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谁是他儿子!_阴郁大佬是我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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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谁是他儿子!

  如果可以直接说明白就好了。

  说喜欢,说然后亲吻,拥抱,做|爱,以爱人的身份。

  但显然,比成为爱人更大的可能,是江璨当场啊啊啊地跟个受惊吓的土拨鼠一样尖叫着爬走,再避之不及地躲着他,像现在躲金城和言望一样。

  裴与墨自认是个足够耐心的猎手。

  他目光幽邃地看着还蹲在地上支支吾吾的江璨,努力克制住拿个麻袋直接兜走的冲动,只是陪着蹲着。

  路过的人远远看去,还以为小情侣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情趣,江璨对此没有察觉,毕竟晴天霹雳噼里啪啦的,已经把他给劈糊了。

  起初,他还能勉强归结为都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像唐僧取经一样他被诱惑个九九八十一次,就此坐怀不乱心如止水。

  但这都四百三十六次了!只见到与墨这一天,就有五十四次!

  不!他纯洁干净的情谊

  他清透无瑕的初心!

  江璨本身就脸红得要命,好不容易探出点头,就对上裴与墨静静望着他的漆黑眼珠,再往下…啊啊啊啊啊!

  脑子再是彻底转不动了,就默念着,第五十五次。

  第五十六次。

  …

  对视短短一瞬,江璨晕晕乎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就往前面冲。

  裴与墨则注视着江璨的背影,仔细回味着他从地上站起来后红得没有半分虚假的脸。

  都不敢看他,眼睛里盛着莹莹的水光。

  肯定很害羞吧。

  何止是害羞,江璨感觉自己都给点着了。

  坚强宽阔的背影前面,是一张焉哒哒懵兮兮的脸。

  剩下的路是一个人在前面走着,一个人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两个人心思各异,氤氲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亲昵。

  直到酒店。

  剧组已经为裴与墨安排好房间,就在江璨隔壁,为裴与墨刷开门,江璨有些踟躇地张嘴,“与墨…”

  裴与墨站住,回头看他,“嗯。”

  江璨半天才找回嘴巴的使用方法似的,声音小小的,“你不是明天就走吧?”

  裴与墨:“不是。”

  江璨看他一眼,又匆匆垂下头,“多待几天?”

  裴与墨:“嗯。”

  又是一片沉默,江璨手塞在卫衣口袋里一个劲地搅吧,“那,晚安?”

  裴与墨顿了下,眸里划过细碎的愉悦,“晚安。”

  妹妹死后,《小怪物》的戏份推进得越发快起来,小怪物经历的一切也开始变得迅速而失真。

  他再不是直白地面对生离死别,而是反反复复地直白地面对生离死别。

  一切的难过都被漫长得没有尽头的时间拉扯得近乎浅薄,依旧压抑,但也不至于和之前每一次一样悲痛。

  小怪物认识的人一个个变成墓碑,孩子们也渐渐长大,渐渐生出白发。

  先是妹妹的孩子,再是妹妹的孩子的孩子,再再是妹妹的孩子的孩子的孩子。

  他们每一个都牢记着上一辈的要求,对待小怪物就像对待他们至亲的亲人,试图用短暂的岁月填满无穷无尽的时光。

  直到某个寻常又不寻常的夜晚。

  小怪物和以往每一次出去散步时向朋友们告别那样,他背对着城市,一步一步,赤着脚走向丛林。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这拍的是电影结局的最后一幕。

  许凌云一喊过,江璨就迅速从片场堆就的森林里跑出来找裴与墨。

  裴与墨就像是来剧组专门给他提供埋肩服务的,不开心的戏份拍完,想哭还是怎样,只需要在他身上蹭一蹭贴一贴,就能很快出戏,恢复元气。

  但找半天,也没在周围的候场演员和工作人员间找到裴与墨,反倒被言望给黏上。

  江璨的戏份拍完,还有其他人在等着拍下一场戏,工作人员换场景改道具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没法子撒蹶子就跑,只能快步地在人群中穿行。

  言望亦步亦趋的,“江璨,我再真的杀青了,你结束了会给我打电话吗?”

