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思绪_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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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思绪

  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停过,伴随着时不时席卷而过的狂风吹进洞中。5Fp>

  虽说是夏日,后半夜也有些凉。

  君怀靳和云恒已经睡熟了,不同的是,云恒脸上带着得是童真的神色,估计梦中做了美梦罢,还一下一下砸吧着嘴,许是梦到桃花酥了。

  君怀靳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微微蹙着眉,表情不是很好,唇色也很苍白。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

  该死,还是那么烫。

  我给他俩盖紧了身上的冬衣,生怕他俩在这洞中染了什么寒症,同时也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君怀靳已经病了,我不能再倒下了,总不能让那样小的云恒照顾我们两个。

  我看着黑压压的洞口,心里涌上了深深的悲切之感。

  洞口被一些交错的树枝挡着,月光凭着一己之力从洞口渗了进来,虽说是有了光,但内心一点都感觉不到光明,没有一丝希望,反而这月光清冷,衬得气氛更加凄凉。

  在月光的映照下,君怀靳的脸被照亮了些,本就惨白的脸,染着月光,越发苍白了。

  我内心突然惶惶不安起来,直到看见君怀靳起起伏伏得呼吸,才稍稍有些安心。

  我为我们的命运担忧得不得了。

  今日的贼人好像跑了几个,回去肯定会给阁主说的。

  记得以前在凌烟阁训练的日子,有一日我在院里练剑,看阁主脸上微微有了红晕,许是烦躁又喝了酒罢。

  其实阁主的容貌在这世间也是数一数二,尤其那一对杏眼,平日凌厉得挑起,眼神美艳又孤冷。

  不知这世间有多少男子愿为她送命。

  那日她半躺在枫叶树下看我练剑,眼神里深情又悲凉。

  我那时还不知她对君怀靳怀着的是怎样的感情。

  “清和”,她唤我,声音染着几分醉意,娇媚不已。

  我停了手上的动作,放下剑走到她身边,“阁主有何吩咐。”

  “吩咐吩咐,你总是这样。”

  “清和存在的意义便是为阁主效力。”

  她嘴角向上勾着,眼神有些迷离。

  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样子。

  “清和可有中意的男子么?”

  我摇摇头,其实当时的我还不知情爱是什么,只约莫知道,男女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使人欣喜若狂,亦使人万念俱灰。

  “我的傻清和哟……”

  她仰起头将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这烈酒甚是廉价,毫无酒香可言,喝下去直烧喉咙,我曾喝了一口,便再咽不下去。

  “阁主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她眯起眼,擦了下嘴角的酒迹。

  “你不懂。我每每一想到他,心痛得都无法呼吸了,只能让这烈酒,烫烫我的脾胃,让我心里的伤痛减少些。”

  我叹了口气,觉得她着实有些可怜。

  “能让你这么难过的男子,恐也不是什么好男子。”

  她摇摇头,语气很坚定。

  “不,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其他人都比不上他。”

  “只是他这心性未免也太高了些……我竟留不住他……”

  语气越来越悲切,有几分哽咽在喉。

  我无言,说不出什么话安慰她,原是没经历过这些,不懂这些个爱恨情仇。

  彼时我才十四岁。

  脑子里知道的都是怎么又快又狠得取人性命。

  她忽得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拉过我的手,眼睛带着期盼似的直勾勾看着我。

  她肯定是醉了,原不会与我这样亲近。

  “清和你答应我好不好,以后你不许离开我,不许像他一样惹我伤心。”

  她虽是凌烟阁阁主,但我素日好像也没见她有什么友人,只有手下与像我这样被她训练的杀手。

  倨傲又孤独。

  高处不胜寒,大意即时如此。

  从小被她收养并训练至今,我大概是与她稍稍亲近些的人了。

  “清和不会走,清和的命是阁主给的,为阁主办事是清和活下来的意义。”

  她淡淡得笑着,摸过我高高束在头顶的发髻。

  “清和说了这话可就要作数。”

  “一定作数。”

  她的语气突然阴狠起来,我的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清和若是有一日食言了,背叛我了,我一定亲手了解了你,让你做鬼也要陪着我。”

  那时的我尚小,被这样狠辣的话语吓得一抖,她说的话,一般都是作数的。

  不会放过我的。

  思绪拉了回来,我苦笑着。

  君怀靳在我怀里翻了个身,蹙了蹙眉,又沉沉得睡去。

  我突然为阁主感到一丝悲哀。

  这世上她最信任的人和她最爱的人都背叛了她,她只能杀了我们以绝后患。

  但我和君怀靳又有什么错。

  君怀靳生在凌烟阁,自然免不了了这江湖中的腥风血雨。但出身这事也不是他可选择的。他没有义务背着自己内心的意愿做一些打杀只是。

  他的出身不是限制他选择自己人生的枷锁。

  我是君怀靳与凌烟阁斗争的牺牲品,我本该怪他,但他的无奈又有谁能懂。

  被凌烟阁阁主收养,我的人生从此只有杀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世间有除了执行屠杀命令意外的事。

  我的人生,被阁主强行限制在了凌烟阁里。

  我当时的人生意义只有杀人,因为并没有其他选项可供我选择。

  我确是食言了,但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江湖斗争,毫无意义,我只是在尽我所能改邪归正。

  又有什么错。

  只是和阁主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就要遭到她无穷无尽的追杀。

  到底是谁错了。

  我突然有些后悔我那日在红叶下对她做的那一番“承诺”。

  如果没说那些话,君怀靳就不会为了我受伤,有性命之忧。

  我叹了口气。

  洞里寂静无声,只有这两个男人浅浅的呼吸声。

  这是我能抓住的,仅有的东西了。

  我的头忽然撕裂般的疼痛,昏昏沉沉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也迷迷糊糊的睡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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