爷！”魏衍暴躁地摇头，“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觉得没什么的，少夫人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她绝对能理解您的！”
魏衍以为是季夜川和少夫人吵架了才出来喝酒。
“她是，她啊……很会体贴我，什么事情都替我考虑，她脾气好，好的我心里难受。”季夜川说着，眼眸逐渐湿润了。在他自己的心里，他已经犯了一个大错。
可苏雪对他最残忍的，就是没有一句责怪。好像默不作声的，就一个人把这些痛苦全都承受下来了。好像差点忘了，当初要不是他对她的疏忽，她又怎么会流产，怎么会绝育……明明都是他的错，苏雪却从未责怪他一句。
他有好几个瞬间觉得自己这个男人当得特别失败。
“少爷……一个孩子而已，少夫人也喜欢孩子，日后这孩子还得是让少夫人带着，没准是好事？”
季夜川有点不可思议地瞥了一眼魏衍：“你也这么乐观？你就担心因为这个孩子，我和苏雪之间产生什么嫌隙？”
魏衍傻乎乎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哎，咋说呢，我是觉得，以我这么长时间和少夫人的接触，她是那种特别大度聪慧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拎得清自己，心更是善良的没的挑，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真这么觉得？”
魏衍点头：“是啊。哎呦，少爷，你也别在这喝得昏天黑地的了，像个小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少夫人欺负你了，你也不想想少夫人现在心里得多憋屈。”
季夜川终于停下了倒酒的手，迟钝地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我应该回去，好好的安慰安慰她……”
季夜川已然有些醉意，魏衍赶紧把季夜川扶到车子里头，自己开车送他回去。三更半夜，苏雪的被窝还没捂热乎，魏衍就把季夜川给送来了。
“他这是？”苏雪愣了，闻到男人一身的酒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又喝了多少酒啊！”
“少爷酒量就一般，他也就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
苏雪略有点嫌弃，翻了个白眼：“哎，这一天可真有意思了，我还没说我心情不好呢，他倒是先自己喝上酒了。行了，放我这儿你回去吧。”
“好勒少夫人。”魏衍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苏雪在床上盘腿，手里拿着扇子敲了一下季夜川的脑袋：“喂，醒醒。”
季夜川没声音，真像喝死过去了。
“醒醒！别装了！”苏雪又敲了一下季夜川的脑袋，届时，男人突然像一只老虎一样扑到她身上，将她紧紧地抱住。
“你吓死我了！幼稚鬼！”苏雪在他身下挣扎，气得脸都憋红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又去喝酒？不知道你自己的酒量咋回事吗！”
“不……我心情不好，我得喝……”
“等着，我给你煮醒酒茶去。”苏雪说完便转身下地，取了一些水果切成小块，就着前几天没喝完的红茶茶叶一起煮，让季夜川喝了下去。
“之前我就是这样……喝多了，送我回去的属下被秦莲拦住，我被留在秦莲那过夜。”
苏雪眸色冷清，都说了不想知道细节，他怎么还解释个没完了。
“我本来没有那些意图，不曾想，把秦莲错认成了你。”
“嗯？”苏雪嘴角抽搐一番，“你认错人了？把秦莲当成我？”
“嗯……”
听到这样的解释，苏雪想气也气不起来。搞了半天，又是误会了。只是这次的误会有点大。
“没关系，都过去了。”苏雪把季夜川喝光的碗放到一旁，扯过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早点休息吧，别想了。”
季夜川一把扯住苏雪的手腕，他表情严肃，已然看不出醉意：“你到底，生没生气？你生气了就打我骂我，别忍着，我怕你忍出毛病。”
“……”苏雪扶着额头，“我忍你个大头鬼，我是看着那么小心眼的人？何况人家是你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我有啥不知足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计较那些做什么。”
季夜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可换做是别的女人，无论的安梦还是陈如霜，都会生气，甚至大发雷霆，乱摔东西。
“怎么？”苏雪杵着下巴笑他这副半梦半醒的状态：“难不成你希望我去秦莲那闹去？我傻啊？”她是在这个家里挺自由，挺有说话的地位，但是这种事情根本闹不得，传出去还得被人家笑话。
“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何况我老公这么厉害。”苏雪钻进被窝，软软地抱住他，也不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反倒是很享受酒精给他带来的滚烫的体温。
季夜川将她搂在怀里，心中对苏雪是更大的亏欠。以至于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好好的弥补了。
……
秦莲怀孕的事情一早上就被传开了，大家伙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个没完。
“你说，四少奶奶怀孕，可不得把少夫人给气坏了？她不能生育了，只能眼巴巴瞅着也要不来一个孩子！我估摸着少爷跟少夫人肯定又要吵架冷战几天！”
“你这话说的，还不知道那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讨论这些还早着呢！”
“男孩女孩能咋样？哎你们看四少奶奶那得意的样，我看她可不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女人，日后她肯定要跟少夫人两个争锋相对。”
苏哲一大早起来都听见了什么？四少奶奶？哪个是四少奶奶？
“就是之前你开枪吓唬那俩的其中一个，有一个喜欢穿着素衣喜欢写字画画的那个就是四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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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地往杯子里倒酒，疯狂地，一口吞下去，好像只有这般烈酒才能消减他心中的痛苦。魏衍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上前想要按住季夜川倒酒的手：“少爷！快停下，您可不能再喝了！这么喝要出事情的！”