  江璨:“杀青快乐,我结束了还要进《太平》的组。”

  言望很执着,“那你《太平》结束了呢?”

  江璨严防死挡,“还要拍野外求生。”

  言望:“我去野外求生找你怎样?”

  江璨:“不怎样。”

  言望:“我可以帮你打熊哦。”

  江璨:“你也许会被野猪顶屁股。”

  …

  一直拒绝言望,江璨心里也是很愧疚的,跟招惹了外面流浪猫但是不能带回家一样一样的。

  可他能隐隐地感觉到裴与墨不喜欢看到他跟言望一起玩。

  还隐隐地感觉到,他要是跟言望一起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好不容易言望停住脚,江璨四处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熟悉的人影,裴与墨来之前他还有助理,裴与墨来之后他手机什么的全都给交过去了,如今也只能一边找一边问。

  江璨问许凌云:“你看到与墨了吗?”

  许凌云摇头,“没看到。”

  江璨问宁成:“你看到与墨了吗?”

  宁成摇头,“没有。”

  连着问了几个,都说没看到。

  其实关于时不时出现在片场的裴与墨,大家少了很多惊讶,也会刻意地不再主动看过去。

  正如许凌云所说的,裴与墨是个寻常不敢招惹的人物。

  他虽然没有明白地说明过,但也没有刻意隐瞒,本就一身疏离冷峭的气场,有心人注意一下那几辆时常出没的天价豪车,还有江璨一口一个的“与墨”,就足够确定身份。

  连带着江璨,众人再看过去的眼神都要多了几分敬佩,能跟那样冰冷阴戾的人搭上关系,本身就是件骇人听闻的事。

  宁成其实还挺好奇的,他正要好好地问一下江璨,话还没开口就是一惊,“你头发这是怎么了?”

  江璨茫然:“头发?什么头发?”

  宁成已经赶紧叫造型师来了,“江璨这头发是什么一回事?原先就这样?”

  造型师也不知道,“刚才拍戏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啊。”

  一群人慌里慌张地围过来看半天,这都拍一半了,这里出戏也太奇怪了。

  江璨不明所以地接过旁边递来的镜子,往上一看,他左边头发明显比右边少了一撮。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光天化日之下的,居然有人偷偷剪头发?!

  江璨吓了一跳,往后脑处摸了一把。

  还好还好,后面没秃噜了。

  言望握着手里的剪刀和头发,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很快。

  终于!

  他终于弄到头发了!

  跟江璨说那些有的没的,都不如直接来一下子!

  有了证据确定是亲哥哥,以后有的没的再全都让爹妈上,他们可比他会忽悠人。

  美好一家四口的画面徐徐展开,再摸一把装着头发的小袋子,回想为了它做过的诸多努力,言望忍不住仰天长笑,笑得嘎嘎的。

  没嘎两声,嘴巴就被捂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了,就连四肢手脚都给牢牢地困住,言望呜呜呜地扑腾挣扎了半天,眼前再亮堂起来,是裴与墨漫不经心的侧脸。

  出乎意料的,地面上还躺着了别的人,穿了件情趣内衣,也是被嘟着嘴摁得牢牢的。

  从那张哭得扭曲的脸上,言望勉强能认出来他也是片场的什么演员。

  还是熟人呢。

  之前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他是言家少爷,还想爬他床来着,被他丢阳台抄了整整一晚上的刑法。

  显然,裴与墨的架势可是抄一晚上刑法可以平息的,沙发边穿着黑色衣服,保镖打扮的两人还在各种出主意。

  裴三殷切献策,“让他们公司的人拿钱来赎。”

  裴四暗戳戳,“西伯利亚的几十万亩地也该播种了。”

