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6章恭迎尊上_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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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6章恭迎尊上

  时间倒退至昨夜,半夜三更,月黑风高。

  难以被人找到的一处幽暗密室内,熟悉的五人围聚在一起。

  “还是没一点消息吗?”曾经逆尘教的五大长老,如今只剩下北落师一个。再看面前的三大护法剩下太微、天市,四大散人还剩下魅、魍,每个人身上充斥着焦虑,脸色都不太好看。

  真是何处话凄凉。

  距离阎攸宁离开逆尘教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他们四处寻找、掘地三尺,除了十二年前突然有个消息说魔僧出现在仙域白林内,举动莫名地杀死了所有金冠琉璃鸟一事外,就算正道对此义愤填膺,他们便没有找到过阎攸宁其他踪迹的消息。

  纸是包不住火的。

  阎攸宁将珍宝阁洗劫一空的一年后,不知何人泄露了此事,对逆尘教觊觎已久的其他魔教将这些看在眼里,一直都蠢蠢欲动。

  其中对逆尘教最为觊觎的便是之前仅次的婆海刹,巫祺然早就对逆尘教这块地颇有兴趣,得知此讯息后,终于有所行动。

  别看巫祺然如今修为是合体后期,十二年前其实刚刚合体前期。当年,就算他与阎摩相当,却因为忌惮同在一处的阎攸宁,一直都韬光养晦,心里早就憋足了火气。

  故而,听闻此事后,在对付逆尘教一事上更是牟足了劲儿。

  更有心怀鬼胎者,找此机会便搅得逆尘教内部混乱不堪,就此,逆尘教的威名如今在修真界已经成了个笑话。

  许多教众先后离开逆尘教,包括趁乱转投婆海刹,假装示弱的他们这五人。

  毕竟婆海刹拥有冰魄银草,只要被巫祺然认可,便可受其眷顾,或许就有了让修为提升的机会。

  谁又能不想要如此好处。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早该放弃了,况且,咱们还都深中蛊云毒,哪还有能力反抗巫祺然。”曾经是个大胖子的太微法王阴沉沉道,“今日是最后一次在这里相聚,以后咱们各修各法,别再说什么逆尘教的往事了。”

  当年为保命叛入婆海刹时,五人皆服用婆海刹的蛊云毒,还是那种半年需要服用一次解药的,否则就必死无疑,最终将会直接化成一滩毒水。因这些年寝食难安,太微已从一个大胖子变成了一个瘦子,即便吃了不少助长修为的丹药,修为却只堪堪从元婴中期到后期。

  如今在婆海刹虽然地位不及当年,但好歹看在修为的份上,婆海刹教众就算瞧不起他们,却也不敢方面和他们较真,也就是背地里嘲笑他们没一点骨气。

  可魔修要什么骨气,也就是他们曾在逆尘教有点身份,实在无法接受当下的事实,才保持“混吃等死”的状态,否则在婆海刹早就混得风生水起了,哪轮得到别人给他们眼色。

  这些不忿也就罢了,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巫祺然新提拔的护法池醉,不过四十岁都不到,竟然就达到了别人数百年都可能无法到达的境界。而他们这些百岁的老怪物,还要对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毕恭毕敬,怎么想都让他们羡慕嫉妒恨。

  其他人脸色都不好,他们并非有多崇敬阎攸宁,最不能接受的还不是阎攸宁不声不响带走了珍宝阁所有宝物。

  他们现在虽然投诚,但婆海刹根本没人当他们是自己人,他们用邪魔外道的办法修行更进展不大,但要是珍宝阁还在,用上那些天材地宝,他们的修为绝不仅此。

  只要一想到阎攸宁用着易容丹,在外面恣意逍遥,他们就觉得憋屈得很。

  北落师脸色铁青,一锤定音道:“好,就此之后我们各修各法,反正魔僧行苦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算今后真的见到他,也别给好脸色。”

  众人纷纷应和,回到婆海刹时,恰好碰上总是嘲讽他们不知羞耻无能投敌的穆晓霜。然而,平日里见到他们鼻孔朝天的少女,今日只瞧了他们一眼,随后指了指他们,和身边的护卫像是介绍起来,言语里依旧带着讥讽。

  听得他们牙痒痒,但没人敢真出手教训穆晓霜。

  谁让穆晓霜是婆海刹的宝贝疙瘩一样的存在。

  那护卫只是瞟了他们一眼,眉眼略带凌厉,带着难以言喻的诡异熟悉感,然后便视他们如无物般与他们擦身而过。

  “你说气不气,现在连个护卫都能给我们眼色看!”太微憋着怒火道。而且他还比不上穆晓霜一个女孩的修为!

