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杜晓雯过得忐忑不安，心事重重。
那天，她坦白以后，赵士诚这几日都没有联系她。
所以，她想，他可能在重新考虑一切吧。
婚礼，还有，日后他们的关系。
“晓雯，陪我去买套运动服吧！”同事在旁推推她。
“好。”她回过神来，细声回答。
她是个脾气很好的女人，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她。
“晓雯，你真的不一起办健身卡？我们做老师的，平时在学生面前压抑得太厉害，下班后去运动出一身汗能舒服很多哦！”同事还想说服她。
“不了，我不太爱运动。”她摇摇头。
她喜静，不喜动。
空余的时间，她只喜欢窝在家里，静静看书。
虽然如此，她还是体贴地陪着同事，一起去健身房报名。
只是，快近健身房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住了。
因为，她看见一辆车一个人。
一张熟悉的刚毅的脸。
那个人，从车里下来，同时，下车的，还有个漂亮到如同洋娃娃般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好象拼命的想逗他笑。
而他，一边走一边专心听着，然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她整个人都定定的，因为，她认识赵士诚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和另一个女人走得那么近，而且露出那么温和的笑容。
两个人还一同走进了健身房，好象早就约好的样子。
“咦，晓雯，你在看什么？”同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好奇地问。
可是，她好象充耳未闻，整个人都愣愣的。
一分钟后，她才象想起什么一样，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找出通讯录里的一组号码：
“晓雯，有什么要紧事？”接起手机，那边的声音，有点吵杂。
“没、没事，只是、想、想问问你在哪里……”她吞吞吐吐的。
“我在诊所。既然没什么要紧事，两个小时后我再打给你。”他丝毫不犹豫的回答。
诊所……
可是，她明明看到，他和一个女人进了健身房。
他在撒谎。
※※※※※※※※※※※※※※
“生日来西安一起过吗？”她问他。
他想了好久，才痞痞地响应：“有脱衣舞看，我就去西安。”
顿时，她炸红了脸：“贺毅，你正经点！”
正经对吗？
“我不去了，写毕业论文，很忙呢！”
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回绝，她的心，隐隐的失落。
只是，他说忙，她又怎么敢打扰他？！
那天，他生日，一大早，她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打电话，想做第一个和他道生日快乐的人。
但是，他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又是找贺毅啊，现在是怎样，全世界只剩他一个男生了吗？怎么每个美女都找他，真吃得开！”一听到是找他，他的室友马上调侃。
她的心脏一突：“有很多、女孩子找他吗？”
“对啊！他性格这么活跃，肯定的！”
可是，他明明说，自己现在好乖，有女生想找他出去玩，他都婉拒啊。
难道，他骗她？
她的心，揪紧。
“他人呢？”
“他和女朋友过生日去了，一夜未归呢！”他的室友用很暧昧的口吻告诉她。
女朋友？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明明，她还在这里啊！
“他的女朋友，是谁？”于是，她傻傻地问。
“企管系的宋予问啊！”他的室友毫不犹豫的回答。
予问？怎么可能！他不是挺讨厌予问的吗？而且，予问在她面前，也从来提都不提贺毅。
不知不觉，她愣愣地问了出来。
“他讨厌予问？讨厌的话，会每天出双入对？！这小子，闲着无聊，就喜欢找予问嬉闹，小两口老是打是亲，骂是爱的，这叫讨厌？我看，根本是喜欢吧！”他的室友嘲笑得很夸张。
他喜欢予问？
小两口……
“这不，明明今天才生日，这小子早就已经和予问去庆祝生日了！”他的室友甚至还羡慕到夸张的想哭：“呜，象我这种只能靠抱电脑度日的宅男，真的快被他们的形影不离闪到要瞎掉了……”
后来，怎么挂掉电话的，她已经想不起来，直觉得，就往予问的寝室里拨电话。
上大学以后，予问没有把自己新的手机号码告诉她，渐渐地，越来越刻意疏远她。
“予问？她和贺毅过生日去了！”得到相同的答案。
“你是谁？”予问的室友反问她。
“我，我是杜晓雯。”她轻声回答，握着话筒的手，一直不争气的在发抖。
“你就是杜晓雯？”室友马上警觉起来，并且语气很不客气，“刚好，我们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不管她想不想听，爱不爱听，对方已经开始讲：“予问很喜欢贺毅，贺毅也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所以他们是天生一对，请不要再来破坏他们！”
“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一个是她的好朋友，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是天生一对？！晓雯觉得自己心头象被人捅出个窟窿。
“予问、她、从来没说过喜欢贺毅……”心揪到，都有点结巴了。
她一向是个不善于吵架的女孩。