  裴三不甘示弱,“封杀,顺便脱光了挂隔壁江氏楼上去。”

  裴四紧随其后,“抹黑对手公司,把他们股票干翻了吞并成子公司。”

  …

  言望听得正稀奇,周边空气骤然一肃,裴与墨眸色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示意给那人解开。

  裴三裴四已经不敢说话了,该演员还试图爬过去触碰裴与墨的脚。

  嗲声嗲气的,“裴总,我只是很喜欢您,想给您暖暖被子,想来,江璨可以,我也…”

  话还没说完就失了声,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缩成小鸡崽。

  言望瞳孔微缩,木仓。

  裴与墨直接就拿着把木仓顶在那人头上。

  要是一般情况下,没谁会相信真的会有人一言不合扣动扳机。

  尤其看到裴与墨眼眸中如同嗅着血的野兽般残忍的,嘲讽的,嗜血的阴郁杀意…

  他真的会。

  地上那人哆哆嗦嗦地想要后退,脸颊却被裴与墨用鞋尖抵住,“谁派你来了?”

  “没有谁,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不敢了,裴总您大人有大量…”

  “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言望以前看那些□□片子小弟被吓尿裤子,或者古代什么平民遇到暴君被吓得腿软,一直都不是很能代入,直到今天。

  妈妈咪啊,救命。

  好吓人。

  裴与墨他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靠自己腥风血雨打拼出来站在高位的,到底比家生家养的孩子多出些杀伐果断的狠。

  言望被吓得都有点懵。

  他也算见过裴与墨好几次,但每次见到,虽然会觉得危险,但那种危险就像碰到动物园里已经被驯服的老虎,谁都知道老虎或许有血腥的一面,但不能真切地察觉到。

  直到老虎失了阻拦他的栅栏,露出森森的齿。

  …江璨知道这回事吗?

  再恍然地抬起眼,方才嗷嗷叫着的人已经被扒光了晾在阳台上。

  裴与墨那双摄人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你靠近江璨是为了什么?”

  言望哆嗦了一下,试图蒙混过关,“我没有靠近江璨啊,就是寻常同事关系。”

  裴与墨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在意,无动于衷地瞥他一眼,木仓仍在手里轻轻摆弄,跟泛着冷意的木仓支相比,他的手指显得格外纤细脆弱。

  而与此同时,裴三裴四则又绘声绘色地开腔了。

  裴三:“进组的第一天,言望触碰江少爷肩膀两下,喝了江少爷两瓶水,晚上在江少爷门口徘徊十五分钟。”

  裴四:“进组第二天,言望喊了江少爷哥哥,喝了江少爷九瓶水,以及一份早餐。”

  …

  如此这般汇报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要不是是言望本人,他自己都要质问下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最后一直到今天,“半个小时前,言望偷偷剪掉江少爷一撮假发片,并把剪掉的的头发藏起来。”

  言望一惊,“假发片?怎么会是假发片呢,江璨明明头发很多,不需要假发片啊。”

  裴与墨淡淡:“你还注意到江璨头发很多。”

  他眸色深沉,充满磁性的声线里透出一丝冷意,“言家我不是动不起,言望,你想清楚。”

  言望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得神志不清了。

  再怎么着,他也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上天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为什么!

  裴与墨还要再说什么,言望就已经扯着嗓子哭出来。

  并且发出一连串像猪叫的哭嚎,“我就是想要江璨的头发做一下亲子鉴定而已嘛,怎么这么难啊呜呜呜…”

  裴与墨:“…”

  他这才注意到,言望那张脸居然跟江璨有三分像,只是比起江璨的深刻英俊,言望的脸要更阴柔昳丽点,也更稚气几分。

  裴与墨一向淡漠的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他眉头微皱,仔细地端详言望片刻,一时不察竟问出口,“江璨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言望愣了一下,“???”

  紧接着哭得更惨了,并且疯狂炸毛,“你说谁的他儿子,我已经十六岁了!我是他弟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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