  气死他也!

  其他四人亦是憋屈死了,很想一拳给护卫打得魂飞魄散,最终还是未能出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等他们修为上去,夺过那些护教护法长老等位子,婆海刹又将是一番新气象,十二年都忍下来了,再忍几年又何妨。

  这时的北落师等人,并不知道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便是他们苦寻不着的尊主。

  ……

  丹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阎攸宁到中途又开始用金灵根灵火不断炼制,到后半夜炉鼎里的灵火终于缓缓熄灭。

  炉鼎打开,十颗抚灵丹悠然飘出。

  池醉如今使用的那些功法,每时每刻都在加重灵根破损,继续这般作践自己,不出十年,绝对西归。就算禅莲心灯能活死人肉白骨,可解万毒,这点却是对凡人而言,对修士来说,禅莲心灯能助提升修为,却没到可完全治疗损毁灵根的地步。要治疗灵根,还需要另外的方式。

  而抚灵丹,顾名思义,是为安抚灵根之伤而成,同时连带着也会能治愈丹田。所用天材地宝珍贵异常,阎攸宁也是下了血本炼制而成。

  池醉的丹田和他的灵根一样,都在不断损毁,如果不是池醉修行的功法有异,断不可能再继续修行下去,换做其他人早就灵根崩坏,最后成废人一个。

  池醉到来后便没再离开,自人上人话题后,再没交谈,直到阎攸宁将装进瓷瓶的丹药给池醉,道:“抚灵丹,每日一颗,十日过后,我会根据灵根情况再做接下来的安排。”

  池醉诧异地接过。

  “你应该知道,再如此修行下去,结果是怎么样吧?”阎攸宁虽说疑问句,但其实不言而喻。

  池醉脸色难看,并不吭声,苍白的皮肤下青白的血管清晰可见,瞧着便引人怜爱。

  在极寒界时,阎攸宁还想着不会再管池醉,现下却又改变了主意,毕竟难得找到这么个便宜徒弟,不知不觉竟然舍不得割舍。

  阎攸宁拍了拍池醉的肩膀,手掌下是膈人的骨头:“阿醉,十二年前我一点点修复你的灵根,给你两本功法,可不是为了十二年后见你比过去更糟的。你说你想变得更强,但有没有想过,你变强之后,还未成事便死了呢?”

  池醉抬着尖尖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似有水光滟潋,再仔细看去,又觉得只是错觉,但里面撼动的情绪真的。

  “……我错了吗?”池醉嘴唇颤动,半晌后,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艰难道。

  阎攸宁知道池醉这时候要的并不是对错与否的回应,只是眼神认真地注视对方,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般,少有的严厉道:“你体内因为红莲心蕊的缘故,当年火灵根得以占据上风,你是不是试过继续修行《水火既济卷》,即便有《定禅秘法》调和,但两种灵根还是得不到平衡?”

  池醉想起过去,艰难地点头。

  如果两本秘籍能事半功倍,他当然不会想走歪门邪道。

  然而,事实就是当年他用了一年时间,修行却毫无动静,甚至每每都觉得水火灵根在体内猛烈碰撞,难受得很。

  “是我低估了你对于强大的执念。”阎攸宁叹息道,“我曾说过,让你耐心一点,你终是没听进去。”

  原著中的池醉靠着红莲心蕊一跃踏入化神前期,看似破除了相克功法到元婴为止的弊端,但之后有关池醉的剧情不多,关于他修为上的进展更是寥寥几笔,只说他感受到了瓶颈,再无法精进,最后便成了解救女主角的工具人。