“她没说，你就观察不出来了吗？你真的从来一点感觉也没有？！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予问为什么会疏远你？！贺毅每次去西安，你总是托他带吃的喝的给予问，你真的不是想讨好她，让她帮你看着点贺毅，顺便让她自己也不敢对贺毅下手？！”她的室友们咄咄逼人。
不是的，她不是这么有心机的人！
但是，所有的辩驳，都梗在喉间，一句都说不出来。
其实，每个女孩都是纤细而敏感的，特别是她。
“杜晓雯，可惜你的如意算盘算错了，予问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也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们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贺毅只是脚踩两只船，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提分手，才不会伤害到你！”
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原来，他们都骗了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挂掉电话，她象游魂一样回到床上，拉高被子，把自己窝在被窝里，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却还是象掉了线的珍珠。
……
不知道，哭了多久，好象，已经是中午。
“晓雯，你男朋友找你！”室友推她，“他让你快点下来。”
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流眼泪。
他怎么来了？不是不来西安吗？
在他和予问过完生日后，就有空来西安找她了？
她算什么？！为什么骗她？既然想和予问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追到西安来找她？既然他们这么适合，为什么至少不是等到正式和她说分手以后，他们才在一起？
“你告诉他，我不见他。”她象死了一样，一字一句，“从此以后，都不见了。”
※※※※※※※※※※※※※※
“二嫂，你怎么来诊所了？”见到她，赵士诚的妹妹很意外。
毕竟，她真的很少很少来诊所。
因为，清楚他上班时间，不喜欢被私事打扰。
“我、我找你二哥……”29岁的她，或许还会习惯性在感情里惶惑不安，但是，再也不会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她告诉自己，任何事情要眼见才为真。
“你等一下，二哥还有最后两个病人。”他的妹妹一边忙前忙后地替小病号打针，一边告诉她。
他的妹妹容华，毕业后就在诊所帮忙。
“他今天、很忙？”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忙啊，每天都这么忙，二哥忙到早上到现在，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向憨直的容华，毫不犹豫地回答。
晓雯觉得自己有点混乱。
难道，二个小时前，真的是自己出现幻觉？
送完最后一位小病人和家属，见到女朋友，赵士诚有点意外。
“找我有事？”他先洗干净手，然后，把诊所交给下面的人整理，带她上楼。
“我、我下午在健身房门口……见到你，我、我就……”岁月教会她，不想轻易失去一个人，就要勇敢地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健身房？我下午在诊所，哪有空去健身房。”他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他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去健身。
可是，她没有眼花啊。
就连对方穿得那件黑色的T恤，也和他衣柜里正挂着的那一件一模一样。
他认真想了一下，“晓雯，你见到的‘我’，是不是开着一辆奥迪车？”
“是——”犹豫了一下，她点头。
“哦，那是我大哥，他喜欢健身。”他一点也不意外，“我们是孪生兄弟，老是有人把我们认错。”
啊。
她没想过，会是大哥。
她脸颊顿时泛红，因为自己的坏记性而愧疚。
原来，他不是放弃了她，结交了新的女朋友？
订婚宴的时候，其实她和大哥远远的有过一面之缘，好象确实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当下，她根本没联想到这方面。
而且，士诚因为太忙没空打理自己，所以衣物都是赵妈妈在采购，赵妈妈同款的衣服买两件，真的没什么好稀奇。
“对、对不起——”她觉得很惭愧，居然有那么一刹那，会去怀疑他。
“对不起什么？”他迟钝到一点也不懂未婚妻为什么无缘无故道歉。
她不敢说。
“既然你来了，我们约个时间去拍婚纱照吧。”他翻一下日历，“30号可以吗？那天诊所休息。”
她怔怔：“为什么……去拍婚纱照……”
他纳闷了，“不是说好要结婚？”看来，她的记性真的有点差。
晓雯又惊又喜。
“我以为、我以为……”就算不分手，他也会先打消结婚的念头。
“以为什么？”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懂。
“没什么、没什么！”但是，晓雯还是好激动、好激动拥住了他。
她一生何幸，遇见这么好、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那天，他问她：
你和那个人，都干干净净结束了吗？
她回答：
是，我和那个人，早就结束了。