本来这么晚了，店铺都应该打烊，他拍了一桌子的钱给老板，然后就落座。
“喝，你也跟我一起！”
“少爷！”魏衍暴躁地摇头，“您真的不能再喝了！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觉得没什么的，少夫人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她绝对能理解您的！”
魏衍以为是季夜川和少夫人吵架了才出来喝酒。
“她是，她啊……很会体贴我，什么事情都替我考虑，她脾气好，好的我心里难受。”季夜川说着，眼眸逐渐湿润了。在他自己的心里，他已经犯了一个大错。
可苏雪对他最残忍的，就是没有一句责怪。好像默不作声的，就一个人把这些痛苦全都承受下来了。好像差点忘了，当初要不是他对她的疏忽，她又怎么会流产，怎么会绝育……明明都是他的错，苏雪却从未责怪他一句。
他有好几个瞬间觉得自己这个男人当得特别失败。
“少爷……一个孩子而已，少夫人也喜欢孩子，日后这孩子还得是让少夫人带着，没准是好事？”
季夜川有点不可思议地瞥了一眼魏衍：“你也这么乐观？你就担心因为这个孩子，我和苏雪之间产生什么嫌隙？”
魏衍傻乎乎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哎，咋说呢，我是觉得，以我这么长时间和少夫人的接触，她是那种特别大度聪慧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拎得清自己，心更是善良的没的挑，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真这么觉得？”
魏衍点头：“是啊。哎呦，少爷，你也别在这喝得昏天黑地的了，像个小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少夫人欺负你了，你也不想想少夫人现在心里得多憋屈。”
季夜川终于停下了倒酒的手，迟钝地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我应该回去，好好的安慰安慰她……”
季夜川已然有些醉意，魏衍赶紧把季夜川扶到车子里头，自己开车送他回去。三更半夜，苏雪的被窝还没捂热乎，魏衍就把季夜川给送来了。
“他这是？”苏雪愣了，闻到男人一身的酒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又喝了多少酒啊！”
“少爷酒量就一般，他也就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
苏雪略有点嫌弃，翻了个白眼：“哎，这一天可真有意思了，我还没说我心情不好呢，他倒是先自己喝上酒了。行了，放我这儿你回去吧。”
“好勒少夫人。”魏衍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苏雪在床上盘腿，手里拿着扇子敲了一下季夜川的脑袋：“喂，醒醒。”
季夜川没声音，真像喝死过去了。
“醒醒！别装了！”苏雪又敲了一下季夜川的脑袋，届时，男人突然像一只老虎一样扑到她身上，将她紧紧地抱住。
“你吓死我了！幼稚鬼！”苏雪在他身下挣扎，气得脸都憋红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又去喝酒？不知道你自己的酒量咋回事吗！”
“不……我心情不好，我得喝……”
“等着，我给你煮醒酒茶去。”苏雪说完便转身下地，取了一些水果切成小块，就着前几天没喝完的红茶茶叶一起煮，让季夜川喝了下去。
“之前我就是这样……喝多了，送我回去的属下被秦莲拦住，我被留在秦莲那过夜。”
苏雪眸色冷清，都说了不想知道细节，他怎么还解释个没完了。
“我本来没有那些意图，不曾想，把秦莲错认成了你。”
“嗯？”苏雪嘴角抽搐一番，“你认错人了？把秦莲当成我？”
“嗯……”
听到这样的解释，苏雪想气也气不起来。搞了半天，又是误会了。只是这次的误会有点大。
“没关系，都过去了。”苏雪把季夜川喝光的碗放到一旁，扯过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早点休息吧，别想了。”
季夜川一把扯住苏雪的手腕，他表情严肃，已然看不出醉意：“你到底，生没生气？你生气了就打我骂我，别忍着，我怕你忍出毛病。”
“……”苏雪扶着额头，“我忍你个大头鬼，我是看着那么小心眼的人？何况人家是你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我有啥不知足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计较那些做什么。”
季夜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可换做是别的女人，无论的安梦还是陈如霜，都会生气，甚至大发雷霆，乱摔东西。
“怎么？”苏雪杵着下巴笑他这副半梦半醒的状态：“难不成你希望我去秦莲那闹去？我傻啊？”她是在这个家里挺自由，挺有说话的地位，但是这种事情根本闹不得，传出去还得被人家笑话。
“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何况我老公这么厉害。”苏雪钻进被窝，软软地抱住他，也不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反倒是很享受酒精给他带来的滚烫的体温。
季夜川将她搂在怀里，心中对苏雪是更大的亏欠。以至于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好好的弥补了。
……
秦莲怀孕的事情一早上就被传开了，大家伙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个没完。
“你说，四少奶奶怀孕，可不得把少夫人给气坏了？她不能生育了，只能眼巴巴瞅着也要不来一个孩子！我估摸着少爷跟少夫人肯定又要吵架冷战几天！”
“你这话说的，还不知道那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讨论这些还早着呢！”
“男孩女孩能咋样？哎你们看四少奶奶那得意的样，我看她可不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女人，日后她肯定要跟少夫人两个争锋相对。”
苏哲一大早起来都听见了什么？四少奶奶？哪个是四少奶奶？
“就是之前你开枪吓唬那俩的其中一个，有一个喜欢穿着素衣喜欢写字画画的那个就是四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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