  阎攸宁以为有了让池醉修为一蹴而就的红莲心蕊,奇妙融合他的水火灵根后,池醉就能靠着两本秘籍稳步成长。

  然而,阎攸宁的稳步和池醉追求的并不同。

  《水火既济卷》讲的是水火相反相成,但若本身火灵根就强于水灵根,两种元素不断碰撞,需要不断锤炼水灵根,忍过数年的磨炼,之后水火灵根自然能相辅相成。

  但是——

  池醉放弃了此种锤炼。

  此时,池醉像只被踩了一尾巴的猫咪,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微微颤抖着,眼睛都略有些红了,仿佛在控诉阎攸宁的言过其实。

  阎攸宁冷声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放弃目前修行的功法,按时服药,每隔三日泡一次药浴,按照为师的安排来修行?”

  四目相对,最终池醉还是在阎攸宁冷淡的神情中败下阵来,他慢慢伸手抓住了阎攸宁的衣袍一角,犹如抓住仅有的希望,仰头望着阎攸宁道:“徒儿听从师父安排。”

  “再不听话,我可要动怒了。”阎攸宁板着脸道。

  池醉滞了一下,还好意思问道:“师父会如何动怒?”

  “狠狠搓搓你的锐气,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强大。”阎攸宁一个手刀轻轻劈在池醉头上,池醉的脖子瑟缩的一下,却还是抬着下巴望着他。

  真是一点不怕他。

  池醉两眼直直地看着阎攸宁,自从再遇后一直都显得锐利霜寒的眉眼,倏然微微弯了弯眼角,柔和了极端的戾气,显得柔软又乖巧,笑意与两点泪痣缠绵,整个人都多了点冰雪融化,草木萌发,百花齐放的艳丽感。

  这样的笑颜稍纵即逝,却足以让人惊艳记住许久。

  阎攸宁让池醉先服下一颗抚灵丹调息,他又亲自调配了一些之后药浴的草药,还剩下一些需要池醉找人去采买了。

  到傍晚时,书房外传来有些急躁的脚步声。

  吸收抚灵丹的时间比一般丹药要久一些,阎攸宁让池醉继续,他上去看看。关上密室的门,门外是穆晓霜急躁的敲门声:“池护法,你在这里吗?”

  “进来吧。”阎攸宁说道。

  穆晓霜敲门的声音滞了一下,然后推门进来,又关上门,转头对上阎攸宁,四下找了找池醉,没找到,便直接对阎攸宁道:“左丘前辈,魔主发现那株冰魄银草不见了!”

  “详细说说。”阎攸宁不疾不徐道。

  穆晓霜急躁地抓了抓脑袋,原本梳着整齐秀美的发型都有些乱了,但她浑不在意,柳眉紧蹙道:“下午申时一刻,演武场正进行到白热化,魔主到来后却大发雷霆,那些新来的护卫倒地的倒地,吐血的吐血,都被折磨得不轻。我猜测,魔主前往演武场前应该去了极寒界,现下,他下令搜查整个婆海刹城所有人的院落,包括池护法的都不会放过,很快就会有人来这里搜查的。”

  穆晓霜急急忙忙说完,见中年人依旧优哉游哉的样子,看得她都有些咬牙切齿,觉得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没什么。”对方悠悠道,“池醉是你们魔主很疼爱的护法,想来那些搜查的也不会太过不敬。”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又有哪里不对。对方越安定,穆晓霜越愤愤不平,转念一想,这人修为比魔主还高,她真是担心个屁啊,忽然怒从心起,问道:“左丘前辈,您难不成之后一直要扮成护卫待在这里吗?”

  “看我心情。”阎攸宁随性道,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有搜查教众朝着这里而来。

  穆晓霜诧异过后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果然是白担心,又看了看左丘珩的表情,明知故问道:“您是为了池护法留下的吗?”