就这样，他需要问，需要知道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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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坦白以后，赵士诚这几日都没有联系她。
所以，她想，他可能在重新考虑一切吧。
婚礼，还有，日后他们的关系。
“晓雯，陪我去买套运动服吧！”同事在旁推推她。
“好。”她回过神来，细声回答。
她是个脾气很好的女人，身边的人，都很喜欢她。
“晓雯，你真的不一起办健身卡？我们做老师的，平时在学生面前压抑得太厉害，下班后去运动出一身汗能舒服很多哦！”同事还想说服她。
“不了，我不太爱运动。”她摇摇头。
她喜静，不喜动。
空余的时间，她只喜欢窝在家里，静静看书。
虽然如此，她还是体贴地陪着同事，一起去健身房报名。
只是，快近健身房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住了。
因为，她看见一辆车一个人。
一张熟悉的刚毅的脸。
那个人，从车里下来，同时，下车的，还有个漂亮到如同洋娃娃般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好象拼命的想逗他笑。
而他，一边走一边专心听着，然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她整个人都定定的，因为，她认识赵士诚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和另一个女人走得那么近，而且露出那么温和的笑容。
两个人还一同走进了健身房，好象早就约好的样子。
“咦，晓雯，你在看什么？”同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好奇地问。
可是，她好象充耳未闻，整个人都愣愣的。
一分钟后，她才象想起什么一样，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找出通讯录里的一组号码：
“晓雯，有什么要紧事？”接起手机，那边的声音，有点吵杂。
“没、没事，只是、想、想问问你在哪里……”她吞吞吐吐的。
“我在诊所。既然没什么要紧事，两个小时后我再打给你。”他丝毫不犹豫的回答。
诊所……
可是，她明明看到，他和一个女人进了健身房。
他在撒谎。
※※※※※※※※※※※※※※
“生日来西安一起过吗？”她问他。
他想了好久，才痞痞地响应：“有脱衣舞看，我就去西安。”
顿时，她炸红了脸：“贺毅，你正经点！”
正经对吗？
“我不去了，写毕业论文，很忙呢！”
听到他一本正经的回绝，她的心，隐隐的失落。
只是，他说忙，她又怎么敢打扰他？！
那天，他生日，一大早，她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他打电话，想做第一个和他道生日快乐的人。
但是，他的手机居然关机了。
“又是找贺毅啊，现在是怎样，全世界只剩他一个男生了吗？怎么每个美女都找他，真吃得开！”一听到是找他，他的室友马上调侃。
她的心脏一突：“有很多、女孩子找他吗？”
“对啊！他性格这么活跃，肯定的！”
可是，他明明说，自己现在好乖，有女生想找他出去玩，他都婉拒啊。
难道，他骗她？
她的心，揪紧。
“他人呢？”
“他和女朋友过生日去了，一夜未归呢！”他的室友用很暧昧的口吻告诉她。
女朋友？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明明，她还在这里啊！
“他的女朋友，是谁？”于是，她傻傻地问。
“企管系的宋予问啊！”他的室友毫不犹豫的回答。
予问？怎么可能！他不是挺讨厌予问的吗？而且，予问在她面前，也从来提都不提贺毅。
不知不觉，她愣愣地问了出来。
“他讨厌予问？讨厌的话，会每天出双入对？！这小子，闲着无聊，就喜欢找予问嬉闹，小两口老是打是亲，骂是爱的，这叫讨厌？我看，根本是喜欢吧！”他的室友嘲笑得很夸张。
他喜欢予问？
小两口……
“这不，明明今天才生日，这小子早就已经和予问去庆祝生日了！”他的室友甚至还羡慕到夸张的想哭：“呜，象我这种只能靠抱电脑度日的宅男，真的快被他们的形影不离闪到要瞎掉了……”
后来，怎么挂掉电话的，她已经想不起来，直觉得，就往予问的寝室里拨电话。
上大学以后，予问没有把自己新的手机号码告诉她，渐渐地，越来越刻意疏远她。
“予问？她和贺毅过生日去了！”得到相同的答案。
“你是谁？”予问的室友反问她。
“我，我是杜晓雯。”她轻声回答，握着话筒的手，一直不争气的在发抖。
“你就是杜晓雯？”室友马上警觉起来，并且语气很不客气，“刚好，我们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不管她想不想听，爱不爱听，对方已经开始讲：“予问很喜欢贺毅，贺毅也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所以他们是天生一对，请不要再来破坏他们！”
“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一个是她的好朋友，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是天生一对？！晓雯觉得自己心头象被人捅出个窟窿。
“予问、她、从来没说过喜欢贺毅……”心揪到，都有点结巴了。
她一向是个不善于吵架的女孩。