  阎攸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穆晓霜又凝视对方半晌,忽然笑了笑:“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你和池护法还是小心为上,我先告辞了。”

  她本以为这茫茫天地间无人与池醉有所连结,这才导致池醉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性格。这种漠视并非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傲然不群,而是将自己圈在一块地方,别人走不进,他也不会走出去的心如坚石。

  但原来,池醉其实有个重视的师父。

  这师父看起来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穆晓霜离开院子时,看到搜查的教众往这边赶过来,再朝书房看去时,书房门已经关上。她莫名站在原地看了会儿,等搜查的教众一间间房敲响门,敲到书房时,熟悉的青年打开房门。

  一身简单的白衣加红袍,站在天地间,即便什么表情也无,浑身生人勿近的气质,亦是最引人注目的颜色。

  池醉像是意识到穆晓霜的视线,看了她一眼,穆晓霜自然地笑着朝池醉打招呼。池醉一如既往不太热情,微微点了点头。

  从穆晓霜这边看过去,觉得池醉的气色前所未有的好。

  护卫队长恭敬说明来意,池醉就只是站在那里,收敛威压,那称得上让天地黯然之色的容貌,眼角眉梢冷漠如冰,仔细看还有一点戾气,刺得侍心生惧意。

  沉默中,护卫背上湿透。

  “既是尊上的意思,搜吧。”池醉终于开了尊口,侧身让开。

  护卫队长大大地松了口气,其余人等便用快速地搜查了一遍院子。谁都想快点完成这个任务,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他们都知道池醉生人勿进的性子,不论是谁闯入池醉院子里都是自寻死路,到池醉这里搜查,不过是照章办事,但还是害怕得很。

  池醉看着护卫们离去的背影,再度把书房门关上,将空无一人的室内扫视一圈。

  此时,就算巫祺然出现找到密室,也绝不可能找到阎攸宁。因为阎攸宁说还是他去寻一些难找的天材地宝,很快就会回来,已经离开这里。

  虽然在婆海刹能找到大部分药材,但阎攸宁说另一部分需要自行寻找。池醉觉得阎攸宁还有事情要做,谁没有明说,却又心知肚明。

  阎攸宁临走前还生怕池醉不安说道:“我会回来的。”

  池醉愣了一下,眼里映出阎攸宁凌厉又透着点温和的眉目,和真正的容貌不能比,却莫名触及到池醉的左胸腔,心口重重被敲击着。他有些难以呼吸,却又不想移开目光,“嗯”了一声后,眼看对方自眼前消失。

  池醉蹙了蹙眉,抬手放在心口,已然红透的脖子颜色迅速蔓延到耳垂和脸颊上。

  片刻后,心口终于恢复平静。

  池醉放下手后,眼睑微阖,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又不知道想说什么。

  思绪很乱。

  只能拼命转移注意力。

  就算婆海刹布满天罗地网,只要阎攸宁想,花些心思总能来去自如。更何况,因为欢庆大典在主城举行的缘故,婆海刹教又在主城内,即使布下了各种压制阵法和结界,却还是给一些人留下了机会,如阎攸宁这样的大能,更是能随心所欲。

  欢庆大典在即,婆海刹城中却因为一株冰魄银草失窃而闹得很是混乱。这消息也不知从哪里传开的,一些前来的魔修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对这日益壮大的魔教之首此时的遭遇很是幸灾乐祸。

  反正还剩下一枝冰魄银草不是。

  乌央央的人站在主城内,注视着前方的高台,身着宽袍大袖,容貌气质都格外出色的婆海刹三大护教大王、两大护法走到台前。

  另有四大护卫站在两边,四位长老坐在宝座的下方两侧。

  所有人中,属池醉最惹人注目。

  鬓边一缕白发让池醉的气质更显清冷,加上苍白脸庞上眼角的两颗泪痣,高高在上仿若谪仙的人却成了魔修护法,仿若沾上污泥的莲花,高洁与邪恶混合在一起,这种反差反而更叫人欲罢不能。

  青年光是站在那里便让人心生邪念。

  如果不是忌讳池醉的实力,有不少行歪门邪法的魔修真想马上和池醉滚到床上去。

  可惜了。

  不少人内心腹诽,本性难移,眼里多多少少流露些许觊觎。

  本来新任的两护法都要讲话,为个人树立形象,但池醉一向不喜做这些,衡叙习惯性的一人说两人的话。

  反正是些漂亮话。

  而池醉站在一旁,俯视台下那些魔修的时候,自然察觉到那些别有用意的目光,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下一瞬,那些人便同一时刻感觉到和池醉四目相对,还未来得及生出旖旎心思,一道抹杀神识般的杀意犹如实质的刺向这些人的眼睛,好几个魔修赶忙捂住脸,只感觉到一阵温热从眼里流出来,随后不约而同的吼叫起来。

  然而他们声音却像是憋在喉咙里似的,任凭他们怎么嘶吼,却像是脆弱不堪的凡人般,抓着喉咙不久后,瞬间失了气息倒在地上。

  一些幸免于难的魔修全都脸色难看,再也不敢臆想。

  池醉收回目光,抬手让人收拾掉下面魔修的尸首。

  配上衡叙温文尔雅的声音:“魔主喜好广纳贤才,任何希望加入婆海刹的修士,我们都很欢迎。除了那些,徒有虚名、夜郞自大的。”

  重音点缀八个字,更显意味深长。

  某种意义上,池醉的手段和衡叙的话语让魔修对婆海刹更是忌惮。

  再说阎攸宁,他确实有无法明说的事要去办,离开池醉的居所后便隐匿气息,轻而易举躲过了那些护卫的巡查。

  根据昨晚下在北落师身上的细微定位法术,他很快就来到一个小院。只有池醉院邸的四分之一大小,对比在逆尘教时的待遇可谓天壤之别。

  小院外部有一个防御结界,对于婆海刹的人而言还有些破解难度,对阎攸宁来说却再熟悉不过。

  阎攸宁身形闪动,在结界几个地方注入自身一点法力,随后曲起食指弹击在结界命门上,霎时间,结界瞬间崩坏碎裂。

  北落师等人察觉到结界被破坏时,心神紧绷地拿起武器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这肆无忌惮破坏结界的人是谁,对方气息隐藏的非常好,修为绝对在他们之上,这让他们更加戒备。

  那人没有进来,似乎正等着他们出去。

  北落师咽了下口水,看着其他四人的目光,仿佛都在说“你以前好歹也是个长老”。

  魅护卫顺了顺长发,妖娆道:“北长老,我们现在就是婆海刹的手下败将,欢庆大典都没邀请咱们,顶多也就是有人来嘲讽几句,打得过就直接揍上去,打不过也就是卑躬屈膝。咱们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走,一起去拜会下到底来者何人。”

  北落师心想也是,深吸一口气后不断给自己打气,捋着胡子摆出曾经长老的姿态,昂首阔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魅护卫的一席话,倒也让另外几人心定,跟在北落师身边准备时刻戒备。

  等待不过半盏茶,阎攸宁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逆尘教几个人剩下的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行动力弱成这样?

  而等见到五人出现在眼前时,阎攸宁倒是给人笑着的感觉,但笑意未深达眼底,优雅而贵气的瑞凤眼里虽有流光,却都是无情的凌厉。

  这是一个对北落师他们而言梦里都忘不了的人。

  但因为长年未见,再见的一刹那,他们都不敢置信对方是苦寻已久的那人。

  男子的长发高高束起,随风而动,飘起的发丝有些在他俊美的脸上拂过,一身仙风道骨的黑白道士服套在身上,却透着奇妙的恣意洒脱,和不怒自威完美结合,让人甘愿臣服。

  对方把玩着手里的拂尘,在察觉到他们到来后,看了过来,眼尾优雅上翘的眼眸微微眯起,这表情勾起他们骨子里熟悉的不寒而栗。

  这是对方不怎么高兴的前兆。

  一身令人颤抖至灵魂都要流下泪的震动威压袭来。

  “恭迎尊上,拜见尊上。”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看到阎攸宁的瞬间,阎攸宁就算一个动作都无,北落师便被从心冒出的战栗打败。

  太微、天市、魅、魍四人与扫过来的那一眼对上,亦情不自禁跪拜下来,异口同声道出对阎攸宁的敬畏。

  数十年过去,才决定放弃寻找阎攸宁的行踪,并且足足憋了多年的火气,以为见到对方会忍不住发泄一通,未曾想,真的见到阎攸宁的那一刻,他们的愤怒与不甘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宝们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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