“她没说，你就观察不出来了吗？你真的从来一点感觉也没有？！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予问为什么会疏远你？！贺毅每次去西安，你总是托他带吃的喝的给予问，你真的不是想讨好她，让她帮你看着点贺毅，顺便让她自己也不敢对贺毅下手？！”她的室友们咄咄逼人。
不是的，她不是这么有心机的人！
但是，所有的辩驳，都梗在喉间，一句都说不出来。
其实，每个女孩都是纤细而敏感的，特别是她。
“杜晓雯，可惜你的如意算盘算错了，予问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也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们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贺毅只是脚踩两只船，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提分手，才不会伤害到你！”
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原来，他们都骗了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挂掉电话，她象游魂一样回到床上，拉高被子，把自己窝在被窝里，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却还是象掉了线的珍珠。
……
不知道，哭了多久，好象，已经是中午。
“晓雯，你男朋友找你！”室友推她，“他让你快点下来。”
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流眼泪。
他怎么来了？不是不来西安吗？
在他和予问过完生日后，就有空来西安找她了？
她算什么？！为什么骗她？既然想和予问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追到西安来找她？既然他们这么适合，为什么至少不是等到正式和她说分手以后，他们才在一起？
“你告诉他，我不见他。”她象死了一样，一字一句，“从此以后，都不见了。”
※※※※※※※※※※※※※※
“二嫂，你怎么来诊所了？”见到她，赵士诚的妹妹很意外。
毕竟，她真的很少很少来诊所。
因为，清楚他上班时间，不喜欢被私事打扰。
“我、我找你二哥……”29岁的她，或许还会习惯性在感情里惶惑不安，但是，再也不会因为别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她告诉自己，任何事情要眼见才为真。
“你等一下，二哥还有最后两个病人。”他的妹妹一边忙前忙后地替小病号打针，一边告诉她。
他的妹妹容华，毕业后就在诊所帮忙。
“他今天、很忙？”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忙啊，每天都这么忙，二哥忙到早上到现在，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向憨直的容华，毫不犹豫地回答。
晓雯觉得自己有点混乱。
难道，二个小时前，真的是自己出现幻觉？
送完最后一位小病人和家属，见到女朋友，赵士诚有点意外。
“找我有事？”他先洗干净手，然后，把诊所交给下面的人整理，带她上楼。
“我、我下午在健身房门口……见到你，我、我就……”岁月教会她，不想轻易失去一个人，就要勇敢地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健身房？我下午在诊所，哪有空去健身房。”他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他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去健身。
可是，她没有眼花啊。
就连对方穿得那件黑色的T恤，也和他衣柜里正挂着的那一件一模一样。
他认真想了一下，“晓雯，你见到的‘我’，是不是开着一辆奥迪车？”
“是——”犹豫了一下，她点头。
“哦，那是我大哥，他喜欢健身。”他一点也不意外，“我们是孪生兄弟，老是有人把我们认错。”
啊。
她没想过，会是大哥。
她脸颊顿时泛红，因为自己的坏记性而愧疚。
原来，他不是放弃了她，结交了新的女朋友？
订婚宴的时候，其实她和大哥远远的有过一面之缘，好象确实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当下，她根本没联想到这方面。
而且，士诚因为太忙没空打理自己，所以衣物都是赵妈妈在采购，赵妈妈同款的衣服买两件，真的没什么好稀奇。
“对、对不起——”她觉得很惭愧，居然有那么一刹那，会去怀疑他。
“对不起什么？”他迟钝到一点也不懂未婚妻为什么无缘无故道歉。
她不敢说。
“既然你来了，我们约个时间去拍婚纱照吧。”他翻一下日历，“30号可以吗？那天诊所休息。”
她怔怔：“为什么……去拍婚纱照……”
他纳闷了，“不是说好要结婚？”看来，她的记性真的有点差。
晓雯又惊又喜。
“我以为、我以为……”就算不分手，他也会先打消结婚的念头。
“以为什么？”他的表情，一点也不懂。
“没什么、没什么！”但是，晓雯还是好激动、好激动拥住了他。
她一生何幸，遇见这么好、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那天，他问她：
你和那个人，都干干净净结束了吗？
她回答：
是，我和那个人，早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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